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燃便笑着,把一杯高浓度的酒递到了我嘴边。有人迟疑的劝他:“燃哥,这个度数,对星尔小姐来说会不会太高了?”江燃不悦抬头,那人便不敢说话了。他捏着我的下巴,我被迫张口,火辣刺鼻的液体争前恐后的涌入我的口腔、嗓子、和胃中。液体越涌越多,越涌越快,我被呛辣的只咳嗽,眼里泛起生理泪水,嗓子又辣又疼,胃里翻涌着,让我很想吐。来不及咽下去的液体,顺着我的口腔流出,下滑,沾湿了江燃的手。
初二那年,班级里面新来了一个转校生,莫名其妙的,他盯上了我,并放出话,三天内肯定能拿下我这个傻子。
我很害怕,尽量躲着他走,又因为当初江家三兄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江父江母之间闹的很僵硬,我害怕告诉他们后,他们又冲动和人打起来,得到江父江母更严厉的训斥,所以也没有和他们说。
我简单的以为,只要我永远都待在人群中,永远都不独处,就不会有事了。
直到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让我和另外几个人去器材室拿海绵垫。
出器材室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我跌倒在地,器材室的门在我眼前被人从外面关上,带走了门外的光。
屋内很黑,我很害怕,又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对方摸索着我的脸、我的耳朵,上手就要脱我的衣服,我尖叫着、哭着喊着,用力的反抗。
我的衣服被人脱到一半的时候,器材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江燃焦急着神色往里面跑。
看到我的样子后,直接气红了眼睛,当场和那个转校生厮打起来。
我们都没想到那个转校生竟然带了刀,他被江燃打的节节败退的时候,大抵是觉得丢了面子,恼羞成怒,竟然不管不顾的掏出刀来要捅人。
江燃为了保护我,伸腿去踹,锋利的刀刃却直接扎进了对方的膝盖中,顷刻间,江燃的裤子便被红色浸染。
还好这时老师们赶来,制止住了发疯的转校生。
江燃不顾伤势,忍着疼,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披上了他的校服外套。
第二件事,江燃顶着满身的血,看了周围一圈人,他说:“如果今天这事传出去了,让我听到有谁说尔尔的风言风语,那便等着江家的报复吧!”
因为江燃的话,这件事情没有流传出去,转校生也被退学,进了青少年劳改所。
我后来才知道,转校生之所以离开上一所学校,就是因为侮辱了一个女生。
事情闹大,他的父母不得已才给他转学,并且拿钱堵住了学校和女生一家的口,没让转校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决,江燃的膝盖却好像落下了病根。
所以是我欠江燃的,所以每次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他一句膝盖疼,我就会愧疚,就会心软,这次,也一样不例外。
我知道王叔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所以我说我要上厕所,让王叔停了车。
然后下车打到出租车后,才打电话和王叔说让他先走,我会自己回去。
王叔果然着急的不行,我安慰了他几句,挂断了电话。
我按着江燃说的地址,第一次来到了酒吧,之前江家三兄弟从来不让我踏足一步的地方。
大概是我的无措表现的太明显了,所有有服务员上前来询问。
我报出了包厢号,他引着我往前走。
到地方之后,服务员离开,我去拉门,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震天响的音乐便钻进了我耳朵中,我忽略心脏的不适感,进了包厢,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寻找江燃的身影。
不知道是谁发现了我,突然喊了一句:“我去,李星尔还真来了,有你的啊燃哥。”
包厢内的音乐被人关了,灯光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也刚刚好找到江燃的身影。
此时,袁晚意正坐在他腿上,纤细白嫩的一双胳膊环着江燃的脖子,殷红唇中咬着一截很短很短的pocky,看样子是要喂给江燃。
众人的视线,连同江燃和袁晚意的一起,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看着江燃的膝盖,担心又不解,我问他:“江燃哥哥,你膝盖不疼了吗?”
袁晚意看了江燃一眼,媚眼如丝,伸手拿下了口中的pocky,塞到了江燃的口中,而后示威般的抱着江燃,扭头看我,声音嗲嗔道:“诶呀,江燃你也真是的,让你玩个大冒险,你还真给人家骗来了。”
“好了好了,愿赌服输就是了,你可以向我提任何一个要求,天色也不早了,快让人家小姑娘回去吧!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你还耍着人家玩。”
有人起哄:“这可不行啊,刚刚说了,不管燃哥喊谁来,都得闷了桌子上的酒,不能因为来的是个傻子,就不作数啊!”
我抬头,看到袁晚意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不好吧!毕竟是个小姑娘......”
“晚姐你可以,怎么她李星尔就不行了,果然是个傻子,和晚姐没的比。”
袁晚意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头发,笑了:“毕竟,我可不是没断奶,还需要别人护着的小奶猫啊!”
众人顿时都发出哄笑声,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自讨无趣的猴子一样。
我站在原地,通红了一张脸,莫名羞愧。
袁晚意又看向江燃,声音娇俏:“江燃,大家都这样说了,你的决定呢?我相信,大名鼎鼎的江燃公子,应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江燃扒开袁晚意,起身,朝我走来。
我看看他的膝盖,走路很正常,又看看他的脸,表情也很正常,没有露出以前的痛苦神色。
所以,他说他膝盖疼,是在骗我吗?
说谎骗我一个人在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赢得袁晚意的一个无偿要求吗?
江燃伸手,半抱着我,往沙发那边走去,他调笑着,看向袁晚意:“我说话当然算话了。”
说完后,江燃低头看我,轻声问:“尔尔不会让江燃哥哥在晚晚面前丢脸的,对不对?”
我犹疑着,想着对方膝盖,尽管心慌不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江燃便笑着,把一杯高浓度的酒递到了我嘴边。
有人迟疑的劝他:“燃哥,这个度数,对星尔小姐来说会不会太高了?”
江燃不悦抬头,那人便不敢说话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我被迫张口,火辣刺鼻的液体争前恐后的涌入我的口腔、嗓子、和胃中。
液体越涌越多,越涌越快,我被呛辣的只咳嗽,眼里泛起生理泪水,嗓子又辣又疼,胃里翻涌着,让我很想吐。
来不及咽下去的液体,顺着我的口腔流出,下滑,沾湿了江燃的手。
他却不管不顾,一心要把全部的酒都灌到我口中,我摇头,反抗着。
他凑近我耳边,问我:“怎么样,难受吗?难受就对了,尔尔,以后不要胡乱亲人了,不然,只会比这更难受。”
我终于被人放开,身子脱力,没有人扶着,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满口的酒液,混乱跪坐在江燃的黑色皮鞋上。
明明包厢里很寂静,落针可闻,但我却感觉耳边轰鸣声一片,吵的我头疼。
我听见袁晚意调笑的声音,她说:“诶呀,江燃你可真不绅士,以前不是拿这个傻子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的护着吗?现在怎么这么对人家?”
江燃的声音,是我之前从未听过的恶意:“嗤,她无父无母的,全当养个宠物逗趣玩玩罢了,你会对一个宠物动真感情吗?”
“况且,遇到你袁晚意后,我才发现李星尔这个傻子是真的没有劲,那有你带给我的乐趣多?也不知道我前面十几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在袁晚意的娇笑声中,我眼前一片模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