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镜眉心皱起,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这段时间以来,魏兰玉恐怕是受萧璟川的影响,把他那诡辩的功力学了个十成十。最后江闲镜没在这件事上和她纠结,默许了魏兰玉收下萧璟川的礼物。魏兰玉见师父不再追究,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那我先去书房了,兵书还没有抄完。”然后迅速转身,匆忙朝书房走去。江闲镜原想叫住她,用今日是她生辰的理由,让她不必再抄写下去。可魏兰玉走得很快,他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
心瞬间乱成一片,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巧合吗?师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送她簪子?
魏兰玉怔愣间,就听到江闲镜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喜欢?”
她连忙回答:“不是不喜欢,只是……”
只是师父不是最注重男女大防,现在送她这样亲密的礼物,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后面的话,魏兰玉没能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江闲镜打断。
男人眉眼舒展:“喜欢就行。”
这一瞬间,仿佛给了魏兰玉一种错觉,那就是江闲镜好像将她的喜好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断提醒着自己,怎么会呢,师父喜欢的人分明不是她。
她不应该任由自己这样再一次沉溺下去。
魏兰玉不假思索拿出了萧璟川送的那个盒子,戴上了里面那只玉镯子。
水头极好的碧玉镯子衬得她莹白的手腕愈发纤细,她晃了晃手,像一个跟家长炫耀礼物的孩子:“师父你看,萧璟川送的,是不是很适合我?”
气氛有些凝滞,江闲镜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嗓音都似乎带着冰凌:“为什么收他的礼物?”
魏兰玉被他的严肃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
仿佛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重,江闲镜转头,缓和了神色才又开口:“我是说,你轻易收外男的礼物,或许会有些于理不合。”
他这突然的转变,比直接凶魏兰玉还让她害怕。
魏兰玉却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对江闲镜说道:“那师父这个簪子我也不能收。”
“我无父无母,更没有兄弟姐妹,所有男子对于我来说都是外男。”
江闲镜眉心皱起,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这段时间以来,魏兰玉恐怕是受萧璟川的影响,把他那诡辩的功力学了个十成十。
最后江闲镜没在这件事上和她纠结,默许了魏兰玉收下萧璟川的礼物。
魏兰玉见师父不再追究,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那我先去书房了,兵书还没有抄完。”
然后迅速转身,匆忙朝书房走去。
江闲镜原想叫住她,用今日是她生辰的理由,让她不必再抄写下去。
可魏兰玉走得很快,他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
魏兰玉完完全全抄完兵书,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月。
江闲镜还是没有松口答应收下萧璟川,而后者好像也对此并不在意,仍旧隔段时间就要来镇国大将军府坐坐。
魏兰玉曾经问过他:“明明都知道毫无希望的事情,你又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坚持来将军府坐冷板凳的?”
惯常巧舌如簧的萧璟川,仿佛被她这句话问住,突然一下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但就是觉得,几天不见到魏兰玉,就感觉全世界都是她的影子,非要见到她自己才能甘心。
但萧璟川可没办法将这些话宣之于口,他只是淡淡哼了一声:“你管我呢。”
魏兰玉切了一声,她自然是没有兴趣管他:“我就是觉得,你一来将军府,后厨就得给你准备点心,辛苦了我们家厨子而已。”
眼看着二人就要吵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笑声:“你就是魏兰玉吧?”
魏兰玉转头看去,不禁一愣,那在门口站着的人,赫然就是纪云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