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婉虽然重生,可人还是那个人,不过是比别人知晓一些未来之事。她见瞒不住,便低低应了句,“你知就好了,别往外说,让二哥哥担忧。”“是。”——等吃饱过后,苏锦婉又在眼底下的青黑打了几层薄粉,叫人瞧不见她的憔悴。不过因为心情不错,也没人看的太仔细,自然瞧不出来。她出了房间,就去庄子旁边真正的药庐地方走去。她的二哥哥今日在里头捣鼓新药。还没靠近药庐,远远就能闻见药香。苏锦婉轻轻吸了吸,说道:“好几种药味。”
苏锦婉起身之时,天光大亮。
青桔一早让厨房准备了早膳,等青葵伺候她梳洗过后,忙让人摆上早饭。
青桔一边布让,一边询问,“姑娘昨夜忙到几时?”
苏锦婉笑着回了句,“两盏茶的功夫,很快就忙完了。”
青桔不信,“姑娘可别诓骗奴婢,瞧你眼下的青黑,可是熬到半夜了?”
毕竟从小一块长大,自家姑娘什么脾性青桔哪里不知道?
苏锦婉虽然重生,可人还是那个人,不过是比别人知晓一些未来之事。
她见瞒不住,便低低应了句,“你知就好了,别往外说,让二哥哥担忧。”
“是。”
——
等吃饱过后,苏锦婉又在眼底下的青黑打了几层薄粉,叫人瞧不见她的憔悴。
不过因为心情不错,也没人看的太仔细,自然瞧不出来。
她出了房间,就去庄子旁边真正的药庐地方走去。
她的二哥哥今日在里头捣鼓新药。
还没靠近药庐,远远就能闻见药香。
苏锦婉轻轻吸了吸,说道:“好几种药味。”
随后,她上前,来到药庐里头。
里头只有小铭和另一个新叫过来的小厮,新竹已经被苏锦风派去查探姜芸与明王府世子之事。
“二哥哥呢?”苏锦婉进去便问道。
小铭对她行了个礼,示意她后院方向,“爷在后头,叫我们瞧着这炉子。”
苏锦婉点头,“你们且忙,我去瞧瞧。”
苏锦风在药庐后院正栽种着他的“花草”。
这些看似开着漂亮花朵的花草,其实可不是简单观赏,每一种药都是独特的,难以自行栽种的。
这个药庐里的药草,全是二哥哥和他的人一起栽种的,有些试过十几二十次,才种活。
而这个地方,上辈子,最后却被人给损毁了。
二哥哥那时候难受的不比三哥哥少,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二哥哥,你在做什么?”苏锦婉上前,问道。
苏锦风这才抬头,“娇娇来了,来瞧瞧哥哥新种的药草,叫悬渡丝,听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果,解百毒。”
苏锦婉看去,那的确是悬渡丝,只是还太小,并不能用于药上,只能栽种长大。
悬渡丝如其名,命悬一线,能渡你回奈何桥,捡回一条命。
“哥哥从哪儿得来?”苏锦婉惊讶问道。
“这不是昨日去,正巧见到它了,不过没有大的,只有两棵小苗,至少要种上两年,才能用药。”
“嗯。”
其实找悬渡丝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悬渡丝能活到两年。
即便是在山中,悬渡丝基本一年左右,就会在结果后死掉,很难再活到第二年。
就算有活到第二年的,也基本很快被人发现后采挖,所以,真正能药用的悬渡丝极少可用的。
而有不少采药人,也是知道悬渡丝药价不菲,也会把小苗采挖回去栽种。
可比起在山中长大的悬渡丝,自己栽种的更是少得可怜。
“可是,二哥哥种的活吗?”苏锦婉又问。
苏锦风笑道:“没事,种不活继续种就是了,总能摸索出技巧的。”
“嗯,这也是的。”
上辈子苏锦婉知道二哥哥前期一直没把悬渡丝种活,种坏了多棵悬渡丝小苗,后来才在多方打听后,用了新方法,然后才种活的。
不过上辈子苏锦婉并没有去留意悬渡丝的事情,毕竟,那东西她也用不上,她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夫君研制能使用的药。
而她唯一记得的一点是,二哥哥种活悬渡丝似乎与禹王有关。
具体如何,她也就不清楚了。
看着哥哥那双白皙的巧手,在地上扒拉着泥土,苏锦婉突然也想玩一玩。
“二哥哥,另一棵就让我来种可好?”
苏锦风抬头看她,目光最后落在那青葱玉手上,“哥哥来就好了,哪需要你来?别弄脏了双手,娘可得说我了。”
世家姑娘的手,都是从小养到大,那句十指不沾阳春水并不是夸张了,而是事实。
苏锦婉失笑,“没事,不给娘亲说就是了,一次罢了,弄脏不了。”
苏锦婉别说摸土了,就是拿那剪子剪上两剪子,就不能再剪了,怕伤了手,若是不小心破损了,那身边的丫鬟就是大罪过了,少不得一顿的责罚。
而苏锦婉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可那也只是苏锦婉没嫁人之前,嫁人之后,为了夫妻和睦,苏锦婉自己白白承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甚至到了后来,周卫辅佐新皇,成了定国侯,变得就更多了。
她看似是侯府主母,干的事情却不比那粗扫丫鬟少。
好几次被人羡慕的时候,有人注意到她的手,都有些意外,为何手如此粗糙。
被人问起,她能说什么?说她不过是心疼夫君,事事不放心旁人去做,自己去操劳。
然后,她得了tຊ个好名声,夫君有个心疼他的好妻子。
苏锦婉坚持想要种,本就疼爱妹妹的苏锦风根本没办法拒绝。
“那好吧,你便种这一棵。”
苏锦婉点点头,连忙上前,将裙摆收好,来到二哥哥跟前。
苏锦风怕妹妹不会,还专门教她怎么做,“你看,这样,将这土扒开,随后,将这小苗的根放在这个坑里,再盖上土,做完这些,再给它浇上水。”
苏锦婉笑着点头,“好,很是简单,我会了。”
苏锦风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别看简单,步骤都是一样,但是总有能很好种出来,却有人怎么种都不活的。”
“这是为何?”苏锦婉不解。
“因为,土的深浅有讲究,不同草药所要的土层不同,浇水,光照,温度,都有区别,并不是简单挖坑种下去,每日浇浇水就能了事。”
苏锦婉也是第一次听这些说法,只觉得走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学习到了新的知识。
她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家哥哥,“二哥哥,你这些,都是打哪儿学来?说的头头是道,不似假话。”
苏锦风笑道:“当然是一日一日的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