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不过几步距离,他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入目是遍地血红,他颤抖着手按在江莱颈动脉上,细微的跳动让他瞬间一喜,弯腰抱起她朝着外面冲去。“你是谁,你带她去哪里?”二姑试图阻拦,她们知道江莱没死,一直不叫救护车就是想着把她拖死,彻底解决这个累赘,但半路杀出个江咬金,岂不是坏了他们计划。“如果你们敢阻拦,我保证让你们把牢底坐穿。”沈照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但一米八几的身高摆在那里,加上身上笼罩的强大威压,让活了半辈子的二姑几人不由得畏惧,不自觉地闪身让他离开。
电话那边传来撞击声,沈照隐隐感觉今天的江莱有些异常,平静地心湖顿时掀起波澜。
“江莱……江莱……”任凭他如何呼喊,电话那边都是死一般的沉寂,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冲出家门。
他所居住的丽都花园小区距离江莱家里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当他驾车赶到江莱家里的时候,随着靠近,他揪紧的心越发紧绷。
多少次送她回来,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进门,便转身离开,第一次走进她的家,才让他看清江莱是个多么努力的女孩子。
庭院里堆放着破烂,在他看来几乎没做下脚的地方,但他并不嫌弃,他也很清楚,江莱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刚走进去几步,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
“老东西刚死,这野种就搞自杀,真是晦气。”
“反正这里要开发,她死了正好,咱们耳根子也清净了。”
自杀两个字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刺进沈照心里,他快步冲进去,昏黄灯光下,江莱面色苍白躺在那里。
她就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安静地躺在那里,手腕上向外翻着的伤口被血液模糊的狰狞可怖。
“你是谁呀,赶紧出去。”二姑见沈照过来,急忙起身让他离开。
老爷子毕竟是他们父亲,好歹也算是风光大葬,但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累赘的江莱,直接火化随便把骨灰洒在哪里就好。
沈照看着眼前毫不顾念亲情的人,在联想到江莱那不愿与人亲近的模样,心底蔓延着浓重的心疼,也能够理解她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模样。
“走开。”他一双幽深眸底迸射出愤怒的火,谁敢靠近便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吞噬。
他不相信江莱死了,面上平静但心底却在颤抖。
两人相隔不过几步距离,他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
入目是遍地血红,他颤抖着手按在江莱颈动脉上,细微的跳动让他瞬间一喜,弯腰抱起她朝着外面冲去。
“你是谁,你带她去哪里?”二姑试图阻拦,她们知道江莱没死,一直不叫救护车就是想着把她拖死,彻底解决这个累赘,但半路杀出个江咬金,岂不是坏了他们计划。
“如果你们敢阻拦,我保证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沈照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但一米八几的身高摆在那里,加上身上笼罩的强大威压,让活了半辈子的二姑几人不由得畏惧,不自觉地闪身让他离开。
他小心翼翼将江莱放进车后座,一边翻找车上的急救包一边拨打着120,很快对方就接听了,他也找到了绷带。
“仔细听我说,我车上有个割腕自杀的女孩,我已经紧急为她包扎了伤口,等会我开车会从幸福大街直奔嘉禾医院,你们派急救车过来和我碰面,我的车牌号是桐D88888。”
得到对方的回复后,他直接坐进驾驶位,发动汽车离开。
路上,他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江莱的情况,不停的叫喊着。
可倏然,江莱的手无力的滑落,沈照的心骤然一紧,“江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