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跟前,他蹲下,往幼苗上又浇上些水。宁知星,这次,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也一定会去寻法子让你长的更快。又看了许久,他才起身往房间走去。视线落到窗边的昙花,他移步上前。抬手抚上已是紧闭的花瓣,他欣然开口:“你看啊,她又回来了。”宁知星,我们也能与花神和韦陀一般了,我们也能在一起了……
待傅缙从江南转至边关处理事宜,再回京时,已是炎夏。
甫一回京,便听得傅斯衡告知他,桉树被烧了。
准确来说,七日前,白日里突然自燃。
傅缙得知,连府门都未进,直接驾马往南普寺而去。
南普寺。
傅缙站在那棵桉树前,满眼的痛色。
宁知星,我如今又能上战场了,可是你却见不到了。誩
宁知星,现今这般又是要怎样,我才从边关回来,你就是这样待我的吗?
就连你唯一的树身也要一并带走是吗,宁知星……
天色微黯。
傅缙透过黢黑的树枝,看着渐渐下沉的日,视线中却多出一抹绿。
待他定睛一看,就见有根树枝上,长出了一株幼苗。
傅缙心底猛地一抖,眼底浮起一抹希望。
借着一旁的木梯,他到了那抹绿色前。
他没有看错,那就是一株幼苗,幼苗上的几片叶子也是桉树叶。
傅缙轻颤着将那株幼苗所在的枯枝折下,谨小慎微的拿着下了梯。
宁知星,原来你不是要走,而是要回来是吗?
淮阳王府,西院。
傅缙第一时间将幼苗植栽好。
宁知星,这样你便能更快的长大了。
对了,好像是要滴血的。
傅缙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在幼苗上。
“隐,你在干什么?”傅斯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缙没有理会,他的眼中只有桉树。
他用力挤着自己的指尖,想要多滴些。
傅斯衡却已到身侧,慌忙按住傅缙滴血的指尖。
“你……”傅斯衡的语调很高,转而深深看了一看傅缙。
忽而他又软了语调:“莫要再胡闹了,你醒来的时候不是与我说过,以后不乱来了吗?”
傅斯衡害怕傅缙再胡闹,而他不敢再打击傅缙,只怕他再陷入梦魇。
傅缙将手指抽出,轻声解释:“兄长,我并未胡闹。”
傅斯衡借着月色,也看到了那株幼苗。
他眉心微皱:“这株幼苗……你是将它当作知星?”
傅缙听闻,有些不悦:“不是当作,这便是知星!”
傅斯衡未再与他争论,他这般,只要不过分,也权当给他个念头吧。
宁色深深。
傅缙正挑灯寻着典籍。
他想要找到相关的佐证,来证明那株幼苗便是宁知星。
找到了!
桉之树者,嗜水也,其叶所弥之气遇热易燃;遇火则生,所谓难灭也。
遇火则生……
我就知道,就知道是你,宁知星,我终于等到了。
可当他再去看其他有关桉树的内容,却多是一些赘述。
因着桉树是番外来的,书籍所及少之又少。
倒是真找不到有关桉树的养植之法。
傅缙合上书,提上灯笼走出了书房。
无碍,即是知道嗜水,先好好养着,待大些了,我便到番外去寻。
傅缙再回到院中,又往桉树苗走去。
走至跟前,他蹲下,往幼苗上又浇上些水。
宁知星,这次,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也一定会去寻法子让你长的更快。
又看了许久,他才起身往房间走去。
视线落到窗边的昙花,他移步上前。
抬手抚上已是紧闭的花瓣,他欣然开口:“你看啊,她又回来了。”
宁知星,我们也能与花神和韦陀一般了,我们也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