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朝廷带来的补给,加上新增的支援军。邻县的县官很快识相开了城门,接济灾民。而已升宰相的朱长卿,此刻再不必像之前束手束脚。接下来的日子。朱长卿将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救灾之上,不论是灾民亦或是水利修复重建,都得到的妥善的处置。可就在半个月后,朱长卿却突然对外公布:“明日我要在房中休憩,谁来也不见。”他日夜不眠忙碌了这么些时日,总要休息的。所有人都没多来打扰。只有他最亲近的部下知道,朱长卿是关上房门后,连夜驾马回了都城。
霎时,仿若万籁俱静。
朱长卿怔愣住,耳边好似只充斥着大祭司刚刚说的那句话。
半晌,他才从嗓子里挤出不可置信的问话来:“大祭司,你在说什么?什么天神转世,什么神谕?”
这些话让他的心高高提起,脑中的弦在这刻骤然紧绷。
大祭司见状,弯起唇角再度告知。
“为平此次海啸神怒,公主自愿登上祭台,以命做祭,替我们雁颖子民向天神寻求庇佑……”
“胡言乱语!不可能!”
朱长卿没能听下去,颤抖着声音大声打断了大祭司的话,当即抢过了大祭司手上递过来的圣旨。
将圣旨展露开来,上面内容缓缓出现在他眼前。
可圣旨所写竟与大祭司所言分毫不差,在最下角,更是盖着帝王玺!
朱长卿的眸色一瞬猩红,紧紧攥住手里的圣旨,手上青筋直冒。
怎么可能……
公主怎么可能会死?
她分明送他出城之际还说过,她会在都城等他回去!
她向来言而有信,答应他的事怎么会做不到?
这时,看出朱长卿的心绪,大祭司再度道:0
“现今都城内上自王权贵胄,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自愿为公主服丧!大司空若不信,也可现在赶回都城,还能守着公主下葬,救灾之事尽管交由本官负责便是了。”
大祭司每说出一个字,就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朱长卿的心上。
可也明显表露出大祭司的别有用心。
朱长卿眸色轻眯,定定望着面前的大祭司。
事已至此,他比谁都清楚,大祭司这是在逼他做选择——回去见公主最后一面,还是坚守灾城。
朱长卿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直到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别无他选。
半晌,朱长卿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话来:“我不信,你休想用这种荒诞之言来影响我!”
“看来大司空……哦不对,该称呼您为宰相大人,宰相大人应该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小官就不在此多叨扰了,我想公主上天有灵,此次灾祸定能安然度过。”
大祭司向他悠悠然施了一礼,留下补给,带着大部队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朱长卿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
直到身旁的亲信部下开口问他:“您真的不回去看看吗?”
“灾祸未定,我若走了,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民心必定大乱。”
朱长卿竭力保持着冷静回答。
部下跟着安静下来,声音却低哑开来:“可听闻,公主她已经……”
“不过是大祭司的胡言乱语,你还真信不成?”
朱长卿的语气冷冽下来,“公主定然无恙。”
听见这话。
部下双眸震颤,他原本以为大司空是在大祭司面前故意那样说,难不成大司空竟当真认为公主还活着不成?
可这些话,在见到朱长卿冰冷的脸色时,尽数咽回了肚子,没再多言。
有了朝廷带来的补给,加上新增的支援军。
邻县的县官很快识相开了城门,接济灾民。
而已升宰相的朱长卿,此刻再不必像之前束手束脚。
接下来的日子。
朱长卿将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救灾之上,不论是灾民亦或是水利修复重建,都得到的妥善的处置。
可就在半个月后,朱长卿却突然对外公布:“明日我要在房中休憩,谁来也不见。”
他日夜不眠忙碌了这么些时日,总要休息的。
所有人都没多来打扰。
只有他最亲近的部下知道,朱长卿是关上房门后,连夜驾马回了都城。
——明日是公主的出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