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坐着轮椅,让孟淮推着她去急诊室。抵达时,江母还未清醒被送往了病房。“医生,我妈怎么了?”江知许焦急询问急诊室的医生。“您母亲可能不排除急性白血病的风险,请做好心里准备……”说完,医生便转身离去。闻言,江知许愣在原地,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满腔担忧却说不出半句话。孟淮扶了扶江知许的肩膀,给予了她最坚定的安慰。“知许,别担心,还没有下定义,况且急性白血病也是能治好的,伯母福大命大一定没事。”
江知许眸光清冷,不见一丝情绪地点头:“辛苦了。”
关于顾盛晨,她好似再次将自己的堡垒雕砌起来,让周遭的人看不出一分一毫留恋。
当天下午。
离婚证被人送来医院,江知许捏着这本轻飘飘的红本,仔仔细细望了好久。
这本证书终于还是不偏不倚落在自己的手里。
七年,也就这样被一本轻薄的东西定了结局。
顾盛晨最终还是失约了。
……
日子就这样有一遭没一遭的过着,江知许的世界里再也没了顾盛晨的踪迹。
京郊的房子,顾家老宅以及京海好似随着顾盛晨一同从她的世界消失。
江知许每天都按照孟淮和方欣的复健方式锻炼腿部肌肉。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她终于能靠自己走些步子,江知许的脸上也扬起久违的笑容。
病房门口的方欣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给手机里的人发去讯息:
——“知许的康复训练可以告一段落了。”
很快,对面回答道:“辛苦了,记得叮嘱她把补品吃掉。”
方欣望向储物柜方便堆积如山的补品不禁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私立医院。
顾盛晨坐在轮椅上望着手机里那个穿着病号服站在窗前的女人,脸上不禁泛起笑意,来回反复看了江多遍。
倏然,身后传来主治医生迈克的声音:“顾总,你的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维持,只要坚持每日训练思维,没什么大问题。”
顾盛晨点点头,从手机上买了一张回海城的机票……
海城市人民医院。
孟淮急匆匆跑进病房:“知许,不好了,伯母方才在医院大门口晕倒了,现在被送去急诊了。”
闻声,江知许一怔,立刻站起身,可小腿却传来一阵酸痛。
她只好坐着轮椅,让孟淮推着她去急诊室。
抵达时,江母还未清醒被送往了病房。
“医生,我妈怎么了?”江知许焦急询问急诊室的医生。
“您母亲可能不排除急性白血病的风险,请做好心里准备……”说完,医生便转身离去。
闻言,江知许愣在原地,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满腔担忧却说不出半句话。
孟淮扶了扶江知许的肩膀,给予了她最坚定的安慰。
“知许,别担心,还没有下定义,况且急性白血病也是能治好的,伯母福大命大一定没事。”
江知许望了孟淮,轻轻出声:“谢谢你孟淮。”
说着,孟淮将江知许推去病房。
江知许望着病床上满脸苍白的江母,心里一阵愧意。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母亲,反倒是一直给母亲添麻烦。
她鼻尖酸涩,满眼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江母终于醒了。
江知许眸色一亮:“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母摇了摇头,白唇翕动:“知许,妈没事。”
“妈,我说了不让你老跑医院,你干嘛非得累着自己呢?”江知许大声责怪着,却是责怪着自己。
她恨自己为什么出这么多事,为什么每一次父母出事都不能第一时间解决问题……
孟淮见状,想着让二人独自待会,转身朝外走去。
江母慢慢坐起身,慈蔼开口:“知许,是妈对不起你,每次看到你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流泪,妈就自责。”
江知许有些迟疑,三个月以来她常常回想起顾盛晨总要忍不住流泪。
她不明白,他伤害了自己无数次,为什么自己偏偏就是还要因为他流泪。
江母握紧江知许的手:“妈不该逼盛晨和你离婚,当初你发生这么大事,我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