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心里也是难过的,两个都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虽说这么多年来对大女儿的培养倾注更多,但是身为世家贵女就是如此,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若不争着出头,如今又岂能坐着义勇公夫人之位呢?韩家是如何评断准备的姜月昭不知,她今日出了口气颇为畅快,因而在夜半之时越正濯找来的时候,她也兴致颇高的留他作陪。湖水荡漾,庭灯摇曳照耀着院内一角。那八角亭内灯火通明,高挂的灯烛将这一片照的如同白昼,亭中相对而坐的两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姜月昭和越正濯。
韩依希微微抬头,轻声问道:“那大姐姐……”
“让她在家中好好思过吧。”义勇公皱了皱眉,思考片刻道:“关于太子妃一事,再也不许与她言说,一切都等皇上定夺吧。”
“公爷,那可是你亲生女儿,虽说触怒了月昭公主,可咱家大姑娘也不是存心的。”韩夫人还有些不乐意,侧身看向义勇公说道:“要不公爷改日进宫的时候,再想想法子?”
“若有机会我定会争取。”义勇公不满似的看了韩夫人一眼道:“若非她自己心高气傲急于表现,岂会弄出这些事?”
“你好好说说她。”义勇公对着韩夫人说完这番话就站起身离去了。
韩夫人起身恭送,眉眼之中带着几分忧虑,转身见韩依希还站着,勉强露出了几分笑说道:“二姑娘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韩依希低头应是,屈膝拜道:“多谢母亲。”
韩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女儿,年幼之时最受称赞的女儿,却受了这般苦。
她这心里也是难过的,两个都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虽说这么多年来对大女儿的培养倾注更多,但是身为世家贵女就是如此,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若不争着出头,如今又岂能坐着义勇公夫人之位呢?
韩家是如何评断准备的姜月昭不知,她今日出了口气颇为畅快,因而在夜半之时越正濯找来的时候,她也兴致颇高的留他作陪。
湖水荡漾,庭灯摇曳照耀着院内一角。
那八角亭内灯火通明,高挂的灯烛将这一片照的如同白昼,亭中相对而坐的两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姜月昭和越正濯。
“公主今日怎如此有兴致?”越正濯今日穿的一身玄色劲装,袖口缠着暗金色袖扣,玉带系着红色的玛瑙玉石,瞧着简单又贵气,墨发束冠剑眉飞扬,星目璀璨在烛火的照耀下尤为夺目。
他盘腿而坐腰身挺直,微微抬眸看来露出的侧颜英俊挺拔,宽肩窄腰将他的英武俊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姜月昭笑意吟吟的眨眼道:“本公主开心,不行吗?”
越正濯眉梢轻抬:“可以。”
酒香浓郁混杂着空气中的清新,夜风吹动,越正濯抬眸看着那仰头饮酒的月昭公主。
灯烛下她的肌肤白得像是在发光,发丝散落肩头随着夜风吹动摇曳得让人心神荡漾,鬓间珠翠摇晃,白嫩的耳垂挂着红色的玛瑙耳坠,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本公主喝酒,还是你教的。”姜月昭姿态慵懒,坐在软垫上斜靠着凭栏,歪头看着越正濯笑道。
“……”越正濯有些无奈狡辩道:“是公主偷了皇上的酒,要臣作陪。”
那时的姜月昭也不过十二三岁,与元武帝吵了一架,学做大人的模样要借酒消愁,偷来了酒壶与越正濯躲在御花园,逼迫他喝酒,似乎这样越正濯就不会告发她了。
姜月昭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时候,低头掩唇笑着的模样无比动人。
她的眉眼如那月下的牡丹花含羞待放,唇边沾染着几分酒渍像是有着几分醉人的香甜滋味。
越正濯眸色微深,压下喉间干涩伸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将军在军中多年,如今酒量如何?”姜月昭伸手撑着脑袋,眨眼看着越正濯笑问道。
“比之当年,稍有进步。”越正濯轻轻弯唇应道。
“本公主当年曾惋惜……”姜月昭目光带着几分悠远叹息道:“若你是寻常人家子弟,本公主便可留你在身边,做本公主的贴身近卫,伴随左右。”
“形影不离,唯我是从,多好?”
“可惜……”姜月昭像是对当年的无知的自己有些哑然失笑,微微摇头道:“母后拒了我的请求。”
“陪在公主身侧,未必只有贴身侍卫一条路。”
越正濯捏紧了手中杯盏,漆黑的眼眸望着姜月昭,那幽深的眸子里似有什么情绪在汹涌溢出。
姜月昭抬眸与越正濯对视,也不知是这酒劲上头,还是心有他念,脸颊像是升腾起了几分热意,心跳亦是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几分。
她略显仓促错开眼,伸手欲要为自己倒酒。
却在手碰上酒壶的那一瞬间,被越正濯伸手按住了。
他的手就这么覆在她的手背上,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姜月昭骤然僵在了原地,她呼吸有些不稳,一点点抬眸仰头望去,不期然对上了越正濯那满含热切的眼眸。
“公主,酒不可多饮。”越正濯倾身靠来,那垂眸低头的男子,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暗涌的情愫。
靠得这么近……
她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越正濯伸出另一只手,拿走了她面前的酒杯,而后退离。
那收回手,紧抿唇瓣双目沉沉盯着他的男子,像是用尽全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
“你管太多了。”姜月昭终于像是喘过气来了,迅速缩回自己手,皱着眉不满瞪了越正濯一眼。
“公主恕罪。”越正濯轻笑一声,神态浅淡。
“臣明日要去归安寺一趟,公主可有兴致一同前往?”越正濯看着姜月昭低声询问道。
“归安寺?”
姜月昭思绪有片刻停滞,良久才像是恍然想起,她的二皇兄当年就是在归安寺内剃度出家的。
她对二皇兄的记忆非常浅薄,二皇兄早前便一心要入佛门,更要断了亲情往来,对她这个妹妹自是从未上心的。
她只记得父皇的震怒,母后的失望,还有太子哥哥的不解。
二皇兄……
姜月昭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最后对着越正濯轻声说道:“去看看吧。”
神佛定是有情的,否则怎会有她重生而归的景象呢?
她扬起了笑颜,或许她可以去试着理解理解二皇兄对神佛的虔诚信任,只是不知二皇兄还会在寺中吗?
当年父皇险些迁怒佛寺,二皇兄在寺中剃度之后似乎并未停留多久就离开了,扬言要周游天下普度众生。
“明日臣来接公主。”越正濯心满意足露出了笑颜,起身对着姜月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