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方霆屿彻夜未归,徐思宁辗转反侧一整夜。第二日一早,她安顿好小松后便出了门,打算找一份工作。经历重生,她才明白,人只有自立,才能有话语权。若是她有工作,有钱,即便哪天真的和方霆屿分开,也能带着孩子好好生活。找了几天,她竟真的运气好的得到一份小学老师的面试机会。她有文凭,面试时也落落大方。很快,她就得到了录取通知。有了工作的当天,徐思宁很开心,她去市场买了一条新鲜鲤鱼,哼着小曲回家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齐母逗弄小松的声音。
温知晴梨花带雨,眼眶红红,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她表面并未怪罪徐思宁,反而替她说起话,亲昵地指责方霆屿。
“齐大哥,我和思宁姐其中肯定有误会,你别对她这么凶,男人要温柔一点。”
徐思宁听着这些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胸腔一怔。
她这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上一世所有人最后都喜爱温知晴而嫌恶自己了。
自己一根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屑于伪装,说得好听是率真,说得不好听便是得罪人。
而温知晴呢——
漂亮话说得滴水不漏,永远柔弱委屈,怎么不会惹人怜惜?
徐思宁心里反思,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对。
不对在没有实际证据就去找了温知晴!
她软下语气,诚恳地鞠躬:“对不起。”
温知晴一愣,神态闪过些微不自然,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柔弱说道:“齐大哥,虽然我被停了职,但只要思宁姐能改正就行。”
方霆屿越发愧疚:“知晴,这件事是她对不住你,我会替她补偿你的。”
徐思宁听着这些话,心中苦涩地几乎喘不过气。
这样温柔的语气,他已经很久就没对自己这样过了。
温知晴也是颇为宽容大度:“没事的齐大哥,我说了,我不怪思宁姐。”
她说完话,方霆屿看温知晴的的神情里的心疼更重了几分。
道完歉,方霆屿动作粗暴地拉着徐思宁回了家。
面对徐思宁,他立马换了神情,连半点好脸色都没有:“你做人怎么会歹毒至此!”
“歹毒”二字,像一根尖利细针狠狠扎在徐思宁的心上。
她脚步一晃,手指狠狠攥紧。
忍着心口刺痛,她不可置信的问。
“外面那些人怎么说我都不在意,可原来你心里,也认为我是一个歹毒的人吗?”
方霆屿却只是冷冷看着她:“难道不是吗?你不歹毒,怎么会闹得知晴失去工作?”
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徐思宁的泪盈在眶中,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她咬紧牙关,话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我为什么要去闹?因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得了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觊觎!”
方霆屿听了这话,更是怒火滔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徐思宁也毫不退步:“我没胡说!你敢说温知晴对你没那个心?”
两人之间,如炮仗遇火一触即发,吓得角落里的小松哇哇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也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方霆屿撂下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就夺门而出。
而徐思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到小松面前无力地坐下来,她将小小软软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闭上眼,眶里的泪这才毫无顾忌落了下来。
“妈妈,你不要哭啦,你哭的话,小松会心疼的。”
小松趴在徐思宁的肩头,眼里都是心疼。
想到这样乖巧的孩子,失去她这个妈妈后,16岁便离开人世,徐思宁心口就疼得不行。
徐思宁擦干眼泪,故意做出一个笑容:“好,妈妈不哭了。”
当晚,方霆屿彻夜未归,徐思宁辗转反侧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她安顿好小松后便出了门,打算找一份工作。
经历重生,她才明白,人只有自立,才能有话语权。
若是她有工作,有钱,即便哪天真的和方霆屿分开,也能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找了几天,她竟真的运气好的得到一份小学老师的面试机会。
她有文凭,面试时也落落大方。
很快,她就得到了录取通知。
有了工作的当天,徐思宁很开心,她去市场买了一条新鲜鲤鱼,哼着小曲回家来。
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齐母逗弄小松的声音。
“小松,你爸爸要和你妈妈离婚了,爸爸给你找知晴阿姨当新妈妈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