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属。”护士的目光更为同情,“朋友也行,你这情况就算请看护,至少也要跟家属朋友的交代清楚,不然谁敢照顾你?万一出了事负不起责任的。”最终,田音还是拨通了沈南安的电话,他若不过来签字,她请不了看护,还有住院手续和缴费的事情都没有办理呢。电话响了七八声,快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却不是沈南安,而是苏柔,“你哪位?都这么晚了,给我老公打电话干什么?”原来沈南安的手机上连她的名字都
“我没有家属。”
护士的目光更为同情,“朋友也行,你这情况就算请看护,至少也要跟家属朋友的交代清楚,不然谁敢照顾你?万一出了事负不起责任的。”
最终,田音还是拨通了沈南安的电话,他若不过来签字,她请不了看护,还有住院手续和缴费的事情都没有办理呢。
电话响了七八声,快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
却不是沈南安,而是苏柔,“你哪位?都这么晚了,给我老公打电话干什么?”
原来沈南安的手机上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存。
她于他而言,只是个陌生号码。
听着苏柔一口一个‘我老公’,田音的心如刀割,沉默了几秒,才冷冷的开口,“你老公?你们领证了吗?!”
对方明显的怔楞。
不等她质疑,田音接着说,“你转告沈南安,来医院一趟,我要见他!”
“原来是你啊。”苏柔反应过来后,嗤笑出声,“我还以为南岸的正牌妻子就算不是凤凰,也好歹是只山雀,没想到竟然是只乌鸦!不好意思啊,你老公正在抽事后烟,没空接你的电话。哪种‘事’你应该清楚,不用我明说吧?”
听筒里全是带着嘲讽和挑衅的声音,每一个字都那样的轻蔑,好像连拿她当个对手都显得多余。
所以,苏柔根本就知道沈南安已经结婚的事情?
一个光明正大的出轨,一个知三当三,呵!
田音的心一点点的凉了,又渐渐的冰冻的生疼!
“如果还想让我跟他离婚,就让——”
她的话ɓuᴉx还没说完,那端就忽然响起苏柔扬高了的声音,带着受惊后的哭腔,
“田音,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紧接着,便是沈南安愤怒的声音由远及近,“田音你他妈敢动一下苏柔,我就十倍的从你弟弟身上讨回来!不信你试试!”
“……”田音本来还想解释,可是听到他拿弟弟来威胁,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对苏柔的信任,和对她的不在乎,已经到了一句话就能随便被挑拨的地步?
没有意义。
“沈南——”
不等田音的话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似乎是嫌她好几秒钟不吱声,烦。
她想说的是,沈南安,我后悔了。
我后悔那么爱你。
田音只能找了公司的同事过来缴费,办理了住院,又找了看护。
她在医院一住就是七天,许多同事都发消息来慰问她怎么样。
唯独沈南安,不见踪影,不闻不问。
并且关于他即将大婚,在她住院期间沈南安和苏柔出双入对的新闻满天飞。
七天后,她的病房里迎来了第一个探望的人,竟然是苏柔。
苏柔一进门看到是她,又惊讶又恍然,“难怪南安哥点名让我找你改婚纱,原来你就是他前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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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苏柔缓步走来,身上的香水味浓郁的化不开。
提着她被纱布包裹的手看了看,像打量什么脏东西似的一脸厌恶。
“烦死了,就你这手怕是不能签字吧?什么时候才能去领离婚证?”
“苏柔,你别欺人太甚!”田音术后恢复期还没过,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虚弱,但她还是尽量提高嗓音,让自己的气势显得不那么弱,“别说我和沈南安还没离婚,就算我和他离了,好像也轮不到你来嘲讽我吧!你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来原配面前大呼小叫?信不信我把你当小三的事儿曝光,让你被全网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