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深嘴角抽了几抽,到底懒得跟她争,沉默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径直去了卫生间。好一阵子他才出来,没想到房间里,楚南辞一脸警戒的还在那儿坐着。真是看够她拙劣的演技了,直接无视她,走过去,抓住毯子,去了外面客厅。楚南辞独自在房间坐了快一个小时,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秦宴深也没再进来。做坏事被自己抓了现行,想他也没脸进来了。如此想着,楚南辞才又睡了下去。第二天早上,楚南辞醒来去客厅的时候,秦宴深已经衣冠整齐的在拿着电脑看邮件了。
秦宴深跟以前一样,睡觉不爱穿睡衣,展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正靠在床头看财经杂志。
感觉到她进去,微微抬眼看了一下,见楚南辞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不禁又是一声冷笑。
自作多情。
别说她装模作样,就算不着寸缕,以秦宴深现在对她的看法,也根本不会怎么样好不好?
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大到能掩盖他抛夫弃女这个缺点,让他色令智昏?
无聊。
楚南辞以为自己想通了就不别扭了,可当看见秦宴深那个样子靠在床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暗暗脸红。
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跟前夫同床共枕,他还这个样子……作孽呀!
硬着头皮走过去掀开了被子,楚南辞沉默躺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还好床够大,被子也够大,两人谁也不要挨着谁。
爷爷给的药果然有用,楚南辞以为自己会别别扭扭的睡不着,结果躺下不足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七岁时候的春天,妈妈带她去郊游。
空气真好呀,花红柳绿,莺歌燕舞,树林里还有小鹿在奔跑。
她好喜欢小鹿,好想追上去摸一摸,可怎么都追不上。
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替她把小鹿捉住了。
楚南辞开心地扑上去,抱住小鹿,摸了摸它的脑袋,下巴,脖子,又摸到了它的肚皮上。
手感真好,真舒服,真满足……
秦宴深没喝安眠的药,所以睡眠一如既往地不好。
把整本杂志都看完了还没睡意,关掉灯,刚躺下,楚南辞突然闭着眼睛翻身朝他趴了过来。
半个人十分熟练地往他身上一压,一边傻笑,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地往他脖子里拱……
秦宴深:“?!”
这女人又开始演戏了?
她这是要做什么?
正要把她推开,结果楚南辞手一伸,环着下巴探到了他脑袋上。
像以前每次亲密的时候一样,她把葱白细嫩的手指探进了他头发里,温柔又缠绵的揉搓了起来。
秦宴深浑身一凛,一股热血顺着脚底腾一下蹿上了脑门,同时,一股许久没产生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了出来。
这个死女人,睡觉之前装模作样的扮矜持,结果这就开始勾引上自己了?
可恶!应该把她推开的,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它贪恋这种感觉!
也想看看楚南辞接下来还要做什么,秦宴深深吸一口气,任由她揉搓去了。
楚南慈闭着眼,心满意足的揉了一会儿他的头,又摸上了他的脸。
她身上香香的,软软的,脸上噙着微笑,秦宴深低头看着她,简直像个夺人心魄的恶魔!
轻轻柔柔的在脸上抚摸了一阵,居然又摁住了他的喉结。
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一样,按了又按,手在脖子和肩膀处游离了好一会儿,顺势又滑到了他胸膛上。
秦宴深感觉自己要炸了。
四肢百骸已经困不住那种感觉了,恨不得把楚南辞推过去,狠狠……
结果梦里的小鹿突然跑了,楚南辞睁开了眼睛。
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秦宴深怀里,抬头,秦宴深眼睛微眯,呼吸沉沉……
“啊!”
吓得她尖叫一声,一下从他身上退开,坐了起来。
“你!秦宴深,你,你不要脸!”
秦宴深睁开眼,看着突然一本正经的她:“?!”
楚南辞:“我们俩绝无可能再在一起,今天我之所以留下,完全是为了小鱼,你,你居然还想着……厚颜无耻!”
秦宴深今天第一万零八次无语。
也许是他太久没碰女人了,所以刚刚才会一时热血上头,对她产生……
冷静下来,这女人根本不值得。
刚刚明明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自己居然还上当,该死!
秦宴深嘴角抽了几抽,到底懒得跟她争,沉默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径直去了卫生间。
好一阵子他才出来,没想到房间里,楚南辞一脸警戒的还在那儿坐着。
真是看够她拙劣的演技了,直接无视她,走过去,抓住毯子,去了外面客厅。
楚南辞独自在房间坐了快一个小时,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秦宴深也没再进来。
做坏事被自己抓了现行,想他也没脸进来了。
如此想着,楚南辞才又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楚南辞醒来去客厅的时候,秦宴深已经衣冠整齐的在拿着电脑看邮件了。
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楚南辞走去他身边,把乱成一团的毯子拿进卫生间,塞进了洗衣机里。
洗漱台抽屉里有各种洗漱用品,拆了套新的,正刷牙,手机响了。
抓起来一看,陆远征打过来的。
难不成是律师的事有着落了?楚南辞赶紧接了。
果然,陆远征十分兴奋的跟她说,律师谈好了,已经把案子的详情跟他讲了,对方说约她今天过去谈谈。
楚南辞把手机放在洗漱台架子上,点了扩音,一边漱口一边感谢他,说八点准时到,然后行色匆匆的走了出来。
“我有点事。八点钟必须得赶过去。门还没开吗?”
现在还不到七点,横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宴深眼皮都没抬一下。
“自己不会去看?”
楚南辞走到门口拉了拉,铁链子哗哗作响,还锁着。
爷爷不知道起来没有,陆远征已经把人给她约好了,不能准时赶到岂不是太无礼?
楚南辞很焦急:“我赶时间,帮我给爷爷打个电话。”
秦宴深抬头,面色又冷了几分。
“你把爷爷号码给删了?”
废话,两人都离婚了,而且中间隔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要跟秦家再扯上关系,闲着没事留老爷子电话干嘛?
当然,这种话楚南辞肯定不能当面说,只能放低姿态。
“辛苦你了。麻烦你把号码告诉我,我自己打。”
切,无情无义的女人,亏老爷子时时刻刻想着她,结果人把他号码都删了!
让她赶紧走了也好!
秦宴深拨通了老爷子电话,很快,保姆李阿姨上来了。
没想到小鱼跟她一起,也早早的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