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再增添一个负担了!你没看到她是怎么控制箐箐的吗?她根本没法反抗!”一说到这里,傅景深脸色也不太好。这种无力感真的很窒息,他们就像草芥一样可以随意夺走性命。傅景深看着我,神色复杂。但我没想那么多,走到叶瑾庭身边和温宿说:“咱们先去看看她,说不定你靠近了,她就会醒了。”温宿含着眼泪点点头。重症室外,我们不能靠近,只能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温洛箐的头发已经完全剃掉了,双腿被架了起来,身上到处插着管子和固定器,为了防止她的脊椎发生第二次创伤。
傅景深的手微微一颤,收起了手机。
他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叶瑾庭,小声问道:“你要去吗?”
“等箐箐确定没事了,我再过去找她。”
果不其然,傅景深皱起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
“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我无奈一笑,他也知道我拦不住他。
大约过了五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此时我们的心脏已经揪在了一起,疼得厉害。
没人能看着亲人和朋友生死边缘挣扎五个小时。
医生推门而出,温宿忙冲了过去。
“医生!我姐她怎么样了?!”
医生安抚地拍了拍他说:“暂时保住了命,但随时也有可能会陷入危险,我们只能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念了。”
这句话反而扰乱了温宿的心绪,还未成年的男孩顿时流出了泪水。
叶瑾庭和男孩很熟,他走上前抱了抱他说:“你姐会没事的。”
“姐、姐夫……我……”
叶瑾庭尴尬地顿住了身子,他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我转开身问医生:“现在具体情况是怎样?”
医生老实说:“两条腿断了,这在里面是轻伤,严重的是脊椎和大脑,她的半边脑袋被砸烂,脊椎段成了几节,能喘气真的已经是奇迹了。”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具体的神经状况还要之后才能查证……”
医生絮絮叨叨把所有情况说出来,四人越听心越凉。
医生走后,走廊一片寂静。
我看着叶瑾庭在安抚温宿,拉着傅景深走到一边,说:“我暂时不能离开,如果她情况严重了,我还可以救她一把,至于神女那边……你也不准去。”
傅景深听到这话,眼睫微微一颤:“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再增添一个负担了!你没看到她是怎么控制箐箐的吗?她根本没法反抗!”
一说到这里,傅景深脸色也不太好。
这种无力感真的很窒息,他们就像草芥一样可以随意夺走性命。
傅景深看着我,神色复杂。
但我没想那么多,走到叶瑾庭身边和温宿说:“咱们先去看看她,说不定你靠近了,她就会醒了。”
温宿含着眼泪点点头。
重症室外,我们不能靠近,只能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
温洛箐的头发已经完全剃掉了,双腿被架了起来,身上到处插着管子和固定器,为了防止她的脊椎发生第二次创伤。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充满魅力的都市丽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生命真的很脆弱。
今夜无人入眠。
我们四人同时睁眼到天亮。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后,傅景深才出去买了早餐回来,我们匆匆吃了一点,然后继续守着温洛箐。
温宿哑着嗓子对我们说:“晚宁姐,姐夫……傅总,你们还有工作吧,这里我可以看着的,你们先回去吧。”
我无奈地说:“这怎么行,必须要留一个成年人在这里,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下。”
“我、我也快成年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叶瑾庭还有傅景深会走,我留在这里。”
两个被我决定去向的男人同时瞪大眼睛。
“不行!”
“我不走!”
我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两人怂了。
傅景深退了一步:“行,我下午再来。”
叶瑾庭无奈道:“我去附近酒店睡一会儿,等会来和温宿换。”
温宿想要拒绝,但没法开口。
两人离开,走廊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忽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江晚宁,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我霍然站起身,愕然看着穿着神女服的温洛箐站在走廊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