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迟家优秀的后辈也不是没有,但能跟小域比肩的真没有,就是这小域,脾气冷了点傲了点,似乎有点看不起我们这几个叔伯啊。”“别挑拨离间,小域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今天要是真见不上,就当回来看老爷子吧。”“也是。”*晚上七点半。苏医大。苏星蕴躺在328宿舍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手机响了又震,震了又响,她没理,那手机就一直震个不停。苏星蕴不耐烦地拿过来,摁了接通键。清冷熟悉的声音。
京市。
迟家老宅。
迟家老爷子和老夫人住在这里,跟迟家庄园的豪阔不同,老宅这里是一座典雅又庄重的四合院式别墅。
围墙很高,墙内保留了传统京市四合院的风格,建筑的设计处处都讲究对称,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游廊园林,优雅又华贵,极尽古朴美学。
正厅。
被外界称为迟系军阀的几大栋梁,个个穿戴齐整,气度不凡气宇轩昂,他们都是割据一方的狠人,却都乖乖地端坐在木椅上,陪迟老爷子说话。
厅外,雕花窗棂前。
迟夫人板着一张脸,“去催了吗?”
“催了,少爷那边没有回应。”
“让人到他跟前去催!”
过了一会儿。
女助理跑过来,“夫人不好了,少爷他上高速了!何叔开的车。”
“去哪?”
“应该是苏市。”
“胡闹!!这个时候他去什么苏市?!快拦下他!”
“他们拦了,说没拦住!少爷手底下的人他们都打不过……”
“…………”
“胡闹!!”
迟夫人优雅精致的妆容下,现出了恼怒的表情,“今天什么日子!几个叔伯都在等他,他倒好,只管着谈情说爱!!”
她很快平复怒气,语气不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苏星蕴的,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确实有个事,中午的时候,我们的人就查到有人企图绑架苏星蕴。”
“你怎么不早说?!!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域儿的人也敢动?”
“夫人,就是上回被少爷教训过的那个人。”
“嗯?”
“上回有人在宴会上找您道歉,然后说了苏医大实验投资的事,您还记得吧?就是他手下被开了然后想不开,就去绑架苏星蕴。但没成功,那群人反被苏星蕴打伤。”
“……既然人没事,那域儿还去苏市做什么?!这点小事还要域儿亲自过去哄?这女孩真是个祸害!”
“域儿整这一出,知不知道打了多少叔伯的脸!”
迟夫人气得要死,气得歪了的嘴却说,“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帮他遮掩过去。”
“这办法恐怕不好找,少爷这几位叔伯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佬,难得拨冗齐聚,我实在想不出少爷能有什么十万火急又大过天的事情,能让他缺席这场家宴。”
女助理刚说完。
迟夫人突然受到启发,“不是齐聚,还有人没来。”
??
“拿我手机过来。”
女助理立刻照办,迟夫人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语气毕恭毕敬。
“七叔,是我,有件事想拜托您,对,您怎么知道?域儿提前跟您通过气了?嗯嗯,好,没别的事了,谢谢七叔。”
迟夫人随手将手机往外摆,女助理立刻接在手里帮她拿着。
“记住,域儿去了老七那里,跟谁都这么说,明白了吗?”
“明白,夫人。”
迟夫人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怒气还在,“好歹是解决了,域儿回到京市,让他立刻就来见我。”
“是的,夫人。”
厅内。
迟老爷子听一群晚辈给他讲这事那事,听得烦,突然问了句,“小域怎么还没来?”
“是啊,小域怎么还不来?今天我们哥几个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来抢小域,他不来我们怎么抢?”
“要我说,大家别抢了,还是按照原先计划好的,小域寒假历练来我这,除了过年,整个寒假我早就给他排得满满当当的了,理论实战一起上!多合适啊!”
“你那四平八稳的有什么好去,不如先到我这,我这近来有苗头,搞不定小域能真赶上实战。”
“老七刚才来了电,小域被他手下的科学家叫去帮忙了。”
“秘密武器研发?”
“嗯。”
“那我们还抢个鬼,小域长脑子的,不像我们五大三粗,肯定会跟老七嘛。”
“说得好像你智力比不上小域,武力就能比得上一样。”
“小域去老七那走走可以,不可能真跟老七,老七那绝密性质你们都懂,小域真要跟了他的路线,以后都得隐姓埋名。我们迟家的掌舵人,怎么可能不摆在明面上?”
“这难办。”
“那是,不然我们今天还聚这做什么?就是这老七,早不叫晚不叫,偏这时候支开小域。”
“但凡迟家多个像小域这么卓绝的年轻人,我们也不用抢成这样。”
“咱迟家优秀的后辈也不是没有,但能跟小域比肩的真没有,就是这小域,脾气冷了点傲了点,似乎有点看不起我们这几个叔伯啊。”
“别挑拨离间,小域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今天要是真见不上,就当回来看老爷子吧。”
“也是。”
*
晚上七点半。
苏医大。
苏星蕴躺在328宿舍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手机响了又震,震了又响,她没理,那手机就一直震个不停。
苏星蕴不耐烦地拿过来,摁了接通键。
清冷熟悉的声音。
“下来。”
?
苏星蕴迷迷糊糊的,娇糯的声音很不耐烦,“下什么来?”
“宿舍楼下。”
苏星蕴有点清醒了,“我不。”
“想要我上去?”
“不要!你等等。”
苏星蕴快速刷牙簌口洗脸,胡乱扎了个高马尾,穿件高领薄毛衣,再套了个针织长外套,镜子也不照,就穿着毛茸茸的棉拖从三楼走到了宿舍楼门前。
楼外还在下着绵绵细雨,天空阴沉沉的,湿气非常重,苏星蕴没拿伞,棉拖走出去肯定会沾湿,她犹豫再三,止步不前。
不远处,迟为简站在车前,撑着黑伞,他穿着黑色毛衣,黑色风衣,颀长挺拔,玉树临风。
细雨里,尤显贵气。
那双黑眸捕捉到她的身影,他迈起大长腿,踩着潮湿的地面,朝她走来,到她跟前,宽大的黑伞罩住两个人。
“迟为简。”
她喊他。
清甜纯欲的小脸上,那双桃花眼这时红红肿肿的,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哭成了这样。
迟为简眸色暗沉到底,伞柄放到她身后,箍住她的腰身,拥她入怀,她独有的香混合着淡淡的啤酒味冲进他的鼻腔。
“喝酒了?”
“一点。”
“多少?tຊ”
“小半瓶。”
苏星蕴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他箍得更紧,她挣脱不开,僵着声。
“迟为简,不要在这里搂搂抱抱。这里是宿舍楼门口,我们同学进出随时会看到…”
“嗯。”
迟为简扣紧她的手,将她牵出宿舍楼,苏星蕴还没来得及心疼她可爱的棉拖,迟为简将她压在楼角边,她背抵着墙,有楼沿遮挡,那墙没被雨淋湿。
迟为简将黑伞搭在肩上,给两人罩出个私密的空间,他伸手揉上她的发,揉了一下又一下,极尽温柔,眸光灼灼。
苏星蕴头皮发麻,心慌不已,“迟为简,你别这样。”
“你不是说腾不出时间?”
“这样赶过来不会有事吗?”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想见你,唔……”
迟为简低头,咬上她喋喋不休的唇。
咬得她微微刺痛,他又轻撩慢舔,将她滴血般鲜红的唇瓣含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