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直接把霍临远拉到饭桌旁,给他夹了两块泡泡虾,笑得眉飞色舞,“快尝尝,刚做完我就吃了一个,可嫩了!不愧是我最拿手的菜!”霍临远看着自己碗中两块儿胖圆,淡淡的看了程栀一眼,“自己吃自己的!”“哼,人家关心你,你还不领情?”“临远,人家的手伤成这样,好疼啊……你帮我吹吹好不好?”程栀把裹着纱布的手伸到霍临远面前。霍临远看着面前的手。这双手原本纤细匀称,现在却增添了几分骨感,手心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想跟你分房几天……”
霍临远一脸错愕。
程栀像是没看到他诧异的表情,继续小声抱怨,“你这几天每次都折腾到半夜,我真的吃不消……”
说着,她脸色微红,挽住霍临远的胳膊,趴在他肩头,“就让我歇几天,你答应我,我每天都给你做泡泡虾,好不好?”
“好不好?”
见霍临远发愣,程栀又问了一遍,声音软糯,尾音里带着勾子。
“少爷,这是程小姐亲手给您做的泡泡虾,她的手还伤着,可费了不少功夫。”赵阿姨从厨房把餐盘放在桌上,为程栀说着好话。
霍临远看过去,泡泡虾呈金黄色,圆胖圆胖的,煞是可爱。
这道菜做起来简单,准备工作却是复杂,需要去虾线,剥皮,腌制。
霍临远回神,一把扯开程栀的手,面带怒容地捏住她的下颌,眯着眸子,冷冷地看着她,“程栀,你装什么傻,你以为区区一道菜,我就会放过你??”
程栀无辜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竖起两根手指头,“两道行吗?”
霍临远沉默,冷冷的看着程栀。
程栀见他仍旧不答应,有些生气。
她轻哼一声,挡开他的手,别过小脑袋,一脸委屈的表情,气愤地控诉,“霍临远!你太过分了!你看我的手,为你做饭都伤成这样了,你连分房几天都不愿意?你根本一点也不心疼我,哼,我要跟你分手!”
霍临远的视线落在程栀包扎的手上,眼眸深邃,不慌不忙,“你再说一遍,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还不都怪你,走的时候说要吃泡泡虾,我用剪刀剪开虾背的时候,不小心扎到了手。”
程栀一脸认真的表情,满脸都在写着委屈。
霍临远抿唇不语,紧紧盯着程栀,视线中带着几分探究质疑。
片刻,他看向赵阿姨。
赵阿姨此刻也彻底意识到程栀的不对劲。
她小声跟霍临远说,“程小姐睡了一觉醒来就有些不对劲,在客厅里发呆了很久,说要给少爷做饭……”
霍临远眼底漆黑一片,抬手揉了揉眉心,朝着程栀走来。
他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微微俯身,步步逼近,视线紧锁着她脸上的微表情。
程栀后仰,靠着沙发背,带着莫名的表情,“怎么了?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霍临远捏住她的下颌,一字一句,“你最好不是在演戏……”
话未说完,程栀就拿开他的手,“临远,你在说什么?什么演戏?再不吃饭,饭就凉了……”
程栀直接把霍临远拉到饭桌旁,给他夹了两块泡泡虾,笑得眉飞色舞,“快尝尝,刚做完我就吃了一个,可嫩了!不愧是我最拿手的菜!”
霍临远看着自己碗中两块儿胖圆,淡淡的看了程栀一眼,“自己吃自己的!”
“哼,人家关心你,你还不领情?”
“临远,人家的手伤成这样,好疼啊……你帮我吹吹好不好?”程栀把裹着纱布的手伸到霍临远面前。
霍临远看着面前的手。
这双手原本纤细匀称,现在却增添了几分骨感,手心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霍临远冷冷的扫了一眼程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甩开,放下筷子,起身上楼去了书房。
程栀看着他冷冽的背影,揉着自己的手腕,小声嘟囔:
“过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书房中,霍临远身姿挺拔,无声的站在窗前,灯光把他的影子印在墙上,孤零零的。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响着程栀的那些异常行为。
她忘了前不久发生的事,记忆倒退到了他们热恋的时候。
过去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痛苦。
她做了逃兵,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情感与理智,过去与现实的烈火中煎熬,永远得不到解脱。
“嘟嘟嘟——”
外面响起敲门声。
不等霍临远回应,程栀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小托盘,“临远,我看你没怎么吃晚饭,给你做了宵夜。”
“出去!”霍临远声音冷冽,用不容忽视的口吻说道。
程栀却对霍临远恶劣的态度视若无睹,把托盘放在书桌上,走到霍临远身边,踮起脚尖,小猫偷香似的亲了他一下,“我去客房睡了,记得吃宵夜。”
程栀朝着他眨眼一笑,从容的转身离开,合上书房门。
无论他的态度如何的恶劣,她仍旧跟以前一样,笑意盈盈。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浑身的力道泄不出来。
霍临远的视线落在书桌的托盘上,目光淡漠,眯起眸子,抬手将上面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