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预料多年后的今天她会是怎样,只知道,自己已经不配让人付出什么。所以这一年来,她有时候隐隐察觉到赵向南的心意,都想办法避开了。赵向南温和有礼,既然已经知道她的拒绝,应该是不会纠缠的。第二天,靳时彦开着车早早到了小卖部。他踏进门,认认真真的看着这间面积不大的铺子。唯一的货架上商品摆的整整齐齐,冰柜的玻璃上也干干净净,角落里堆放的杂物井然有序。靳时彦一言就认定,这一定是纪涵的杰作。她总是会把东西整理的很好,这是她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纪涵回了家,徐婆婆听到声音迎出来,絮絮叨叨的:“向南那臭小子,我说了要他打电话给我,他竟然忘记了。”
纪涵失笑:“不是的,婆婆,是我要自己回来的。”
徐婆婆顿了一瞬:“那小子,竟然这么听你的话,湾湾啊,他……”
纪涵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将头偏开,看向桌上倒扣着的碗:“婆婆,你做了什么,我好饿。”
徐婆婆识趣的不再说,反而拉着她坐在桌前,转身去给她盛饭了。
纪涵知道,徐婆婆跟天下所有父母一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归宿。
可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跟她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身份不明的三无人员,还有着抑郁症这样的精神类疾病。
她无法预料多年后的今天她会是怎样,只知道,自己已经不配让人付出什么。
所以这一年来,她有时候隐隐察觉到赵向南的心意,都想办法避开了。
赵向南温和有礼,既然已经知道她的拒绝,应该是不会纠缠的。
第二天,靳时彦开着车早早到了小卖部。
他踏进门,认认真真的看着这间面积不大的铺子。
唯一的货架上商品摆的整整齐齐,冰柜的玻璃上也干干净净,角落里堆放的杂物井然有序。
靳时彦一言就认定,这一定是纪涵的杰作。
她总是会把东西整理的很好,这是她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可是……靳时彦心里一刺,想到昨晚看到的有关抑郁症的资料。
强迫症也算其中的一种。
店面里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收账台子上那个咖啡机了。
格格不入。
这时,徐婆婆从屋里走出来:“要点什么……”
下一刻,靳时彦眼睁睁看着徐婆婆变了脸色,紧接着她低头就往门外走。
靳时彦连忙拦住徐婆婆:“老人家,我是来买咖啡的。”
他可不想再次被扫帚打出去了。
徐婆婆没好气的开口:“行,一杯一百块!”
靳时彦掏出钱夹,放了一张纸钞在上面,脸上扯出一个笑来。
徐婆婆觉得手有点痒。
她将钱收起,慢吞吞走到咖啡机前,开始摆弄。
靳时彦就站在店里等着,一点也没有在意徐婆婆做错的那些步骤。
三分钟后,靳时彦拿到了自己的咖啡。
他看着浮在上面的粉末,脸色有一瞬间的龟裂,但很快,他又露出笑容:“婆婆,我还想要一杯。”
这下傻子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徐婆婆凉飕飕的看他:“没有了,一天只能做一杯。”
靳时彦对这样任性的老人实在没有办法,正发愁时,纪涵从里面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靳时彦眼前一亮:“纪涵。”
纪涵心里一抖,这一年多她听得最多的就是‘湾湾’,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纪涵’了。
昨天的记忆被她刻意忽略掉,却没设防这人今天这么早就又出现在她面前。
纪涵缓缓抬眸,眼前所见的一切不是梦。
靳时彦眉眼深邃,气质变了许多,穿着深色的呢子风衣,纪涵甚至能感觉到他贴身的毛衣之下剧烈起伏的胸膛。
晨曦的光打在他身上,他的影子缠缠绵绵的覆盖了纪涵整个人。
纪涵想起曾经做过的梦,可是梦里的人都狰狞凶猛。
不像现在,他神色柔和,眼里没了厌恶,活生生站在那里,好像自己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靳时彦上前一步,声音竟然有些发颤:“纪涵,你理理我。”
纪涵朝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站在那里没动了。
徐婆婆本想上前,但看着纪涵的模样,也停下了脚步,只是满脸警惕的盯着靳时彦。
靳时彦松了口气,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纪涵对他避之不及,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曾经他高高在上强势霸道,现在他绝对不会再这么对待她。
他放缓声音:“我们,我们谈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