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顺干完陈家的活儿就赶去柳家地里,他干活儿的时候地里一个人都没来。等柳家人来了,没人问他饿不饿,也没人给他带朝食,仿若他这个人是木偶,用不着吃饭,光干活儿就成了。陈家。小孩儿见姜氏又做了好多白面馒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日子不过了!”“不是你家的粮,你一点儿都不心疼,尽糟践了!”小孩儿在灶房里气急败坏地跺脚,还把无措的姜氏往外推。姜氏做这么多此时心也是颤的,她也觉得太过了,馒头虽然不是纯白面的,但掺的杂面很少。
陈虎见不得男人哭,眼前又是老丈人,他也不知道该咋劝,干脆转身上山去了。
小媳妇的爹娘都爱哭,怪说小媳妇跟个鹌鹑似的。
柳二顺干完陈家的活儿就赶去柳家地里,他干活儿的时候地里一个人都没来。
等柳家人来了,没人问他饿不饿,也没人给他带朝食,仿若他这个人是木偶,用不着吃饭,光干活儿就成了。
陈家。
小孩儿见姜氏又做了好多白面馒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日子不过了!”
“不是你家的粮,你一点儿都不心疼,尽糟践了!”
小孩儿在灶房里气急败坏地跺脚,还把无措的姜氏往外推。
姜氏做这么多此时心也是颤的,她也觉得太过了,馒头虽然不是纯白面的,但掺的杂面很少。
便是柳家过年的时候做的馒头,都比不上眼前这个。
她在娘家的时候日子过得比柳家少,每顿也不敢这般吃。
也就过年敢这样。
若不是陈虎吩咐这般做,她是万万不敢下手的。
“陈行!”
“老子惯得你是吧!”
正当姜氏被小孩儿推搡出灶房之后,陈虎提溜着几只野鸡回来了。
小孩儿被陈虎这么一吼,顿时吓呆了。
姜氏也吓得一抖,见陈虎的脸阴沉得厉害,她下意识就将小孩儿护在身后。
“有话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姜氏虽然怕陈虎,但还是白着脸央求。
小孩儿看了眼陈虎,又看了眼姜氏,然后猛地推了一把姜氏,转身跑进屋里,‘嘭’地一声把房门关了。
“爹,阿行不是故意的,就是心疼粮食,心疼爹挣钱不易。”屋里传来陈疾虚弱的声音。
“再说,以前咱们家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姜氏听了这话愈发地不安。
陈虎冷笑道:“老子从来都短缺过你们的吃喝,家里从来都没有断过你们的粮食!”
“老子说过,养得起你们!”
“陈行,你要还认老子这个爹,就滚出来给你姥姥认错!”
姜氏忙道:“算了算了,他也没……”
“娘,你来一下。”姜氏还没说完,就被柳杏儿叫走了。人家陈虎教训儿子,外人可莫掺和!
“杏儿……”姜氏掩上房门,走到床边,犯愁地坐了下来。
柳杏儿起身,她一边儿穿衣裳一边儿劝姜氏:“娘,您又没做错啥,不过是按照陈虎的吩咐办事儿。
小孩儿的确不该跟你发脾气。
那是他们父子的事情,您别掺和。”
姜氏还是很不安。
然后忍不住抹泪:“后娘不好当啊!”她可怜的闺女!
好好的闺女就被坑来给人当后娘!
柳杏儿笑着说:“再不好当,也比在老柳家让他们磋磨得好,后娘也是娘,是长辈,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娘您忘了,这家的老大在念书,念书的人最是看重孝道。
如果他们欺负我,我就说他们不孝。
奶不就是这么对付咱们的么。
真有了过不去的时候,我学奶总不会吃亏。”
继续打预防针,若有一天她变得泼辣了,可不是鬼上身,是脑袋开窍了跟柳老婆子学的!
吼吼!
姜氏这才好点儿,抓着柳杏儿的手道:“你啊,就会宽慰娘!”
隔壁屋。
小孩儿靠墙站着,脑袋低垂,抿唇不说话。
陈虎压低了声音:“老子从来没有亏过你们的吃穿!”
“你们这般做派,是埋汰老子无用,养不起你们么?”
卖衣裳,抠搜吃食,把自己饿成麻杆儿……
陈虎说过多次,但小孩儿屡教不改。
他又忙,顾不上许多。
如今看来,小孩儿歪得厉害。
陈虎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丈母娘胆儿小,老丈人是个鹌鹑,小媳妇胆儿小加鹌鹑!
他还在家小兔崽子就敢欺负丈母娘,他若是走个十天半个月,他们还不知会如何欺负柳杏儿呢!
“爹,我错了!”陈行见陈虎生气了,连忙道歉。
陈疾一阵儿咳嗽之后便道:“爹,小老三不是故意的,真的,您别怪他。”
“往后我看着他,不让他再像今天这样。”
“爹,我知道错了,以后真的不敢了,我……我去跟姥姥道歉。”
陈虎冷冷地盯着陈行,这孩子跟以前一样,认错快,但从来不改。
他道:“我今晚就会走,会离家一阵儿。”
“在老子离家这段时间,每天都这么吃饭!”
陈行连连点头:“爹,我……我记住了。”
陈虎领着他去隔壁给姜氏道歉,完事儿就出门去地里找柳大富。
柳大富见陈虎来了,腿都吓软了。
柳老头和柳三财连忙躲边儿上去,就柳二顺没动弹,但他也不敢开口。
陈虎直接一把拽着柳大富的领子将他提溜起来,恶狠狠地道:“柳杏儿要是死了,那八两银子的帐就不算,老子还得来要!”
柳大富哭丧着脸求饶:“虎爷,咱们……咱们不是两清了么……”
陈虎将他扔了出去,柳大富摔得惨叫一声儿,柳三财和柳老头儿见状就躲得更远了些。
陈虎大步走到柳大富身边,一脚踹在他的小腿儿上,
钻心的疼从小腿上蔓延开来,柳大富白着脸惨叫:“我的腿……我的腿瘸了!”
陈虎嫌弃他太吵,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摁进了牛粪里:“两不两清老子说了算!”
“让你家老二媳妇去照顾柳杏儿一个月,要仔细着照顾,若柳杏儿有半点不好,你他娘的就给老子等着!”
“八两银子的债从老子领柳杏儿走的那天算起,到时候翻成多少两,你自己个儿算!”
说完,他才将柳大富的脑袋扯起来,满脸粪的柳大富大口喘气儿。
陈虎也不等他回答,嫌弃地扔了他,冰冷的眸子从柳三财和柳老头儿身上扫过,吓得两人腿一软跌坐在地。
柳二顺连忙去搀扶。
陈虎抬腿就走。
那老虔婆,等他回来了再收拾。
陈虎回家跟姜氏道:“柳家的事儿我已经解决了,娘你这段时间安心住下照顾杏儿,以后每日的吃食都照今儿这个样儿做。
小孩儿说啥您都别搭理。
小孩儿不对您记着,回来我收拾!”
姜氏连连点头。
陈虎叮嘱完姜氏就进屋关门,直径走到床边。
柳杏儿往后退,背脊紧紧地贴着墙,水润的杏眼忐忑地看着陈虎。
陈虎期身压过去,两人的脸顿时近在咫尺。
“等老子回来,成亲,洞房!!!”洞房二字,他是咬着牙说的,仿若柳杏儿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