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怡侧身避开,刚好看见王赖子指头上一道新伤。当即明白过来,一脚踹过去。“好你个狗东西,半夜扒拉我家门?走,咱们去派出所。”王赖子见沈黛怡油盐不进,也没了耐心。狰狞一笑,一步步靠近。“你不要脸就去,到时候我就跟人说你跟我睡过。我看宋执谦顶着这绿帽子,还要不要你……”这两天听说宋执谦不在家,他本来想钻沈黛怡那去说个悄悄话。哄着沈黛怡开心了,钱自然就好办了。可谁知道,点儿背到家了。第一天去,被那鸡啄伤了指头。
沈黛怡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看。
王赖子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汗衫,癞子头梳得油光锃亮。
飞快跑到她跟前,伸手就想牵她的手。
沈黛怡也不客气,一锄头怼得王赖子摔了个大马趴。
“你等会儿,大白天的,你跟谁耍流氓呢?”
就这玩意儿,连宋执谦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原身图他啥?图他满头癞子疙瘩?还是图他猥琐不要脸?
那一锄头刚好砸在王赖子脚上的伤口,疼得他一哆嗦。
但想着沈黛怡现在能挣钱,他忍着疼起身挤出一个笑。
从皱巴巴的裤兜里,掏出一块化了的糖给沈黛怡。
“大妹,我知道你气我没告诉你就走了。
可我那是没办法啊!咱两的事被人发现了。
要是我不走,咱两都没好下场。
你放心,门路我都找好了。
过几天,我就带你去深市,咱两再也不回这破地儿了。”
画的这饼保质期可真长,也就能骗一骗原身。
沈黛怡冷笑,背起锄头准备走人。
“咱两以前也没发生过啥,以后也更不可能。
我可是有男人的人,以后别再跟我套近乎。”
王赖子见沈黛怡要走,不由急了,伸手拉住她。
“大妹,你咋能这么对我?
当初是你说在宋执谦身边活不下去,让我带你走的。
这才多久?你就变心了?”
沈黛怡侧身避开,刚好看见王赖子指头上一道新伤。
当即明白过来,一脚踹过去。
“好你个狗东西,半夜扒拉我家门?
走,咱们去派出所。”
王赖子见沈黛怡油盐不进,也没了耐心。
狰狞一笑,一步步靠近。
“你不要脸就去,到时候我就跟人说你跟我睡过。
我看宋执谦顶着这绿帽子,还要不要你……”
这两天听说宋执谦不在家,他本来想钻沈黛怡那去说个悄悄话。
哄着沈黛怡开心了,钱自然就好办了。
可谁知道,点儿背到家了。
第一天去,被那鸡啄伤了指头。
昨晚上去,踩到黄鳝还以为是踩到蛇。
吓得他连夜跑到镇医院,结果虚惊一场。
好不容易瞅准机会,结果沈黛怡这么不给脸。
他也不想客气,准备硬来。
等沈黛怡没了名声,宋执谦肯定不会要她。
到时候,还不任由他捏圆搓扁。
王赖子想着,就要扑过去。
却没想到,沈黛怡早有防备一脚踹中他胸口。
背起锄头,转身就跑。
宋执谦叮嘱过,男女力量有差异。
打个措手不及,就往安全的地方跑。
王赖子趔趄后退,跌进菜园边的刺从里。
好巧不巧,里头有个马蜂窝。
感到威胁,所有的马蜂都飞出来,围着王赖子蜇。
王赖子疼的嚎起来,想挣脱,可被刺条缠着,动弹不得。
“哎哟,哎哟哟……”
这会儿,李寡妇带着村里几个长舌妇走来。
王赖子跟她交代过,让她跟村里人透点风。
只要沈黛怡跟宋执谦离婚,村里就没人护着她。
沈黛怡挣点钱,就都是王赖子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她的。
她好像看到,那敞亮的大瓦房正冲她招手。
脚步,不由快了些。
“真的,我看着沈黛怡往这儿来了。
好像,还有王赖子。
哎哟,我就说她不是个安生的。
人萧知青这才走两天,她就耐不住了。
真是可惜了萧知青,那么好的同志。”
几人有些狐疑,四处看了看。
“李寡妇,你咋知道王赖子回来了?咱们咋没看见?
你跟王赖子关系不错啊!他回来你第一个就知道了。”
李寡妇怕被人知道她跟王赖子那点事,赶紧打马虎眼。
“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不认。
我就是正好碰上,才跟你们说一嘴。
萧知青为村里出了这么大力气建水库,你们难得忍心看她被沈黛怡骗。”
几人被李寡妇诓进去,挽起袖子准备抓奸。
“萧知青可是好同志,咱们可不能看他吃亏。
哼,沈黛怡上回还不承认她跟王赖子有一腿,今儿个抓了她的现行,看她咋说……”
李寡妇在前头带路,老远瞥见刺从里头有人,动静还大着呢!
她不由一喜,大叫一声。
“哎哟,快看那是啥,真是没脸看了。
沈黛怡,你还要不要脸?”
李寡妇上前,一脚踢开刺从。
肿成猪头的王赖子用最后一点力气扑过来,正好把李寡妇压在身下。
“水仙儿,疼死了。
给我脱了衣服,好好洗洗吹吹。
走,去你家!”
王赖子被蛰昏了头,眼睛也肿了,压根没注意到李寡妇后头还有人,说完就昏死过去。
留下李寡妇,一人面对这烂摊子。
几人起先被王赖子吓了一跳,随即往后头看了一眼。
别说沈黛怡了,毛都没见到一根。
再说这王赖子一出来就抱住了李寡妇,可不像李寡妇说的两人没啥的样啊。
“不对啊!这王赖子咋叫李寡妇叫的这么亲热?”
“算一算,李寡妇男人也没走多久吧?”
“说起来,以前好像经常见王赖子往她家跑……”
寡妇讨男人不是啥稀奇事,可李寡妇一直跟村里人说她要替她男人守节。
村里人见她不容易,也都对她多照顾了些。
可现在瞧着,好像不是这样。
李寡妇跟王赖子勾勾搭搭,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村里的照顾。
这不是当了表子,又要立牌坊吗?
被压在下头的李寡妇想解释,可马蜂不给她机会,蜇得她鼻青脸肿。
好不容易推开王赖子,也顾不得那么多,转头就跑。
最后还是那几人叫来村里的男人,把死狗一样的王赖子拖回了家。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李寡妇跟王赖子那点事儿,就传遍了整个红星公社。
李寡妇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今儿个本来是想坏沈黛怡的名声。
没想到,坏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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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怡并不知道这回事,回家后,她忽ᴊsɢ然想起昨天答应过要给人留三斤龙虾的。
差点忘了这回事,她赶紧捞出水缸里的龙虾,往镇上赶。
到了镇上,黑市早就散了。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找了个附近的人家,给了一块钱,把龙虾做好。
然后,去黑市碰了碰运气。
也是她运气好,一到,就看到昨天那男同志一脸失望的往外走。
她赶紧上前,擦了把头上的汗,把龙虾递过去。
“对不住,同志。
家里有点事儿耽搁了,来晚了。
您看,这龙虾您还要吗?
要的话,给两斤的钱就成。”
那男同志等了好一会儿,心里头本不痛快得很。
见沈黛怡这一头大汗的样子,火气也小了些。
“你今天没做生意?”
沈黛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昨儿没抓小龙虾,就没做生意。
这点,还是村里孩子分给我的。”
男人脸上的怒气消失,掏出十块钱递过去。
“所以,你这是特意为我一个人跑的这一趟?
除开车费成本,还有钱挣么?这,也不值当。”
沈黛怡收了钱,准备找钱。
“做生意最要紧的是诚信,答应了就得做到,就是赔钱也得跑一趟啊!
找您钱,收好。”
男人听完沈黛怡的话,赞许的竖起大拇指。
“看不出,你个小同志倒有这份诚心。我买的是三斤龙虾,你就收三斤的钱,还剩七块钱当定金。
从明天起,每天给我准备十斤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