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样。她生命中唯一的那道光,也是如此明明灭灭,最后再也不肯照亮她。“接下来请江小姐的妹妹为两位新人送上祝福——大提琴曲《AThousandYears》!”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帷帐被缓缓拉开。明亮的灯光刺得江卿予眼睛生疼,疼出一滴眼泪。江卿予走上前,颤手拿起琴弓,开始演奏。随着低沉悠扬的琴声,订婚仪式的两位主角并肩走向她。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江卿予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痛楚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元旦当日,时家和江家举办了订婚宴。
宴会自然是盛大非凡,满堂宾客寒暄道喜。
江卿予独自坐在后台,与热闹的宴会厅隔绝开来。
她从来都想不到。
自己期盼多年名正言顺的演出真正到来时,会是如此光景。
帷帐狭小的缝隙处有光透进来,落在她身旁的大提琴上。
随着外面人群的走动,那道光影闪动,出现又消失。
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就像她一样。
她生命中唯一的那道光,也是如此明明灭灭,最后再也不肯照亮她。
“接下来请江小姐的妹妹为两位新人送上祝福——大提琴曲《AThousandYears》!”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帷帐被缓缓拉开。
明亮的灯光刺得江卿予眼睛生疼,疼出一滴眼泪。
江卿予走上前,颤手拿起琴弓,开始演奏。
随着低沉悠扬的琴声,订婚仪式的两位主角并肩走向她。
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江卿予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痛楚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手上的琴弓仿佛瞬间重达千斤。
她头一次发现。
这首以爱之名为期千年的曲调,是如此的晦涩生硬。
她几乎是麻木地拉动着琴弦。
在她的琴音里,看着时宴为江钰戴上订婚戒指。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
却不是为她的表演。
而是为了祝福这对新人。
江卿予收了琴,低着头缓缓走下舞台。
走到一半,她的手就被江钰拽住了。7
她听见了江钰刻意放大的声音:“阿宴哥哥,这可是卿卿第一次当众表演,你觉得怎么样?”
江卿予一愣,紧接着便听见了时宴淡漠的声音。
“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时宴的语气十足平静,但落在江卿予耳中,却如同惊雷。
连带着从未有过的刺痛在她心口炸响。
江卿予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再次被江钰拉住。
“妹妹,等等。”
江钰的语气轻快:“我和阿宴哥哥的订婚蛋糕还没切呢,你能帮我们切一下蛋糕吗?”
话落,不容江卿予拒绝,江钰就把她拽到了蛋糕车前。
9层高的蛋糕无比华美,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等江钰拉着她的手伸向蛋糕刀时,江卿予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折磨。
“放开我!”她触电般开始挣扎。
江钰勾了勾嘴角,抓着她的手一松,江卿予就直直扑到了蛋糕车。
一声巨响,那订婚蛋糕摔了她满身。
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等江卿予回过神后,嘈杂的议论声便传进了她的耳中。
“在姐姐的订婚宴上这么闹,是何居心?”
“听说她以前就因为嫉妒姐姐,甚至跑到领奖台上闹过……”
“我的天,用这种手段哗众取宠,真恶心。”
江卿予无措地环视四周,措不及防地对上了时宴冰冷的视线。
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下意识爬起来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走吧。”
时宴打断她的话,语气中的厌恶已然不加掩饰。
“时家不欢迎你。”
江卿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你呢?”
江卿予颤声开口:“你也是吗?”
时宴看江卿予的目光已经不耐至极,说出的话让她如坠冰窖。
“江卿予,我希望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大雪纷飞,江卿予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宴会的的,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
刺骨的风雪如锋利的刀片割在身上,但身上的寒意远不及心寒。
她只觉得好疼。
哪里都好疼,巨大的疼痛几乎将她吞没。
紧接着,她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睁眼,眼前一片空白。
江卿予茫然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医院的病房中。
“江小姐,你的情况有些复杂,方便通知家属来沟通一下吗?”
听见医生的话,江卿予垂眸,一颗心沉了下去。
但是,她没有能叫过来的家属。
“医生,您直接跟我说吧。”
江卿予开口,声音哑的厉害:“我一个人在外地,没有家属在这里。”
医生叹了口气,不再勉强。
“你的右小腿腓骨处有多处增生,从化验的结果来看,是骨恶性肿瘤。”
“也就是俗称的骨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