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进冲进办公室大闹一场,说学校不作为,说老师不调查,难道非要逼得无辜者跳楼才能自证清白吗?他还当众放狠话,如果余佳希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她全寝室的人跟着陪葬,说到做到。兴许他太说这话时眼中的狠厉太真实,也兴许这个世道就是欺软怕硬人狠就胜,学校调查了几天,给出的结果是寝室里有人栽赃陷害,对方被记了处分,余佳希换了个寝室,李进因为言辞过激,被找家长谈话。从前李进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只要有他在,她永远能感受到希望。
她没偷,可钱还是从她枕头套里被搜出来,那是她第一次当着老师的面大哭,因为老师说要找家长。
是李进冲进办公室大闹一场,说学校不作为,说老师不调查,难道非要逼得无辜者跳楼才能自证清白吗?
他还当众放狠话,如果余佳希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她全寝室的人跟着陪葬,说到做到。
兴许他太说这话时眼中的狠厉太真实,也兴许这个世道就是欺软怕硬人狠就胜,学校调查了几天,给出的结果是寝室里有人栽赃陷害,对方被记了处分,余佳希换了个寝室,李进因为言辞过激,被找家长谈话。
从前李进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只要有他在,她永远能感受到希望。
余佳希从没想过,有一天这束光会变成巨大的黑洞,她有心拉他出来,却被吸入无边黑暗。
男人看出她的绝望,淡定提醒:“距离十二点还有一小时四十二分钟,新的一天,我们不仅会重新计算利息,还会同时登门问候两边家属,包括你们的朋友同事上司,甚至服务的客户。”
说罢,男人还主动帮余佳希关上门,“你再想想办法,看是筹钱,还是提前跟大家打声招呼,我同事登门也没个准时间,别三更半夜打扰老人休息。”
门合上,男人走去远处打了个电话,余佳希小区楼下,段延坐在黑色巴博斯中,接完电话,他垂目看着手里的手机,等待屏幕再次亮起的那刻。
……
余佳希给李进打电话,打,关机,再打,关机,她知道无论试多少次都是一样,可视线还是不争气变得模糊。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一声不响地消失?
他明知道催债的人会来找她。
余佳希可以自己下水,毕竟男朋友是她自己选的,但她家里人不行,大家已经过得很辛苦了,每个人每天努力的目标,就是不成为压垮身边人的那根稻草。
恐惧到极致,余佳希脑中本能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跟李进没关系呢?】
房门突然打开,走廊里三个男人抽烟的抽烟,玩手机的玩手机,瞧见眼底湿润的余佳希,又是一波猝不及防地惊艳。
余佳希强忍眼泪,对中年男人道:“我这只有十万,我现在就给你,我跟李进分手了,你们别去找我家里人,跟她们没关系。”
男人迈步上前,“余小姐,我也知道你无辜,但说句不中听的话,谁让你男朋友是这种人,我们挣的就是这种人的钱,而且实话告诉你,还钱的都是这种人的家属。”
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余佳希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男人差点儿就把袖子抬起来,可猛然想到这是谁看上的女人,登时板起脸,把心一横:“你跟我哭穷没用,我也不是有钱人,免不了债,也借不了钱,还有点儿时间,你赶紧找有钱的朋友先借一借,刚我同事打给我,他们已经站在你妈妈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