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硬生生磕在粗糙的地面上,霎时出了几道血口,她顿时痛到轻嘶一声。厉战军见状,下意识伸手,却被一旁的警务员赶了先。他赶紧去扶鹿向星:“什么情况这是?”鹿向星摆了摆手谢绝他的好意,自己站了起来:“同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团长夫人,我只是受了你团长帮助的普通群众。”霍清淮此时也装好了门匾,纵身一跃直接从扶梯上跳下。他拧着剑眉,眼神训斥了警务员,接着向厉战军:“这位同志,再生气也别对女同志使用武力,更何况,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鹿向星,这就是你铁了心想要跟我离婚的原因?”厉战军指着梯子上的霍清淮,眉眼压得很低。
一想到两人刚刚亲密交谈的模样,他仿佛生吞了一块火炭,胸口闷得厉害。
鹿向星表情一僵,拉住他的手想走:“我和他没有关系,你别瞎话。”
霍清淮热心帮她,她可不能让他无端被误会!
厉战军见她焦急的样子,猛地甩开她的手。
谁知甩开的力度过大,鹿向星直接栽在了地上。
胳膊硬生生磕在粗糙的地面上,霎时出了几道血口,她顿时痛到轻嘶一声。
厉战军见状,下意识伸手,却被一旁的警务员赶了先。
他赶紧去扶鹿向星:“什么情况这是?”
鹿向星摆了摆手谢绝他的好意,自己站了起来:“同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团长夫人,我只是受了你团长帮助的普通群众。”
霍清淮此时也装好了门匾,纵身一跃直接从扶梯上跳下。
他拧着剑眉,眼神训斥了警务员,接着向厉战军:“这位同志,再生气也别对女同志使用武力,更何况,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我看她一个女同志上牌匾困难,才帮了她一把,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
“我一个人民解放军,帮帮老百姓总不过分吧?”
霍清淮几句话说得厉战军哑口无言。
他将目光落在鹿向星出血的胳膊上,愧疚从眼底一闪而过。
鹿向星却没再看他,而是对着霍清淮说:“都怪我没站稳,今天谢谢你了,霍团长。”
她并非帮厉战军开脱,只是想着以后好聚好散,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霍清淮点了点头,这才带着警务员走了。
鹿向星目送吉普车离开后,转身掠过厉战军,抱着受伤的胳膊往屋子里走。
厉战军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才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一进去是扑面而来的逼仄,这铺面比原来的小了一半,两侧摆满布料,中间摆着裁布的方形桌,缝纫机就放在最里面。
鹿向星坐在缝纫机桌前,正在走线。
头顶暖黄的灯泡打在她苍白的脸上,脸上的疲态尽显。
厉战军拧着眉头,走到她跟前:“你重新租了铺面怎么不告诉我?”
鹿向星没抬头,语气平静:“你忙,怕打扰你。”
厉战军滞了一瞬,探究的目光落在鹿向星脸上,心里头闷闷的。
良久,他认真道:“你这些布料都是几年前进的,不时兴了,这个月我刚发了工资,你拿去进些时髦紧俏的吧。”
鹿向星踩着踏板的脚一顿,又听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支持你。”
明知道男人是因为歉疚才说的软话,可鹿向星还是喉头一梗,红了眼眶。
上辈子,他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暖心窝子的话,哪怕临了了,也没多看她一眼,就撒手走了。
鹿向星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旋,挣扎了许久才逼了回去。
再抬头,厉战军已经走了。
她怔望着门口,又环顾四下的老布料,眼下她的确需要些钱,打响铺子的名号。
权当是借,只要开了张,左不过一两个月就能还上。
干完修裤脚的散活后,鹿向星赶着天还黑透,回了胡同巷里。
心里还在盘算都要进哪些样式的布料,人已经走到了自家房门口。
脚刚跨过门槛,就听见卧室里的苏静好说:“战军,我没想到做个好牌匾要两百块,要不我就将就用普通的就行了。”
男人毫不犹豫:“牌匾相当人的脸面,不能糊弄,我这个月刚发的工资,你拿去选块上好的木头,做一块好的。”
说着,厉战军从卧室走到了堂屋。
见到鹿向星时,他表情愣了愣。
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郑重其事地说:“静好比你更需要这笔钱,你先缓缓,我下个月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