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脚程很快,一炷香后便带回了江闲镜的话:“江将军说……这些俗事与他无关。”魏兰玉不意外,只是心脏还是一点点沉进了苦海。她明知师父向来说到做到,却还是想赌一个万一。结果……输了。失神间,一个小兵跑进来,语气急切:“将军,纪医师她进宫了,说要为崇武军讨个公道!”魏兰玉呼吸一滞。宣崇帝自大狂傲,纪云宛此去进言,怕会有性命之忧!她不放心,忍着身体上的疼也跟着进了宫。然而刚到金銮殿,就听宣崇帝怒声下令:“来人,将纪云宛拖下去!”
魏兰玉一颗心像是被浸到了酸水中,又涩又涨。
她不敢打扰,转身要走时,念珠却脱手滑落——
“啪!”
砸在地上,一声脆响。
魏兰玉整个身体都僵滞了,她知道,躲不过了。
果然,背后传来了纪云宛的声音:“魏将军,你怎么来了?”
魏兰玉佯装镇定地捡起地上的念珠藏到袖中,转身面对他们想胡诌个理由就走。
却被纪云宛拉进了佛堂:“来找你师父的吧,你们聊。”
然后她便走了出去。
霎时,佛堂内只剩下师徒二人。
魏兰玉心知江闲镜和自己没话说,却仍想找个话题。
她怕错过这次,就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江闲镜了。
“师父在这灵栖寺可还习惯?”
江闲镜没回答,自顾自地誊抄经文。
魏兰玉尴尬地捏着手心,又提起了崇武军:“师父不在,崇武军那些将士……”
然而这次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闲镜打断了:“施主若没事,就请离开。”
又是这样。
魏兰玉心中突然涌上些委屈来:“为什么纪医师可以留在这,师父却一直赶我走?”
江闲镜嗓音淡淡:“你们不同。”
轻飘飘的一句,堵住了魏兰玉所有的情绪,也再问不出那句‘有何不同?’。
……
魏兰玉匆匆跑出灵栖寺很远,才觉得胸口没那么窒闷。
想到江闲镜的那些话,她下意识去摸念珠,却摸了个空。
魏兰玉连忙折身回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直到灵栖寺门口——
她看着紧闭的寺门,不由得想难道掉在里面了?
师父会捡到吗?会猜到是自己磨的吗?
魏兰玉有些期待,可转念又想就算江闲镜捡到了,以他的性子也会直接丢掉吧。
终究……是没有缘分。
像她和这遗失的念珠,也像她和江闲镜,注定无疾而终…tຊ…
这之后,魏兰玉没再去灵栖寺。
上朝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
直到这日,大殿上。
宣崇帝念了一串熟悉的人名后,颁布旨意:“……以上众人,革职流放。”
魏兰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都是崇武军的核心将领,也是江闲镜的心腹。
眼看着大臣们一个个高喊:“陛下圣明!”
她立刻出列进言:“陛下!他们都为我朝立下过汗马功劳,无故革职流放只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望陛下三思!”
金銮殿内霎时如死一般的寂静。
只响起宣崇帝的怒问:“魏兰玉,你是在忤逆孤吗?!”
也不等魏兰玉解释,他直接下令:“来人,魏兰玉触犯天威,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朝堂之上,无人敢为她求情。
魏兰玉生生受了五十大板,愣是忍着,一声痛都没喊。
回府里时,她背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人也奄奄一息。
饶是如此,魏兰玉还是叫来了最信任的将士:“去告诉我师父,就说圣上要动崇武军。”
“是。”
他脚程很快,一炷香后便带回了江闲镜的话:“江将军说……这些俗事与他无关。”
魏兰玉不意外,只是心脏还是一点点沉进了苦海。
她明知师父向来说到做到,却还是想赌一个万一。
结果……输了。
失神间,一个小兵跑进来,语气急切:“将军,纪医师她进宫了,说要为崇武军讨个公道!”
魏兰玉呼吸一滞。
宣崇帝自大狂傲,纪云宛此去进言,怕会有性命之忧!
她不放心,忍着身体上的疼也跟着进了宫。
然而刚到金銮殿,就听宣崇帝怒声下令:“来人,将纪云宛拖下去!”
魏兰玉心神一凛,顾不得会扯到背上的伤口,疾步走了进去,想要护住纪云宛。
这时,一个太监一路小跑进来,语气慌张:“陛下,江、江将军……他来了!”
师父……来了?
魏兰玉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明明说不会踏出寺门的江闲镜,身着月白僧袍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