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席思涵的婚礼啊!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期待了,他怎么拒绝的了。耳朵里在轰鸣,他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万籁俱寂,思念想毒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眼泪大颗大颗无声地落下来。孟子远再一次将他打入深渊。他要怎么接受。怎么面对席思涵的死亡。孟子远在旁边静静等待着。窗外的光渐渐变暗,费川庭的头才缓缓抬起。他也不看孟子远,呆呆地坐着,就如同一个木偶,没有了情绪。“费哥,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孟子远说道。费川庭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回家!”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之前有传言说费川庭病了,他们还不确认。
如今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有了几分计较。
场面陷入沉默,直到一个幼童高声喊道:“新娘子不见啦!”
尖锐的童声在瞬间吸引了费川庭的注意。
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游离,看向孩子的眼睛也多了分警告。
怕席思涵不高兴,他转头便想宽慰席思涵。
瞳孔在瞬间放大,席思涵不见了。
原本紧握的双手早已没了人影,只有剩下那件精美的婚纱搭在他的胳膊上。
他的眼睛扫视着众人,脚步后撤了一步。
“川庭。”席思涵在叫他。
他随着声音的位置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声音不断地出现又消失,他伸着手想去抓住什么,却都是一场空。
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秘书已经开始将众人一一送别了。
等费川庭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宴会厅早已没有了人影。
费川庭有些颓唐,好似再也没有了希望。
身后脚步乍响,他猛然回头,却看见是孟子远。
“闹够了吗,费川庭。”孟子远表情严肃。
“今天来的都是演员,消息我也全部封锁了,对费氏不会有任何影响。”
孟子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最近有吃药。”
费川庭猛然抬头,看向孟子远。
是的,那瓶药他还是吃了,虽然恨不得病永远不要好。
然而墓地那次顾惜之说的话到底还是刺激到了他。
幸福的假象和真实的痛苦不断拉扯着他。
他想,席思涵陪着他痛了那么多年,他又凭什么享受幸福。
那瓶药他吃得不多,作用也不算太大。
他还是断断续续的会看见他的思涵。
直到那天席思涵说愿意嫁给他,他才又把药停了。
就算清醒的知道这是假的,他也无法拒绝。
他和席思涵的婚礼啊!
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期待了,他怎么拒绝的了。
耳朵里在轰鸣,他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万籁俱寂,思念想毒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眼泪大颗大颗无声地落下来。
孟子远再一次将他打入深渊。
他要怎么接受。
怎么面对席思涵的死亡。
孟子远在旁边静静等待着。
窗外的光渐渐变暗,费川庭的头才缓缓抬起。
他也不看孟子远,呆呆地坐着,就如同一个木偶,没有了情绪。
“费哥,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孟子远说道。
费川庭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回家!”
车子没入了穿梭不息的浪潮中,最终还是驶向费家。
今天的路况格外拥堵。
两人被卡在路中间无法动弹。
费川庭双眼无神得看着窗外。
此时一辆跑车上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血液都停滞流淌。
“思涵?!”
费川庭作势就要打开车门。
孟子远眼尖的将车门锁定:“费川庭,那只是你的幻觉!”
他垂在腿上的手猛然捏紧,顺着孟子远说了句:“是幻觉。”
绿灯亮起,两辆车离得越来越近。
乌黑的长发迎着晚风被吹起,女人的面容越发清晰。
费川庭这一刻几乎忘记了呼吸,他扯过孟子远的胳膊。
车子猛烈的摆动了一下,只差一点就要出事:“费川庭,要死别带着我。”
费川庭置若罔闻,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离开的车影,嘴巴一张一合:“是思涵,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