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真人咬咬牙,下定决心一样,“是因为有刑克之人。”他说着,指向栗酥。“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应该是你的儿媳妇,定下来了,还没过门。”“所以呢?”“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夫克子克父母克兄弟姐妹,等过了门,可就不是崴脚那么简单了!”郁老爷子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怒声吼道:“你在胡说什么?”玄虚真人鞠了一躬,继续说道:“别嫌我说话难听,忠言逆耳,良药苦口tຊ,如果只是一味迎合说好听话,等真出事了,我也会良心不安。”
第二天一早,栗酥一下楼,就看见客厅里面摆着整整几排的衣服。
“诚叔,这是要干什么?摆摊?”
管家诚叔回答:“酥酥小姐,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前两天不是刚送来很多,哪里穿得完啊?”栗酥挠挠脑袋。
诚叔笑眯眯地说:“不碍事,慢慢穿,这是老爷子专程吩咐的,可以晚宴穿。”
栗酥想拒绝,又怕跟前两天一样,一股脑全搬上楼了。
她随手挑了两件,“好了,多谢诚叔。”
诚叔点点头,回头对几个高奢经理说:“这些也留下,放在楼下房间。”
“……”
栗酥瞠目结舌。
郁老爷子对她太好了,她害怕万一跟未婚夫处不来要退婚,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老爷子了。
她的身体也耽误不起,她下定决心得尽快见到她的未婚夫,试着相处看看……
晚宴是郁怀悦挑的餐厅。
栗酥和郁老爷子、郁怀序一起从家里出发,提早到达餐厅附近。
栗酥推着郁老爷子的轮椅正往里走,忽然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走到跟前挡住了去路。
道袍老头双手合十,对着郁老爷子作了一揖。
“你好,我是普凌山的玄虚真人,今日下山,和您很有缘分,可以免费替你算一卦,不知道可有兴趣?”
“玄虚真人?”
郁老爷子仰头,往后看向栗酥。
栗酥看着忽然出现的所谓玄虚真人,只觉得好玩,她对郁老爷子说:“郁伯伯,你让他算。”
郁老爷子这才点了下头,说:“可以。”
郁怀序本来跟在后面,也凑了过来,“大师,你都会什么?”
玄虚真人摸了摸胡子,挺着胸得意地道:“看相、算卦,一切都是小意思。”
“既然说是有缘,从面相看出来的?那你说说面相?”栗酥饶有兴趣。
玄虚真人往前一步,盯着郁老爷子的脸看了一会,自信开腔:“这位老先生命里有大财,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女儿前些年故去,二儿子生性洒脱,应该是个艺术家,和夫人常年旅居国外,三儿子年轻事业有成,现在正在延续你的事业……”
玄虚真人侃侃而谈,还真的全部对上了。
郁怀序惊讶的嘴巴够吞下一个鸡蛋。
郁家向来低调,很多事情都不外传,特别关于他爸爸,郁家老二。
玄虚真人很满意郁怀序的反应。
见说得差不多了,话锋开始转折。
“老先生年轻的时候经历些波折,现在都已经风平浪静,可安享晚年。但我看你坐着轮椅,受了脚伤,这是遇上灾劫了。”
“大师,你也看出来了?”郁怀序激动地问。
玄虚真人又捋了一把胸前的胡子,“那是自然!”
“大师,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呢?”栗酥问。
玄虚真人看了一眼栗酥,欲言又止。
栗酥笑:“有什么不好说的?”
玄虚真人咬咬牙,下定决心一样,“是因为有刑克之人。”
他说着,指向栗酥。
“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应该是你的儿媳妇,定下来了,还没过门。”
“所以呢?”
“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夫克子克父母克兄弟姐妹,等过了门,可就不是崴脚那么简单了!”
郁老爷子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怒声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玄虚真人鞠了一躬,继续说道:“别嫌我说话难听,忠言逆耳,良药苦口tຊ,如果只是一味迎合说好听话,等真出事了,我也会良心不安。”
“哈哈哈……”
栗酥没忍住笑出声,“原来是为这个来的啊?”
玄虚真人皱眉,“你笑什么?”
栗酥笑:“这不是小偷偷到警察家,巧了嘛!相面我也会,要不我给你看看?”
“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相面?别口出狂言!”玄虚真人瞪着栗酥,大声呵斥。
栗酥放开轮椅,绕着玄虚真人走了两圈,说:“麻衣神相有云,人中偏斜,必主刑克,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克妻子,克孩子,你十岁那年丧父,十二岁丧母,二十三岁丧妻,二十四岁丧子,有看过自己的面相吗?”
“!!!”
玄虚真人心中立即警铃大作,栗酥说的这些,没有半点差错。
他已经改名换姓,这个小丫头又怎么知道的?
他有些害怕,偷偷往后挪了两步,想逃。
又贪心舍不得要挣到手的钱。
“别以为编几个年龄就会相面了?告诉你,一句没对上!”
栗酥歪歪头,“哦?是吗?我再说两句?”
“你眼堂太厚,又贪又淫,二十三岁、四十五岁、四十六岁、四十七岁、五十岁……这些时间点,你还记得吗?做了多少坏事?你数得清楚吗?”
玄虚真人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转头就要跑。
栗酥适时伸脚。
玄虚真人被摔了个四仰八叉,门牙都被磕掉了。
他顾不上那么多,想爬起来继续跑,又被栗酥按住,像是个大王八壳子一样,动弹不得。
栗酥的动作又快又飒,直接把郁怀序看呆了,“小婶子……”
栗酥对郁怀序说道:“快报警,这里有个在逃强奸犯。”
“哦!”
郁怀序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玄虚真人吓得腿直哆嗦,两腿一软,跪了下来,拼命讨饶。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来找你的茬,是有人花了钱让我说的,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就能告诉你是谁指使的!”
“……”
栗酥抬眼,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其中一辆车里,有一个脑袋立即缩了回去。
郁怀悦惊得汗毛竖起,“什么情况?那个大师怎么跪下了?她看过来了,我们不会被他出卖了吧?你找的这个大师靠谱吗?我怎么看着情况不对?”
林乐沁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点,“这么远,车又贴着防窥膜,应该看不见吧……稳住,别心虚!他没见过我们,我用的小号,只要我们不承认,肯定没事!”
“我心突突突地跳……”
郁怀悦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总觉得被看透了一样,你说……我这个小婶子,会不会真的会算命?”
林乐沁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看着像高中没毕业的!能会什么?你就是被她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