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周宽其人虽然没有下限,但是异常护短。如果你真的跟他有血缘关系,他不会同意你被送来周家。你忘了刚到周家时候,经历了什么吗?”姜早大脑充血,瞬间想起来第一天的那张沙发。一阵恶心涌上来,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呕吐。剧烈的呕吐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就连在房间的惠姐都推门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看到客厅中的气氛不适宜说话,又退了回去。孟乔鸢紧跟着去照顾。周黎川站起身,他想要去看看,可想到自己就是她呕吐的原因,又胆怯地不敢向前一步。
杜斌坐在最后面,离周佳延最近。
他看见周佳延一直在咽唾沫,好像在努力压制生理性的反胃。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捋了捋她有些颤抖的后背。
周佳延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他,眼睛里瞬间爆满的红血丝暴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杜斌看在眼里,只能向她的方向凑近一些,将自己身体上的热量尽可能传递过去一些。
姜早眼睛也有些红彤彤的,这是高度紧张和恐惧的生理表现。
“杜斌……你明天去趟监狱,帮我取一下姜景源的DNA……”
“早早!”周黎川制止姜早继续说下去。
姜早倏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身后退了半步:“周黎川!我必须要确定……我跟你……”
孟乔鸢被吓了一跳,她没见过如此目眦俱裂的姜早。连忙站起身,轻轻拥抱住她。
“早早,周宽其人虽然没有下限,但是异常护短。如果你真的跟他有血缘关系,他不会同意你被送来周家。你忘了刚到周家时候,经历了什么吗?”
姜早大脑充血,瞬间想起来第一天的那张沙发。
一阵恶心涌上来,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呕吐。
剧烈的呕吐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就连在房间的惠姐都推门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看到客厅中的气氛不适宜说话,又退了回去。
孟乔鸢紧跟着去照顾。
周黎川站起身,他想要去看看,可想到自己就是她呕吐的原因,又胆怯地不敢向前一步。
杜斌看着眼前的场面,脑子里不停地在转,分析自己查到的各种信息。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眼神明亮,激动地站起身子。
正好姜早已经缓和些许,伴随着马桶冲水和水龙头关闭的声音,被孟乔鸢搀扶着回到了客厅。
“姜小姐!周总!时间不对。周小姐的母亲吴女士,初次怀孕的时间在姜小姐出生的四年之前。生产后两年才嫁给了姜景源,并且一同搬去了长州,直到去世都没有离开过。这段时间里,周副总正被老董事长困在京州,直到后来周小姐出生,周副总才被允许在京州近郊出行。”
孟乔鸢听后,也冷静的分析:“长州虽然是京州下属的县城,却相隔甚远,老董事长若是知道吴女士在长州生活,定然会加紧对长州的看管,绝对不会让周副总有机会去长州的。”
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二与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的两个人,头脑比身在其中的其他三人更冷静一些,自然分析得出来时间上的差异。
姜早的手掌冰凉,抓着孟乔鸢不放:“可是我……我还是想做DNA……乔鸢你帮帮我吧……”
孟乔鸢揽着姜早,抚摸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好。好。我认识检测中心的人,最快24小时就会有结果。”
姜早红着眼睛,生怕她哄她:“不用等7天?”
孟乔鸢摇头安慰:“司法鉴定,不需要7天。24小时。相信我。”
姜早点头,相信了她说的话。
周黎川听了孟乔鸢的话,连忙吩咐:“杜斌,给警方打电话要DNA样本。孟小姐,麻烦你的朋友加班,钱不是问题,早早受这么大刺激,不能提心吊胆地等明天再去做。”
孟乔鸢答应下来,她也是这么想的:“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周黎川顺着声音,想要去抚摸姜早,却被姜早连番的后退躲了过去。
一下扑空,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他认识姜早以来,第一次伸手摸不到她……
姜早也意识到了,可是她不敢上前,生怕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更怕两个人一起粉身碎骨。
周佳延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再多的怨气也知道不该在此时发泄,连忙起身接住周黎川悬在半空的手臂。
“哥,你先坐下。杜斌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打电话!”
杜斌被骂了一通,连忙缓过神,掏出手机跑到一旁打电话。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周佳延没有回家,也不住在客房,穿着上次姜早翻出来给她的居家睡衣,赖在床上说姜早的房间舒服非要住在这里。
她没有跟周佳延说,这是她爬上周黎川的床后,第一次睡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周佳延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是父母在逼迫之下才降生的产物,并不比她此刻的压力小多少。
看着周佳延贴着面膜满不在乎的模样,竟然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心疼。也不知是心疼她还是心疼自己。
困意袭来,许是这一天真的太过于充实。尽管晚上梦里在疯狂地号啕痛哭,却也是连贯地睡了一整个晚上。
临醒前的最后一个梦,有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替她擦拭眼泪,轻柔地拥抱她,跟她说:“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姜早想抓住那双奶乎乎的小手,想要回头看看它的模样,一转身,那柔软的小身体却已经化作了云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猛地睁开眼睛,姜早急忙坐起身子,旁边是带着厚重的黑眼圈睡得并不踏实的周佳延,刚刚做的梦却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好像是有个什么人在安慰她。
究竟是谁呢?
……
低气压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周黎川、姜早、周佳延三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麻木地起床、吃饭。
周佳延也不吵嚷着要出去玩,安静地坐在画室里看着姜早画画。
姜早的笔反复在颜料板上涂抹调色,半天画了一笔,觉得不好,又调整颜色覆盖上去。
谁都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明明只有24小时,却比过去的24年都要漫长。
直到晚饭前,杜斌和孟乔鸢带着结果一同推开了房门。
跟在其身后的还有沈牧识。
他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吓了一跳,结果没出来之前又怕过来会多事。听着孟乔鸢打电话时候的语气,他决定还是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不论是哪种结果,都会有许多的事情等着处理,他多少可以伸手帮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