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办理落户。”王锐没再多问,只道,“户籍科不在派出所,得往前走。”什么?!黎臻瞪大了眼睛,那她不是白等了一上午。王锐被黎臻的反应逗笑,“放心,想去户籍科也要经过这条道,能看到……”出了旅店后,王锐暗中观察过,发现黎臻坐在窗前不动,就知道她是在蹲守,至于守的是谁,只要黎臻不找他帮忙他不会去理会。“谢谢。”黎臻道谢。王锐没回应,打着嗝出了饭馆。吃完饭黎臻沿着派出所往前走,走出五十米左右看到户籍科的牌子,再瞧瞧周围只有一条道通到此处,放心地返回旅店。
黎臻起床后,把祁翼寒买回来的早餐热了吃了,收拾利索背上相机出门。
凭着记忆她只知道祁翼寒是在今天给余玉芝上的户口,但具体几点她不知道,只能去派出所蹲守。
在派出所外蹲人多少有点自找麻烦,黎臻到地方后转了圈,发现距离派出所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个旅店……
借口要选房间,黎臻跟着服务员上去二楼,幸好窗户正对派出所的房间没人,黎臻立马下楼办手续,却在柜台前遇到个熟人。
王锐身着便服,脸上带着丝刚睡醒的慵懒,像只捕猎后吃饱喝足舔爪子的猫,给人种想撸一把又怕被挠的感觉。
在旅店里遇到黎臻,王锐有些意外,但他脸上的神情没变,与黎臻如陌生人般互相对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他们是通过王公辰认识的,只见过一面,彼此知道有这么个人,但遇到了只当不认识。
黎臻也一样,与王锐擦肩而过,自然而然地拿出钱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不接钱,先要证件或者介绍信。
黎臻怔住,从先进的后世重生而来,她习惯了有助理处理这些事,压根没想起来这个年代入住旅店必须的身份证明。
王锐走没几步听到,回头看黎臻。
本就尴尬的黎臻被王锐看得更尴尬了。
“给她办了吧,没事……”王锐道。
这家旅店老板跟王锐是远房亲戚,平时王锐忙起来不回家就来旅店小睡片刻,店里的员工都认识他,闻言便接过黎臻手里的钱把门钥匙给了黎臻。
黎臻拿过钥匙转身正要道谢,发现王锐已经走了。
进去客房关上门,靠窗两张床中间一张桌子,黎臻便坐到桌前,把相机放到右手边的床上,从背包里掏出纸笔继续画草图。
马金山塞给她的七份活看在借给她相机的份上,她就得埋头干出来。
正好等得无聊,把两份容易完成的先画出来,最难的那三份则视情况而定,如果条件不允许,她只能原封不动的还给马金山,至于马金山怎么解决她就管不着了。
黎臻画几笔抬头看看窗外,玻璃窗上外面蒙着层经年累积的灰和泥,泥点稀疏并不影响视线,只是外面往里望时会看不大清里面,这也是黎臻很满意这间房的原因。
直到中午祁翼寒和余玉芝也没出现,黎臻收笔,把完成的手稿塞进背包里。
厂子里忙,祁翼寒上午没空来办也正常,黎臻起身打算出去买点东西吃。
中午派出所午休,王锐嘴馋没去食堂吃,去附近饭馆点了盘溜肥肠配上米饭吃得喷香。
黎臻进来饭馆见到王锐,俩个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总能遇到,这也太巧了吧?
饭口时间饭馆里满员,黎臻走到王锐桌边问。
“我可以坐吗?”
王锐伸手向对面椅子,黎臻坐下。
黎臻食量小,一个人吃不了一盘菜,便点了碗牛肉面加一小碟炝拌菜。
直到王锐吃完饭俩个人也没再说话,临离开前王锐问黎臻。
“你有事要办?”
“嗯,我要办理落户。”
王锐没再多问,只道,“户籍科不在派出所,得往前走。”
什么?!黎臻瞪大了眼睛,那她不是白等了一上午。
王锐被黎臻的反应逗笑,“放心,想去户籍科也要经过这条道,能看到……”
出了旅店后,王锐暗中观察过,发现黎臻坐在窗前不动,就知道她是在蹲守,至于守的是谁,只要黎臻不找他帮忙他不会去理会。
“谢谢。”黎臻道谢。
王锐没回应,打着嗝出了饭馆。
吃完饭黎臻沿着派出所往前走,走出五十米左右看到户籍科的牌子,再瞧瞧周围只有一条道通到此处,放心地返回旅店。
祁翼寒回家拿户口簿,张桂兰陪着余玉芝等在堂屋,祁翼寒才进屋,余玉芝立即拿上背包迎向祁翼寒。
张桂兰把准备好的户口簿交给祁翼寒,她收了余玉芝五十块钱的酬谢,余玉芝还保证一个月后她买的房子过户到名下立即把户口迁走,所以她没什么好反对的。
张桂兰母子三人的户口没有迁过来,祈莲和祁翼阳上学都是祁翼寒托人办的,祁翼寒这次打算再买套房子,他和黎臻搬走后这房子落在张桂兰名下,一家人就都能落户在北市。
不过,这事暂时他还没跟张桂兰说,他得把一切都安排好,否则以张桂兰只进不出的性子,必定得跟他讨买房子的钱。
自从看过黎臻的记账簿打下欠条后,祁翼寒就决定要与张桂兰经济上划清界限,贪得无厌无论是外人和家里人都惯不得,惯到最后不是反目成仇就是骨头渣滓都不剩。
接过户口簿,祁翼寒带余玉芝去户籍科落户。
余玉芝这几天回了趟敦市,敦市那边他和宋文初的房子终于卖了,她拿着卖房子的两千块钱和原居住地居委会开的证明回来正式住进了祁家,她很高兴黎臻已经搬走,更高兴祁翼寒同意她落到他的户口簿上。
等到祁翼寒离婚,她的户口也就不用迁了,她和他成了一家人还迁什么迁。
余玉芝跟着祁翼寒上车,洛尘开车前往派出所。
今天的洛尘异常安静,看起来像是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余玉芝却明显感觉到了异样,洛尘看她的眼神凉凉的,像是冬日的寒风刮得人面皮疼。
余玉芝故意忽略掉不适,勉强维持着镇定。
祁翼寒一路上望着车窗外出神,早上他又得逞了,黎臻享受着他的进攻,他们水乳交融却又似隔了千山万水……
他能感受到黎臻对他不同以往的冷漠,在失控的巅峰时黎臻望着他的目光也是冷的,无情得不带丝毫波澜,她对他除了生理上的需求外再不论爱与不爱,她关闭了心门再不对他敞开。
洛尘把车停在距离派出所不远处的路边,向祁翼寒道。
“往前走几十米就是户籍科,那边不好调车我就不过去了,我去找王锐待会儿。”
王锐是洛家世交家的孩子,比洛尘小五岁,小时候就是洛尘的小尾巴,洛尘入伍后俩个人断了联系,退伍回来王锐立马找过来,有事没事仍旧尘哥长尘哥短的叫着比亲兄弟还亲。
祁翼寒嗯了声,打开车门下车,耳际却捕捉到类似快门掀动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