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才看到时安安下午给他发了信息,说自己搬走了。这个无情的女人,说走就走,一天,甚至一晚上都不肯多陪自己。苏言澈很心塞,在那个女人眼里,事业比自己重要多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吃醋,还是干醋。洗完澡,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枕头上,被子上还有她的余香,奶乎乎的。昨晚上自己还抱着她,今天就剩自己了。单独过了三十年的苏言澈,被时安安暖了几个月被窝,突然不会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苏言澈摸着怀里人的秀发,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声音磁性低沉,“跟我还说谢谢,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力所能及地帮我的妻子解决一些小问题,不要跟我这么见外。”
苏言澈觉得时安安并没有完完全全信任自己,或者说把她托付给自己。
也是,两人认识的太匆忙,后面又发生这一系列事情,是应该给她一些时间去信任自己。
时安安听他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一时心里是激动的。
这个男人,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商业场上的枭雄,她能拥有他,那是从来不敢想的。
时安安失了神,不错,自己是喜欢他的,只是不敢承认。
苏言澈听她没回应,以为她快睡着了,便问:“你刚才说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时安安回过神来:“我是想跟你借一笔钱,我们现在刚起步,我之前的积蓄不够,但既然是合作,就不能光让书瑶一个人出钱,我给你写欠条。”
苏言澈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直直盯着她,“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财产你也有份,我的卡你直接刷就行了,安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计较金钱的人吗?”
时安安见他好像有点生气了,伸手捏捏他的脸颊,“不是这个意思,你的钱也是你辛苦赚的,我也不能直接就占为己有啊,我这可是心疼你赚钱辛苦。”
她嘟着嘴撒娇说完这些话,总算缓和了气氛。
时安安心里偷偷说着,这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还喜欢让人家花他钱,真是少见。
世上那些男人都是巴不得女人给他们钱花,甚至有的跟老婆还是斤斤计较各花各的。
像他这样迫不及待要女人花他钱才开心的人,大概没几个了。
苏言澈听她说是心疼自己,心里是舒畅的。
时安安见局势良好,起身去抽屉里翻出一张欠条,“你看,我欠条都写好了,等我店铺开始赚钱,我再慢慢还你。”
苏言澈也坐起来,他斜靠在枕头上,看着自己这个固执于欠条的小女人,无奈地笑了笑,“时安安,我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
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有主见的人,也只有她了吧。
听到他的土味情话,她笑了,“这些话不符合你的身份呀。”
要是白子赫听见苏言澈说这种话,又要嘲笑他了。
时安安把欠条收起来,她知道苏言澈肯定不会当回事,还是自己帮他保管起来。
白天的奔波,时安安困得好几次都睡着了,跟苏言澈商量完这些事,她钻他怀里,脑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苏言澈心疼她,只能悻悻地抱着她睡觉,摸得到又吃不到,他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憋坏。
时安安现在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高大的暖炉,贴着他就能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隔天,陈秘书就带时安安去看找好的房子。
自己家老板交待了,去店铺附近买几套高端套房,让夫人自己挑,陈秘书不敢懈怠。
时安安只看了第一套,就觉得自己和书瑶是租不起这么贵的房子的,打通的大平层,高端家具和装修,怎么看也不像是出租的房子。
她问了身边的陈秘书:“陈秘书,这房子这么高端的装修,肯定很贵吧?我们没有那么多预算,普通房子就行了。”
老板特地交待过,房租报低,别吓着夫人。
陈秘书早做好了准备,他拿出自己做的合同,填上房租,跟时安安说:“夫人,房子是苏总朋友的,他们出国了,空着常年没人住,所以不贵,您要是不喜欢这套,我们还可以再挑。”
时安安不是个挑剔的人,她觉得住着离店里近,方便就行,“那就这吧,不用再看了。”
房子确定好了,她和书瑶商量着尽快就搬进去,店铺开始装修有很多事情要做。
时安安回来别墅,收拾自己的衣服。
之前读书的行李都在学校,因为她被曝光是苏言澈的女朋友,她那些东西都被人当成幸运物抢光了,不得不说那些人脑洞真大。
她就收拾了两身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换洗。
她又跑到后面草坪,恋恋不舍地看了那片花海,暂时可能没空经常回来了。
何妈见时安安拉着行李箱,以为少爷和夫人吵架了,她上来拉住时安安的行李箱,说:“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啊,是少爷跟您闹别扭了吗?”
时安安笑了笑:“没有,何妈,我只是搬出去一段时间,我和书瑶在市里开店,现在刚准备开始装修,事情很多,我们暂时住在市里。”
何妈这才松开手,但她不放心时安安一个人走,问:“少爷知道您现在搬走吗?房子找好了吗?你一个人出去住,tຊ谁照顾你呢?”
在她心里,苏言澈就跟自己孩子一样,所以她现在把时安安也当成自己的孩子,想着她一个人出去生活,就担心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时安安握住何妈的手,“何妈,你放心,言澈帮我安排好房子了,我忙好就回来看你们。”
时安安心头泛酸,眼睛不由自主地朦胧起来。
算起来自己在这也住了三四个月了,不知不觉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人和物。
甚至比起自己长大的家,这里还更让她舍不得。
自己原来的家,没有人记挂自己。
她坐上车走了,摸出手机给苏言澈发了条信息:我搬走了。
深夜,苏家别墅,苏言澈回房,喊了声“安安”,没有人回应。
他看了看床上,空荡荡的。
他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才看到时安安下午给他发了信息,说自己搬走了。
这个无情的女人,说走就走,一天,甚至一晚上都不肯多陪自己。
苏言澈很心塞,在那个女人眼里,事业比自己重要多了。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吃醋,还是干醋。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枕头上,被子上还有她的余香,奶乎乎的。昨晚上自己还抱着她,今天就剩自己了。
单独过了三十年的苏言澈,被时安安暖了几个月被窝,突然不会自己一个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