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冷冷洒在她身上,应桃似乎恢复了平静。她收拾好自己,照常去幼稚园上班。幼稚园的园长见到她,笑着问:“苏老师,今天发工资,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是要帮你捐给山区的孩子吗?”应桃笑了笑:“是,给我留一点日常生活费就行。”园长不禁感慨:“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每个月又是捐钱又是去福利院做义工的。”应桃只是笑笑,眼神却沉寂着旁人难懂的仓惶。她是好人吗?不算吧。她只是太早知道苦难的模样,所以才想尽力留下一点光。
第二天,阳光冷冷洒在她身上,应桃似乎恢复了平静。
她收拾好自己,照常去幼稚园上班。
幼稚园的园长见到她,笑着问:“苏老师,今天发工资,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是要帮你捐给山区的孩子吗?”
应桃笑了笑:“是,给我留一点日常生活费就行。”
园长不禁感慨:“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每个月又是捐钱又是去福利院做义工的。”
应桃只是笑笑,眼神却沉寂着旁人难懂的仓惶。
她是好人吗?不算吧。
她只是太早知道苦难的模样,所以才想尽力留下一点光。
也许老天就不会那么残忍,一次又一次的夺走她生命里仅剩的温暖。
下了班,她回到家,如往常一般做好饭,等着沈琰回家。
她通常会等很久,沈琰是外科医生,经常加班。
但今天,沈琰却回的很早。
应桃笑着上前接过他的外套:“阿泽,吃饭吧。”
沈琰没有理会。
他沉着脸,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气氛一下被压抑着。
应桃心一颤,抖了抖他的外套要拿去挂着,却从外套里掉出一封信。
“这是……什么?”
她捡起来看了看,是一封美国的来信。
沈琰把信封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看着她淡淡开口:“温雅寄来的。”
温雅疯了后,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
应桃放外套的手一僵,点头不语。
见她又不说话,沈琰转身,墨黑的眸子透出清冷的光,沉声开口:“应桃,我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应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周铭州遇害的事情。
应桃心头升起一阵疲惫,她抬头看着沈琰。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犯人,而此刻是在给她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应桃看懂了。
这一刻,好似有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痛得她呼吸不过来。
明明在绑架的事件发生之前,他们曾那么相爱,为什么到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肯相信?!
该说的,她真的早就说过了。
他不相信,她说再多,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见她不说话,沈琰心头锐利的眼眸直直射向她,缓缓开口:“温雅要回来了。”
温雅要回来了!
应桃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却只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道:“先吃饭吧。”
沈琰眉心深皱,眼中隐隐有怒意在灼烧。
她又在转移话题了。
“不用,我回医院了。”
沈琰语气生冷,说完拿起外套便径直又出了门。
应桃一个人在饭桌前坐了很久。
整个屋子静得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闷得似是陷在了黑暗的泥淖里,挣不脱。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掉了,应桃回过神来,起身将饭菜收拾好,重新烧水想煮点饺子给沈琰送过去。
今天是冬至,他们认识的日子,应该要吃饺子的。
以前每到这一天,他还会亲手给她煮饺子……
她出神地看着锅里的水一点点冒着气泡。
“叮叮叮……”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让她一下回过神。
来电显示是舅妈唐红。
应桃只看了一眼,便任由电话一直响着,没有接。
只在今天,她真的不想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会把她心口残存的温暖一下打散。
可是那头的人仍旧不死心,一直打个不停。
应桃终于不耐,久久才勉强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尖刻的叫骂,几乎要刺穿她耳膜:“你个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敢不接我电话了是吧?!”
应桃嘴唇不由紧抿,压着心底的愤懑没有说话。
那头见她不搭理,声音又陡然拔高:“你表弟要交学费了没钱,你现在就给我打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