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问道。“奶奶刚吃了东西,刚累了,准备休息。我也要回去了。”岑椀轻轻地盖好李青儿的被子,往外面走。“这么晚了。楚楚,我送你回去吧。”曲言道,和岑椀并排走。“不用了。曲言哥,你出差才回来,好好休息一下。”曲言有点失落,“既然你不要我送,那我就送你到停车场。”曲言盛情难却,岑椀只能点头,“好吧。”“楚楚,这段时间你还好吗?”月光清冷如水,曲言的声音温暖如春风,关心地问道。
岑椀开着车即刻回喻家,到喻家已经7点多了。
她到了的时候,喻尚方还没回来。
陈沛华和喻甜甜在餐桌上吃饭。
两个人根本就没想到岑椀会回来,岑椀结婚大半年了,回到喻家的次数少得可怜。
“你怎么回来了?”
陈沛华坐在餐桌上,只是冷眼瞟了一眼岑椀,极不欢迎地问道。
岑椀换了鞋子,没有过多地理会饭桌上的喻甜甜和陈沛华,只是问了一句,“奶奶在哪里?”
“真是没家教,看到长辈也打招呼,这样的态度,摆给谁看呢?”
陈沛华不回答岑椀的问题,冷嘲热讽道。
岑椀“哼”了一声,径直就往李青儿的房间去。
她和陈沛华私底下见面的方式就是这样,陈沛华看她左右不管,不会对她说一句好话,更别提态度之类的。
喻甜甜是陈沛华教出来的孩子,阴奉阳违的本事和陈沛华有的一拼。
陈沛华和喻甜甜对她有多淡漠,她就对他们有多淡漠。
陈沛华一直想制服岑椀,但没有一次是能制服得了她的。
最后为了自己的耳根和眼睛清净一点,她和喻甜甜一起想了个办法把岑椀嫁了出去。
“妈,你好好吃饭。不要因为一些人而坏了好心情。”
喻甜甜一见岑椀,就想起岑椀那次甩她耳光的事。
眼睛全是愤怒。
也是因为被岑椀打了一巴掌,她现在见她这个所谓的姐姐有些发怵,怕陈沛华吃亏,赶紧劝道。
这两母女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地吃东西,还不知道奶奶受伤后吃了东西没有!
岑椀心里堵得不舒服。
老人家年纪大,所以李青儿的房间就在一楼,岑椀很快就到了李青儿的房间,她敲了敲门进去。
房间里面,仆人陈妈拿着一碗白米粥在喂李青儿,“来,老太太,吃一口,吃一口就好了。”
李青儿的脚上缠了厚厚的绑带,她想踢东西,可是没东西可踢,于是生气拽紧拳头,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奶奶。”
岑椀叫了一声李青儿。
李青儿稍微安静了一下,一双浑浊的眼睛抬起来,茫然地看着她,好像一点都不认识她一样。
李妈看是岑椀来了,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楚楚小姐,昨天老太太还挺好的,昨天她非要一个人去花园走走,一走就摔了一跤,伤到了踝骨。这伤到踝骨不要紧,最麻烦的是,把她的老毛病摔回来了。”
李妈说的奶奶的老毛病,是指老年痴呆症。
奶奶以前的时候就有些微的老年痴呆症,时好时坏。前段时间好了很久,没想这次就把这毛病给摔出来了。
“这人身体不利索的时候,就容易啥毛病都出来凑合。”
李妈无奈地道。
“李妈,我知道,这里就交给我了。”
岑椀接过白米粥,难怪那对母女不让奶奶出客厅,奶奶去了客厅一闹腾,他们肯定会把奶奶扔出去。
奶奶的心很固执,一直都觉得她妈妈才是喻家的女主人,她不喜欢陈沛华,和陈沛华基本上没感情可言,这些年年纪大了一点,奶奶对于爸爸离婚再婚这件事情芥蒂才没那么深,好的时候,奶奶会稍微收敛一点。
但一生病,那就对陈沛华各种看不惯,这也是陈沛华一直都不善待她的原因。
“奶奶,喝点粥。”岑椀用勺舀了一勺子的粥,递到李青儿的嘴边。
李青儿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心地咧开嘴,“好,我吃。穆青。”
岑椀无奈地笑了一下,因为她和她妈妈有几分像,奶奶又以为她是妈妈了。
岑椀也不解释,就仔细地喂她喝粥。
花了好长时间才把那一碗白米粥喂完。
“楚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青儿的门响了几下之后,门被推开。
曲言进来了。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皮包袋,风尘仆仆的样子。
“曲言哥,你才回来?”
岑椀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
“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听说你来,我就赶紧过来看看。奶奶还好吗?”
曲言问道。
“奶奶刚吃了东西,刚累了,准备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岑椀轻轻地盖好李青儿的被子,往外面走。
“这么晚了。楚楚,我送你回去吧。”
曲言道,和岑椀并排走。
“不用了。曲言哥,你出差才回来,好好休息一下。”
曲言有点失落,“既然你不要我送,那我就送你到停车场。”
曲言盛情难却,岑椀只能点头,“好吧。”
“楚楚,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月光清冷如水,曲言的声音温暖如春风,关心地问道。
上次见了楚楚之后,他就一直出差。
“我很好!”岑椀简单答,拿出钥匙,按了开锁,灯光闪了几下,“我已经到了,你先回去吧。”
“没事。我看你把车开出去。”曲言提着一个手提包,站在车旁边,和她挥手。
岑椀也挥起了双手,曲言对她的关心,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曲言一直只能是她哥哥。
为了能让曲言以后过得更好一点,她只能离她远一点。
车出了喻家别墅,这别墅人流和车流不多,不过好在路旁的灯光够亮。
岑椀专心地开车的同时,还在想一些关于宇崧案子的事。
突然之间,在她车还有几百米的距离的地方,一道白影迅速窜入了道路中间,岑椀紧急踩动车刹,因为紧急制动的速度很快,车轮和地面摩擦了刺耳的声音。
岑椀惊魂未定,特么谁不想活了,大半夜地冲入马路中央。
想死也别害人啊!
她不是故意想撞死人,但是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的车轮底下,晚上也是会做噩梦,会睡不着的。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瞪大眼睛往外面一看,那人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看岑椀的车停稳了,缓缓地移动步子,往她车的方向走。
人影越来越清晰!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