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不愿说太多。空气像是被什么凝固,瞬间静谧无声。百敬眉头紧皱:“在我拿到情报之前,你说的我都不信。”“那就随大人。”百敬没想到她态度这般强硬,也不愿解释,眼眸晃动两下,杀意瞬间爆发。他很快将怒意压下,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趁她不注意,将迷魂散悄悄抖进她的茶杯,随后他便以军中有要事为由起身告辞。程岁宁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闻到一股异味。身为医生,她嗅觉一向灵敏,闻出不对后,她眸色一沉,应该和是百敬动了手脚。
真是贱人。
白莹莹心里骂着,神经也紧绷着,嘴上却还在狡辩:“程岁宁,你别以为我成了妾室,你就真的比我高一等,王爷心里压根就没你。”
提到周温晏,她底气立马上来,腰背都跟着挺直。
然而她身子还是在轻微地发抖。
“少在我跟前提他,”程岁宁眼底再度漫起笑意,下一瞬,她话锋一转,笑意也跟着消褪,“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以后少惹我,不然你的命我怎么救的,我就怎么还回去。”
她没有多说,也不打算听她在那聒噪,径直离开。
白莹莹就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突然活了过来,她艰难地吸了两口气,冷风贴着她的脖颈吹,冷意直往骨髓里钻。
心里的恨意就像藤蔓一般在不断滋生,她咬牙发誓,这个气她一定要出!
医馆门口照旧排着队,因着这边人多,周遭还来了不少做小生意的,烟火气更浓。
程岁宁满意地点头,这医馆算是被她盘活了。
诊治了几个病人,她写好方子,让伙计抓药:“今日忙完后,我请客,请你们去满悦楼。”
闻言,大家伙儿立马欢呼。
就在气氛高涨之际,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夏神医,我们近一步说话。”
抬眸一看,程岁宁轻笑,看他这脸色,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
后院的门一合上,隔绝了大部分喧嚣。
百敬端着茶杯浅喝两口,神色比之前还要凝重:“汐姑娘,你是我带进军营,这名头也是从我们那传开,你没道理还去寒王军营。”
他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温和,眼神中多了几分狠戾。
“大人何须动怒,我亲口许下的承诺绝不反悔,您该信我。”程岁宁对上他宛如冰霜一般冰冷的视线,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慌张。
百敬皱眉,怀疑她是装出来的镇定。
他余光扫过那层挡住她面容的白纱,声音低沉:“你如今被寒王视作座上宾,你叫我如何信你?”
“大人这是后悔了?我虽进了寒王军营,也不过是治病看诊,并未透露一点风声,寒王就算做梦也想不到我的真实身份。”
程岁宁不愿说太多。
空气像是被什么凝固,瞬间静谧无声。
百敬眉头紧皱:“在我拿到情报之前,你说的我都不信。”
“那就随大人。”
百敬没想到她态度这般强硬,也不愿解释,眼眸晃动两下,杀意瞬间爆发。
他很快将怒意压下,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趁她不注意,将迷魂散悄悄抖进她的茶杯,随后他便以军中有要事为由起身告辞。
程岁宁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闻到一股异味。
身为医生,她嗅觉一向灵敏,闻出不对后,她眸色一沉,应该和是百敬动了手脚。
但这也只是怀疑,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以后得更加谨慎才是。
次日,程岁宁照旧去军营,不过这回去的是百敬所在的营地。
“你还来这做什么?”百敬看到她,眉头当即皱了起来,这时候她不应该在寒王的军队么。
军医听了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两人之间起了争执?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百敬就让他退下。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是说你想来这里帮周温晏刺探军情?”
面对气势汹汹的百敬,程岁宁轻咳一声,正色道:“大人,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之前也说了,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来这,也是为了向大人展示我的诚心。”
百敬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大人近日过度操劳,时常心悸,胸闷,,我给带人带来一瓶药,是我特地调制的,对大人的症状有奇效,不信可以试试。”
她将药瓶递过去,百敬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将他的病症全都说对,看来此女是真的不简单。
“多谢。”
他别扭地说了一句,将药瓶接了过去。
服药后,接下来两日他的病症果然好转,不再胸闷,脸色也好了不少。
军医都感到惊奇,想跟程岁宁讨房子,却被百敬一个眼神制止:“她来军营里治病不假,但这方子哪有那么好要,等日后再说。”
“大人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
军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行医大半辈子,医术竟不及那汐姑娘一半。
“行了,到时候我会帮你问问,看她师从何人,看的是什么医书。”百敬心底的疑虑算是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周温晏的探子在书房汇报。
探子有些紧张:“王爷,小的亲眼所见,王妃娘娘经常跟一戴面纱的人碰面。而且总是去医馆。”
跟别人碰面?
周温晏伸手点了下眉心,眼底浮起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