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是否还爱着他?”许雪栀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她许雪栀再也不敢相信好事多磨。爱与不爱对于她来说,也不再那么重要。她只希望能够平安,愿这一世的父母与孟母能安享晚年。从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便再也不会爱傅清嘉哪怕一刻。孟母见状,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你与清嘉那孩子,也是有缘无分啊。罢了,往后就同澈儿好好过日子吧,只要你觉得幸福便好。”
简澈闻言,眸色暗了暗。
他不知傅清嘉是否已经看出什么端倪。
见简澈久久不回话,傅清嘉放下茶杯,笑了笑,又道:“是因为我夫人的原因?”
简澈闻言,抬头看向傅清嘉。
他出生兵部尚书家,自然是熟读兵法。简澈知道,若是继续不言语,只会让傅清嘉一步一步猜完他的心思。
“定远侯说笑了。我与你已故夫人只是儿时玩伴,长大后便没了往来,怎会因她而对定远侯大人起杀意?”
“那那杯桂花酿是?”
“只是杯普通桂花酿,雪栀行事一向咋呼,那日惊扰了定远侯,简某现在给你赔个不是。”简澈笑了笑,说的话语并无任何漏洞。
傅清嘉也没再说话,他想起那日宴会结束,他再次与许雪栀搭话时,可以看出,许雪栀并非什么咋呼之人。
相反,那股子沉静,像极了林雪栀。
“定远侯为何会认为简某会因为你的夫人而刺杀你?”简澈笑道,眼中暗光流动。
“可是因为定远侯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才会认为她的儿时玩伴为夫人报仇?”
简澈咧着嘴角,语调轻佻的像是在说玩笑话。
语气却极为笃定,一字一句刺向傅清嘉。
傅清嘉沉默半晌,才开口。
“我的确是对不起夫人。不过既然简公子也说了,只是儿时玩伴,那便不必打听盛某的家事了。”
……
庭院内,阳光明媚。
孟母牵着许雪栀,二人在院中看着花丛中正冒出嫩芽的绿植。
“丫头,你真的很像晚晚,虽说容貌上不一样,但是眼底的那一缕灵动与安静,是世间少有的。”孟母眼神落在许雪栀身上,笑的十分和蔼。
“若是孟阿姨不嫌弃,我愿替小姐尽一份孝。”许雪栀道。
“傻丫头,这次便为自己好好活吧。澈儿那孩子,定会对你好的。”
许雪栀愣在原地。
孟母转身,拉住了许雪栀的手。
“为娘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抛开容貌身世,只需对视一眼,母亲总能看见自己的女儿。”
那从进门便泛红的眼眶,那藏着思念的双眸。
那对自己的不舍,那熟悉的安静。
孟母一早便知,这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
人到了一定岁数,便总能凭着最原始的直觉去寻找自己的致爱,不论因果。
许雪栀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上。
“傻孩子,别哭了。”
孟母拍了拍许雪栀的手,“你与清嘉那孩子,是有缘无分。”
许雪栀擦了擦眼泪:“我没想到他会回来替我照顾母亲,毕竟他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事到如今,你是否还爱着他?”
许雪栀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她许雪栀再也不敢相信好事多磨。
爱与不爱对于她来说,也不再那么重要。
她只希望能够平安,愿这一世的父母与孟母能安享晚年。
从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便再也不会爱傅清嘉哪怕一刻。
孟母见状,叹了口气。
“所以我说,你与清嘉那孩子,也是有缘无分啊。罢了,往后就同澈儿好好过日子吧,只要你觉得幸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