阮父大步上前,来到她的面前。“祁缙之,你也给我回去,今天是甜甜的宴会,不管你有没有为难甜甜,都不要再胡闹了。你要记住,你是阮家的人,不要给阮家丢脸!”“到底是谁在给阮家丢脸?”祁缙之的脸色骤然阴沉:“在我妈死后,把私生女接回来就算了,现在甚至还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你是嫌自己的脸没丢够?”“还是说,你觉得你婚内出轨,是一件特别值得张扬,特别值得骄傲的事情?”“祁缙之!”阮父听到这里,睚眦欲裂,他高高扬起手,可就在落下的一瞬间,祁缙之一手挡住,戴着戒指的另一只手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宴会厅内,只剩下阮甜甜那细微的声音,但很快她就欲盖弥彰地闭嘴,默默流着泪:“对,对不起,爸爸,我给你丢脸了……”
“甜甜,这礼服可是我亲眼盯着人制作出来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啊。”
阮父迅速叫人来收拾了满地的珍珠,一边询问着情况:“甜甜别急,爸爸不怪你,你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阮甜甜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父的脸色直接垮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甜甜,你别害怕,礼服为什么会坏了!”
阮甜甜忍不住哭了起来,抓着阮父的手::“我也不知道……我来找爸爸你的时候,是把礼服留在更衣室里的……”
“更衣室里还有别人吗?”
“有——不不不,没有,真的没有。”
阮甜甜匆忙地解释着,却又在暗示些什么,阮父立刻回想起了她刚才看着祁缙之时没说完的话,马上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是不是阮阮也在更衣室里?!”
“是,是的。”
阮甜甜被这么一吓,终于说了出来,一时间阮父勃然大怒,不止如此,整个宴会厅内的宾客也听见了,小声地议论纷纷。
祁缙之这位性格恶劣的大小姐从来都是被捧着的那个,这次不是宴会的主角,甚至在阮家的地位都被晃动了,肯定会怒火中烧。
但是让同为女人的阮甜甜出这种丑,实在是太过分了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改变了。
可偏偏祁缙之毫无反应,铅灰色的眼冷淡地看着这一幕,挽着骆逾明的臂弯。
他压低了嗓音:“不是你做的?”
“笑死,我段位有这么低吗?”
祁缙之嗤笑,斜睨了骆逾明一眼:“再敢这样诋毁我,把你丢出去打一顿。”
来祁缙之身边一周多,最多也就被踹了踹的骆逾明并不在意,这点猫儿挠的力道,远不如骆志宏,反正这大小姐也就嘴上逞强了。
而这个时候,阮父大步走上前:“祁缙之,今天这件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甜甜,但是甜甜这些日子在家里处处忍让你,由着你的小性子,结果你还要为难她,甚至让她在宴会上当众出丑。”
阮父满眼失望:“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祁缙之。”
“爸,我知道你想要把姐姐打扮得漂亮,这才不丢你的脸,可是紧急赶制礼服,本来就容易出错,当务之急还是让姐姐快去换衣服吧。”
祁缙之不慌不忙地说着。
阮父冷哼一声:“我待会再来教训你。”
说罢,阮父便让阮甜甜先去换衣服,阮甜甜也点点头,拉着裙摆就准备离开,可在这时——伴随着她走动的步伐,华贵的礼服直接从拉链的位置撕裂开。
她的礼服止不住地向下滑,裂开。
“啊!”
阮甜甜惊恐地拽住礼服,不断地挡住自己大片流出的春光,整张脸都涨红了。
她分明只涉及了珍珠的滑落,怎么会就连拉链都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甜甜猛地抬头看向祁缙之,恶劣的大小姐只是勾起唇,嚣张又讥讽。
她不是想要当众出丑来陷害自己吗?
既然如此,那再多出丑一次,也无所谓吧?
这下子宴会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阮父的脸色更是一片铁青,议论纷纷的宾客们好似每个人都在嘲笑着阮家。
而这时祁缙之上前一步,笑容可掬,伸手替阮甜甜拉住衣服,声音中都是自责。
“难怪姐姐要怨我,我还说这礼服是怎么了,原来是按照我的尺寸定制的,也难怪连拉链都崩坏了,还把珍珠弄掉了。”
“我早就给爸爸说过了,不要急着定制,礼服急不得,何必把姐姐当做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展示出来呢,毕竟又不是摆在宴会上出售。”
“你说对吧,姐姐?”
宴会厅内鸦雀无声,下一刻终于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嘲笑,那大小姐虽然性格不好,但身材和样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真按照祁缙之的尺寸定制,那也活该阮甜甜变成笑话,现在甚至还想怪到人家身上。
阮甜甜拽着衣服,狼狈不堪,而祁缙之的眼神中都充斥着傲慢的怜悯:“姐姐,我再给你一件礼服,你紧急换上吧。”
“你不用担心,那件礼服有人给我做大了,你肯定穿得下,放心吧。”
阮甜甜整个人都在发抖,在无数的视线中,她终于哭着,拽着裙摆,一路跑上了楼梯,只剩下祁缙之站在原地。
阮父大步上前,来到她的面前。
“祁缙之,你也给我回去,今天是甜甜的宴会,不管你有没有为难甜甜,都不要再胡闹了。你要记住,你是阮家的人,不要给阮家丢脸!”
“到底是谁在给阮家丢脸?”
祁缙之的脸色骤然阴沉:“在我妈死后,把私生女接回来就算了,现在甚至还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你是嫌自己的脸没丢够?”
“还是说,你觉得你婚内出轨,是一件特别值得张扬,特别值得骄傲的事情?”
“祁缙之!”
阮父听到这里,睚眦欲裂,他高高扬起手,可就在落下的一瞬间,祁缙之一手挡住,戴着戒指的另一只手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立刻,阮父的脸上浮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祁缙之这才甩了甩手,面容冰冷:“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妈打的,人渣!”
说罢,根本不等阮父反应,祁缙之蹬着小高跟,高傲地转身,径直朝宴会厅外走去,阮父顶着鲜红的巴掌印。
“站住!祁缙之你听到没,你给我站住!”
但任凭他怎样叫喊,祁缙之都当没有听到,而骆逾明沉默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阮父终于感受到了周围宾客看过来的视线,他恨不能直接钻到地底下去,只能匆匆忙忙地说宴会结束。
阮甜甜也几乎哭成了泪人,看着阮父就更加委屈了:“爸爸,如果让我回来,就是这样的待遇,我不如跟着妈妈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爸爸让你受委屈了。”
阮父心疼得很:“甜甜,别哭了,看来我把祁缙之给宠坏了,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想回家,我只是想有个爸爸,我哪里做错了,她却非要这么羞辱我……”
听到这,阮父仿佛下定了决心般,认真道:“甜甜,你别担心,你和祁缙之都有继承权,没人敢欺负你!”
阮甜甜的脸上终于闪过得意的神色,她要的才不只这点优渥的生活,吃苦了这么多年,阮家就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