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默默地立在原地,准备目送车子离开。过了片刻,司机探身出车窗,对她说:“太太,先生让你上车!”厉行舟也不知道为何要把这个女人带回龙苑。明明只是形婚而已,说好了互不干涉,根本不用住在一起。可看她有些落寞地站在那里,用哀伤的目光注视着他离开,他觉得应该跟她好好谈谈——她最好别对他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到龙苑,佣人张嫂就端上了定制的丰盛晚饭。时间太紧急,现做来不及,所以就从餐厅定制了套餐。南榕接过了厉行舟脱下的外套,很自然地挂到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好像她以前经常做这些事情。
南榕认识跟厉行舟喝酒的这三个家伙。因为他们都是云城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也是各大媒体追捧的宠儿。
表现最活跃的是一个名叫娄世杰的家伙。
他又吹口哨又起哄,嚷着让厉行舟介绍新婚的老婆。
厉行舟淡淡地抽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并没有要帮南榕解围的意思。
南榕走到厉行舟的身边坐下,端起他面前的一杯鸡尾酒,不亢不卑地扫视了全场一圈,淡然笑道:
“厉行舟今天刚醒过来,医生嘱咐过他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尚需时日调养。今天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吧!”
说罢,她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三位死党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厉行舟苏醒,他们只顾着高兴,竟忘记了他是久病之人忌烟酒!
南榕将空杯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看向厉行舟,挽唇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三人为了撇清自己,一致赞同地对厉行舟催促:“你老婆找你回家吃饭了!快去吧!”
厉行舟:“……”
两人走出了本色酒吧,厉行舟很淡很淡地睨了南榕一眼。
“回家吃饭?”他挑了挑眉毛,开始发作。“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
南榕波澜不惊:“今晚我请客,庆贺我们成功结盟为队友。”
厉行舟仍面色不善,冷笑道:“既然是结盟,就别当成结婚。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说罢他丢下她,转身上了车,然后摔上车门。
南榕默默地立在原地,准备目送车子离开。
过了片刻,司机探身出车窗,对她说:“太太,先生让你上车!”
厉行舟也不知道为何要把这个女人带回龙苑。
明明只是形婚而已,说好了互不干涉,根本不用住在一起。
可看她有些落寞地站在那里,用哀伤的目光注视着他离开,他觉得应该跟她好好谈谈——她最好别对他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回到龙苑,佣人张嫂就端上了定制的丰盛晚饭。
时间太紧急,现做来不及,所以就从餐厅定制了套餐。
南榕接过了厉行舟脱下的外套,很自然地挂到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好像她以前经常做这些事情。
厉行舟睇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走到餐桌前拉开了椅子。
南榕在他的对面坐下,主动开口:“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和社交,只是你现在身体有些虚弱,还是注意些保养比较好。”
厉行舟拿起了筷子的大手微微一滞,睇向她的目光有些危险:“你怎么知道我身体虚弱,试过么?”
南榕:“……”
这是在餐桌上啊!这个男人还能更恶劣一些嘛!
厉行舟原本只是借着吃饭的机会好好训诫一番南笙,让她摆正自己身份,别抱有非分之想。可是开动之后就真香了。
他醒过来一天就没好好吃点东西,闻到饭菜的香气,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
接下来他也顾不上教训南笙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南榕时不时放下碗筷,好心地帮他布菜盛汤递餐巾。
等到吃饱饭,厉行舟才省起自己干了些什么。
他可能是昏迷时间太长,饿得久了大脑卡顿——他竟然真带着南笙回家吃饭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个女人吃过饭之后可能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她竟然开始指手画脚地安排佣人收拾房间。
过了片刻,老宅还派了司机把南笙的行李箱送了过来。
南榕跟司机道了谢,就把行李箱拖进了厉行舟卧室的——隔壁房间!
厉行舟越想越觉得不对,走过去问她:“你还真打算在我这里长住?”
南榕正往衣橱里挂衣服,闻言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竟然没有半分心虚:“我在这里住多久,要看你多久才能把凶手缉拿归案。”
言下之意,他没抓到凶手之前,她就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厉行舟再次被她给气笑了,抱起臂膀:“说好了只是形婚,没必要住在一起吧。”
南榕挂好了最后一件衣服,拉上橱柜门,转身反问他:“形婚就是做样子嘛!如果我们不住一起,怎么做样子呢?”
厉行舟觑着她的黑眸里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判断她的真实目的。
南榕踮起脚尖,费力地想把空行李箱塞进上层的柜子里,但是她的身高稍稍差了点距离。
厉行舟走过去,长臂一伸就帮她解决了问题。
“谢谢。”南榕回眸甜甜一笑。
厉行舟:“……”
他刚才又干什么了?
这个女人是妖孽吧!在她面前,他的身体似乎总是比大脑快了一步,喜欢擅作主张。
厉行舟稳稳神,撂下一句警告:“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南榕的错觉,她见这男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步履稍稍有点快,竟然让她品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可能是错觉。
晚十点钟,卧室。
厉行舟认为自己可能睡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辗转反侧迟迟没能入眠。
他不禁想到刚苏醒时,南笙就在自己的床上。而且他换衣服还发现睡衣带子系了死结,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趁他昏迷不醒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心里正在犯嘀咕,外面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
厉行舟起身开灯,下床穿了拖鞋过去打开房门。
南榕站在门口,小声地解释道:“我有一份工作邮件需要用电脑处理,但是刚搬过来没带笔记本,能借用你书房的电脑吗?”
厉行舟挑眉,不答反问:“你说呢?”
南榕自知理亏,接道:“我能理解你的书房是商业机密重地,严禁闲杂人员出入。可我必须得准备好明天上午的会议邮件,能借用你的笔记本电脑吗?”
“不行!”厉行舟丝毫不肯通融。
他的笔记本机电脑连助理心腹都不准碰,更别提她一个外人。
南榕咬了咬唇,低下头:“那好吧,我打车去网吧。”
见她难过地转身,厉行舟考虑到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打车去网吧不安全,就大发慈悲地开口:“可以借给你,但必须得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使用。”
“好啊,没问题。”南榕立刻回头转身,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见她要进他的卧室,他警惕地拦住房门:“不许进我的房间!”
南榕眨了眨清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扇羽般扑籁了两下。她的声音更轻:“唔,那你要进我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