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后想如何,我尚未想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想站起来……”修奉鸣和倪柔芷对视着,似乎在确认她的决心。他知道仲覃一直在为她治疗,不知是她的腿真的废了还是出于没有站起来的信念,以至于这么久了还是坐轮椅。但她想站起来,那便是有了好的开始。修奉鸣找来北地最好的老大夫给倪柔芷看诊,事前特意叮嘱他,无论如何,别把话说死了。诊脉结果自然还是毒素侵害,站起来不是没可能,要针灸加上患者的意志力。老大夫在晏北王府住下,每日为倪柔芷施针,她自己不甘再残疾下去,每晚都会按照之前仲覃教授医女的那些手法,给自己按摩腿,以免肌肉
倪柔芷正惆怅遗憾,修奉鸣就不紧不慢给了她一个惊喜。
“如果你不讲究落叶归根,本王可派人将你娘的坟迁过来。”
“真的吗?我娘本就是逃荒过去的,那边不是她的根,虽然她没跟我说过家乡在哪,但我知道是在北边……这里更像她的根。”倪柔芷想起娘说到“北地”的向往,包含的不止自由,还有离家近了的安心。
辰苑。
这里是晏北王府仅次于主院最大最华丽的院子,离王爷也近,虽然没明说,但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王爷对这位倪姑娘的不同。
别看人家不良于行,长相也没美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就是让王爷上心了啊!
护卫和下人们看在眼里,对倪柔芷越发殷勤周到。
她有些不自在,雪飘安慰说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说的时候眼里闪动窃笑。
修奉鸣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顷刻大家伙儿退得一干二净。
倪柔芷有些应付不来他们过度的热情,但都走了她更显窘迫,和修奉鸣独处……
她不想想太多,但修奉鸣的一举一动容不得她不想。
那男人俯身抓住轮椅的把手,像是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眼神极具侵略性,灼灼看着她:“告诉本王,你究竟想不想站起来?本王不是不知道你之前的消极,不配合,但你如今已经离开了薄言焐,他已经死了,威胁不到你任何。本王要亲口听你说,今后想如何?”
倪柔芷一怔,今后想如何?
摆脱了薄言焐,来到心心念念的北地,她难道还要窝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里,靠着轮椅过活吗?
何况在这里是客人,莫说总有离开的一天,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吧?
就算修奉鸣不介意白养着自己这么个废人,她也无法心安理得。
“王爷,今后想如何,我尚未想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想站起来……”
修奉鸣和倪柔芷对视着,似乎在确认她的决心。
他知道仲覃一直在为她治疗,不知是她的腿真的废了还是出于没有站起来的信念,以至于这么久了还是坐轮椅。
但她想站起来,那便是有了好的开始。
修奉鸣找来北地最好的老大夫给倪柔芷看诊,事前特意叮嘱他,无论如何,别把话说死了。
诊脉结果自然还是毒素侵害,站起来不是没可能,要针灸加上患者的意志力。
老大夫在晏北王府住下,每日为倪柔芷施针,她自己不甘再残疾下去,每晚都会按照之前仲覃教授医女的那些手法,给自己按摩腿,以免肌肉萎缩。
可惜还是没什么进展。
倪柔芷有一点气馁,心急,忍不住狠狠捶自己没知觉的腿。
当初无所谓站起来,甚至不想活下去,如今想要个健康的身体,老天不给了,是以此惩罚她的任性么?
修奉鸣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急,耐性是你最不缺的才是,刺绣不就很需要吗?”
“我可不是天生就有耐性,也是被磨出来的。小时候不忍心娘为了补贴家用太辛苦,就跟她学刺绣。起初我根本坐不了多久,满脑子都是出去玩,玩什么都行,穷人家的孩子就算玩泥巴也快乐。”倪柔芷苦笑,陷入回忆眼底又慢慢泛起暖和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发现只要将心里蠢蠢欲动的躁郁之气发泄出来,便能平心静气,所以我在坐不住的时候就去劈柴,更开始是一顿乱劈,后来劈得越来越好,利落整齐,我娘说没成想绣娘没做成,倒先当了樵夫……慢慢的我劈柴的时候越来越少,也许真的是像我娘吧,在刺绣上还算有些天赋,绣品很快就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