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好好回到冷院休息休息,谁知道沈婉柔居然还从夜幽阁外头追了过来。她懒得跟沈婉柔计较,沈婉柔在她房间又是摔杯子又是摔花瓶,还送来一盆泔水逼她吃下去,把沈长宁气的不轻。沈长宁直接就动手收拾了沈婉柔,把那盆泔水浇她脸上了。“沈婉柔,少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惹我,就不止一桶泔水这么简单。”沈长宁冷冷地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哦?你想对她做什么?”容冥正想着要怎么感激沈长宁,不曾想在院门口听见这话,他原本温和的脸色顿时沉下,嗓音微冷。
等沈婉柔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早就没有了沈长宁的踪迹,当下,她脸色憋的通红,冷哼道,“这夜幽阁连我都进不去,她沈长宁怎么进的?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
想浑水摸鱼把罪责摸过去?做梦!今日,她就要替王爷整顿王府,给沈长宁一个教训!
于是沈婉柔也没在夜幽阁门口多逗留,很快就跟着沈长宁往冷院的方向迅疾而去。
夜幽阁。
因着沈长宁的关系,顾少卿给容冥解毒的时候怨气比鬼都大,直接把黑澜花的花瓣攥成一团塞进容冥嘴里,然后一口水‘咕嘟’给他灌下。
黑澜花的药效发挥极快,不多时,容冥就缓缓醒来,恰时,顾少卿正拿着纱布和金疮药要给他处理伤口。
“顾少卿?”容冥揉揉头顶发疼的穴位,昏睡前的记忆顿时如同潮水般袭来,他眉头轻蹙,视线扫视一圈没发现沈长宁的踪影,便蹙眉道,“她在哪?”
“哪个她?”顾少卿扯过他的腿,先给他小腿上的两处地方上药,动作粗鲁,语气冷淡,“如果你说怀着你孩子那个,听侍卫说她在夜幽阁外闹了很久。”
“不过皇上说过,你受伤的所有事宜,都必须保密,我就没放她进来。”
沈婉柔这个女人,怎么说呢,看着还算温柔,他以前也觉着沈婉柔更貌美心善,更加配王爷。
但现在,他这颗心已经完全向着沈长宁。
当初得知沈长宁在宫宴给tຊ容冥下毒时,顾少卿对沈长宁印象只能说一般。不过历经此事,他又觉得沈长宁不像那样的人,于是特意找弦歌问了一嘴。
这一问,顾少卿无语了。
所以王爷根本就没查到证据就咬定是王妃给他下毒?
就算王爷那日只跟王妃有过接触,可世事无绝对,万一有错漏的地方呢?
顾少卿白眼一翻。
啧,不管如何,就算王妃那日哪怕真头脑发热干了错事,也已经不欠王爷的。别人服不服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服的很。
“你今儿吃错药了?”容冥捕捉到顾少卿那满脸的不屑,俊逸的眉目拉下三条黑线,“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婉柔,还来给本王答非所问...嘶!”
顾少卿故意加重力道,手劲在容冥伤口的地方摁了摁,“不好意思,太久没给人包扎伤口,实在手生。”
为什么他总觉得顾少卿是故意的?容冥眉头拧的更紧,继续问道,“本王昏迷前沈长宁还在床榻边,现在呢?”
“哦!原来王爷是说王妃?她替你解完毒就回冷院去了,解毒我不在行,给你治皮外伤我绰绰有余,王爷不是讨厌王妃?那还这么惦记她干嘛?”顾少卿漠然道。
“走了?”容冥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无论伦比的烦躁,“本王都躺在那快死了!沈长宁身为王妃,不陪在本王身边,自己大摇大摆回冷院去了?”
连这点做王妃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愿意干,那费尽心思爬他的床,要嫁进摄政王府做什么?闹呢?
你还怪王妃?顾少卿气不打一处来,又碍于沈长宁的嘱咐不能告诉容冥真相,只能微冷地道,“王爷,凡事讲道理,就您当初这么对人家,人家愿意不计前嫌给你解毒,你就偷着乐去吧!”
此言一出,容冥那一层压抑的怒火顷刻间浇灭下去,他扶额叹息,“你说的对。”
怎么最近总是因为沈长宁失态?分明只是一件小事,沈长宁不计前嫌给他解了毒,他明明该感激的。
但想到沈长宁自己回院子没留下,他就觉得生气。
“顾少卿,给本王快点把伤口包扎好,本王去冷院看看王妃,谢过她愿意替本王解毒。”
这才像话!顾少卿看了容冥一眼,加快手里的动作。
“对了顾少卿。”容冥眯眼道,“用好药!本王的摄政王府不差钱,少给本王整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先前顾少卿不知道给他灌的什么玩意儿,害他热的要命,有种吃媚药的感觉,险些对沈长宁又干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顾少卿压根没理解容冥的意思,只当容冥在怀疑他的医术,一脸鄙夷地道,“王爷,我的医术难道你不清楚?我用药,都是针对病症的!”
那药...真的针对他的病症?容冥俊颜浮现一抹古怪和怀疑。
等顾少卿给他上完药,容冥穿好里衣,直接在外头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直接就去了冷院。
谁知,他刚踏进冷院大门,瞧见一个身影直接发髻散乱,浑身恶臭地被沈长宁推出房间。
“你这个阴险小人,宫宴能给王爷下药,如今为了接近王爷还用阴谋诡计混进夜幽阁!”沈婉柔指着沈长宁怒道,“沈长宁!我要定你的罪!把你送到王爷面前,让王爷好好惩罚你!”
“咳!”沈长宁单手撑在门框上,低低咳嗽。她起先给自己逼黑澜花的毒下了狠针,如今五脏六腑都疼的宛若蚀骨锥心一般。
尤其她体内余毒未清,那针还每日都要扎一次。最近一段时日,沈长宁恐怕都得痛着。
本来想好好回到冷院休息休息,谁知道沈婉柔居然还从夜幽阁外头追了过来。
她懒得跟沈婉柔计较,沈婉柔在她房间又是摔杯子又是摔花瓶,还送来一盆泔水逼她吃下去,把沈长宁气的不轻。
沈长宁直接就动手收拾了沈婉柔,把那盆泔水浇她脸上了。
“沈婉柔,少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惹我,就不止一桶泔水这么简单。”沈长宁冷冷地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哦?你想对她做什么?”容冥正想着要怎么感激沈长宁,不曾想在院门口听见这话,他原本温和的脸色顿时沉下,嗓音微冷。
沈长宁身子轻轻一颤,抿抿唇角,抬眸间瞥见容冥披着披风一步步朝身边走来,嘲讽地道,“你又要护着她?”
她抿抿唇角,眼前跟容冥相吻的画面一闪而逝,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柔儿腹中是本王长子,她对本王更有救命之恩,也对本王牺牲颇多,她,本王护定了。”容冥皱眉道。
沈长宁抿抿唇角,偏移开视线,淡淡地道,“她若不惹我,我自然懒得理她。冷院风大,王爷伤势严重,还能刻意前来护她,倒是有心。”
容冥那双幽暗的眸子注视着沈长宁,俊逸的容颜平淡寒冷,殊不知,他袖口中的掌心早就握成拳头。
他本来还打算来跟这女人道谢,哪知道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照顾就算了,居然趁他受伤为难婉柔?
“王爷!”沈婉柔一看容冥不但没事,还能来给她撑腰,顿时底气就足起来,颓然欲泣地道,“你看柔儿这一身,都是沈长宁干的!你替柔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