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苟结结巴巴的道:“大侄女,好歹我们跟你父亲是好友,你不能……”“住嘴,你也配?”看着台下围绕的那些兵将们,她道:“我们冀州营里听说都是英雄好汉,是守护百姓一方安宁的英雄,何时出了两个胆小怕事的。畏畏缩缩,连个女子都不如的懦夫了?请各位将士们作证,我姜婀今天敢说一个求饶的话,我就从这里一路爬出去。我也相信,冀州城里没有孬兵,是不是呀?”祀就有将士们其喊冀州营威武,冀州营威武……煽动人心,谁还不会了?
像这种六品以下,不用宫中公文批复就能定的级别,秦凤西,曹祟、沐梵、诸葛仝等人从来不参与。粩
都下面的得力战将代劳了,最后结果交给秦凤西批准即可。
再直接报备个名单给兵部草拟就好,所以,他们从不参与。
来人禀报这事的时候,秦凤西听后tຊ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一脸浅笑,内心却想姜家三丫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怎么哪儿都有她,这种事也来参合。
诸葛仝是老一辈的将军,思想老化,一听就黑了脸。
当然,诸葛家一家脸都黑,虽然看不出此黑与彼黑有什么区别,但一双怒目却看得出,他道:“荒唐,荒唐,胡闹,大比岂同儿戏?沐将军就是这样管教织天营的?”
沐梵是年轻一代的佼楚,二十七八已经是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织天营就是归他统管。
他是三年前跟着秦凤西一起来冀州城的,是秦凤西最为信任的人之一。世家出生,办起事来却一点不娇气,厮杀拼命从不退缩,靠着战功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位置,官阶与如今五十有六的诸葛仝一个品阶。粩
诸葛仝早就看沐梵有些不顺眼了。
但此人生性爱笑,别人说什么,他都只是笑笑便罢。
不过通常情况下沐梵都不怎么爱说话的,并且是一副含蓄害羞的样子。很难想象到他还有一个外号笑面罗刹,因在战场上他都能对着满地的尸体笑得明媚,神色不变很是轻松畅快,比新郎还笑得高兴。
平日里他最烦开口说话,都是副将傅鸿钊代言,傅鸿钊话最多,现在傅鸿钊不在,他也就懒得开口说话。
气得诸葛仝吹胡子瞪眼睛,沐梵此人太目中无人了。
另一边新兵营里。
曹自愿自外面冲进来,一脸兴奋对秦守卿与程诺言道:“听说了吗?姜家三姑娘来替他父亲大比,咱们也瞧瞧去。”粩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态,听说姜家姑娘来军营竟然如此兴奋。
程诺言一听,立马从硬板床上起来,“你说的可是那把咱们给暴打一顿,还莫名其妙害咱们被发配到军营里的姜家三姑娘?”
这些日子他吃了不少苦头,他们都觉得憋屈,这是姜婀的功劳,三人嘴上都恨惨了姜婀。
程诺言是个干脆了当的人,说干什么就要干的人,原本躺着的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走,看看去。”
偏秦守卿心里别扭不是滋味,“我不去。”
程诺言给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得,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傲娇个什么劲?”
“那丫头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看,一个没教养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粩
他心里特不是滋味。
明明比他们还小,把他们几个害得这么惨,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人长什么样子。
这股恶气憋在心里久了,一直没撒出来。
这些日子,训练他们的头儿可没当他们是少爷世子就手软。
如今脚底全都磨出血泡,手脚也到处是擦伤。
他想念京畿城了,想母亲宠溺的温言细语,想吃椒香酥脆的芙蓉鸭。
夜晚趁大家都熟睡后还偷偷流过眼泪,想他堂堂镇国公的嫡子嫡孙,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粩
本想去参加大比,摆脱这种当新兵的苦,谁知他们的头儿,不过一个小小九品就敢拿娇直接一句话上报到秦凤西那里,新兵体能不过关。
秦凤西还真的就淡定道:“那就不参加大比吧。”
他们都去不成大比,如今她倒好,就这样跑去参加大比去了,还闹得沸沸扬扬全军上下无人不知,两相比较,她的光鲜亮丽和他们现在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臭丫头何德何能?
程诺言没那么多小心思,就只是兴奋的想去看,似乎脸上的痛也不见了。见惯了秦守卿的这种小媳妇脾气,也不管他,跟曹自愿走了。
曹自愿指着秦守卿还要再劝,程诺言却偷偷暗示,出来后程诺言道:“保管等会跟来。”
话音刚落,秦守卿便跟了出来,还很傲娇的道:“我可不是去看她的,我就是怕你们两再挨揍没帮手。”粩
两人憋笑不揭穿,人家在那里大比呢,哪有时间来打他们。
秦凤西等人到的时候就见傅鸿钊在那里满脸花痴的花式调戏姜婀,还不顾及上下尊卑的一脸讨好自己的下属姜义。
这种事也就傅鸿钊做得出来。
只见他满脸堆笑的问,“姜中侯,不知你这孙女准备什么时候出阁来着,我还差一个九姨太。我就说,怎么会有小子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瞧这眼睛,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闪烁,闪到了我的心底。”
全场黑线,怀化中郎副将什么都好,就是色心不改这一点堪忧。
姜婀站在台上也不理他,他也不觉得没趣。
姜义却不敢得罪上峰,含蓄道:“此女还小,谈婚论嫁尚早尚早。”粩
一些将士们就笑傅鸿钊:“我说傅中郎将,你家也有八个妻妾了吧,孩子都十三个,如今还来巴望着,也不怕后院着火,给打起来呀。”
傅鸿钊根本就不是脸皮薄的人,依旧一脸陶醉深情的望着姜婀。
姜婀无语,这小子根本就是牛皮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东拉西扯不着边际的调侃她。纯属捣乱来的,感觉跟个孩子似的。
很难想象已经有八个老婆了,可看着这家伙也不像色欲熏天的样子啊,反而一脸的纯真仿若孩童般眼神清明,像小狼狗一样忠诚的看着她,
他旁边的裴虎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他道:“奶奶个熊,傅鸿钊,你都这么多婆娘了,还在这里巴望着,你这点俸禄够养活?滚边去,别再这里闹不休。那奶娃娃也是,赶紧下去。别耽搁我们的正事。”
付鸿钊也根本不生气,依旧若无其事道:“都是这些娘们儿非要嫁我,养我的,我担心啥?”
这厮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吃软饭,并且吃得心安理得,没有一丝半毫的不好意思。粩
秦凤西到了。
台上三人见到秦凤西,都赶紧起身,全军上下参拜,声音振聋发聩,这就是军中热血的感觉
她喜欢。
有人给秦凤西搬来椅子,连同三大兵营的统领都来了,傅鸿钊三人的位置自然往后挪。
待一众坐下后,秦凤西淡淡道:“开始吧。”
傅鸿钊冲着姜婀卖好的一笑,这可全是他的功劳。
在这里拖延时间等着上面的人发话呢。粩
如今,从来不参加大比的秦凤西和三位将军都来了。
与姜泸对比的人叫刘敏,姜婀认真对待,拿出了自己的鞭子。
刘敏本就认为姜泸不堪一惧,不过软脚虾一只。如今上来的更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更加轻敌。
傲慢道:“看你是个女子,我空手对你如何?”
秦凤西端着茶杯轻轻摇头,又似在吹茶杯里的浮渣,并不看台上。
姜婀虽不愿轻敌,但也不愿受辱,冷笑也丢开了鞭子。
硬气道:“不需要”粩
就有人说姜婀太狂妄了。
秦守卿三人也在看台边上,见姜婀竟然也不要武器,都惊疑的看着她。
他们一来,看到姜婀,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她长得如此白净可人,皮肤在微烈的阳光下竟然白透发光。那双大眼睛认真的盯着对手,一眨不眨的煞是好看。
秦守卿就想起秦凤西说过的话,说她长得不怎么好看,完全是骗人的,明明就很好看。
他怎么都没想竟然不是那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样,长得这么娇滴滴。不知是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柔弱小姑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羞愤还是什么,竟然脸红不已。
旁边曹自愿也吃惊的说:“这小姑娘真的就是打咱们的人?长得也太好看了点。”
程诺言也一脸兴奋。粩
秦守卿听到曹自愿夸她好看,见两人完全忘了与她恩怨,心里又毛躁的很。
刘敏本想表现一下风度,谁知姜婀不领情,手下便也不留情气势凶猛的冲过来。反观对面的姜婀如吓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不动,所有人都为她捏紧了心。
傅鸿钊最是揪心,生怕姜婀一个不小心就被打毁容了。若是这么好一张脸给毁了真是可惜了。
谁知刘敏看着来势凶猛,人到姜婀面前,姜婀看他上身如猛虎袭来,下身在跑的时候,却略显虚浮,姜婀矮身一脚提在他腿上,刘敏顺着跑来的惯性,一下来了个狗啃屎。
刘敏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还没近身就这么给踢趴下了,虽然这一脚不是很痛,但只这一招就让他已经落了下风。场外已经有唏嘘声传来,他很是觉得羞愧。但是为了前程,不得不爬起来。
他再不敢再轻视这个小姑娘,眼光发狠,如果今天他输给了这个小姑娘,那他以后还怎么立足,岂不也跟姜泸一样成了笑话?
于是毫不客气的又攻来,姜婀从开始就知道这人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三拳两脚就将他解决了,就这样的角色还敢小瞧了她父亲?粩
最终结果,不出五招,刚刚还气势凶猛的刘敏已然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有人说是被女娃娃打这是没脸起来了,也有人说是女娃子心狠手辣。
姜婀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小小的个子站在台上却傲然挺立,竟一点不显弱小。
她道:“我赢了。”
第tຊ三十四章 苹香已有莲开信2
声音不大却坚定不容置疑。她不看别人,只看着秦凤西,等他发话。祀
所有人也都看着秦凤西,看他怎么说,毕竟一个女孩子参加了大比不说还赢了。
他会怎么决断。
只见他放下杯盏,轻点头,承认她赢了,给他父亲一个八品又如何?他又不是给不起。
他准备走了,她又道:“将军,我还有一个请求。”
秦凤西停住看着她,姜义吓得早已腿软,上前拉住她对秦凤西道:“将军,小孩子不懂事,我们这就退下。”
秦凤西只见她根本就不听她祖父的,咬着唇眼神倔强的看着他。她也根本不跪下,她一直挣扎着要起来,似乎她从来就不喜欢下跪。
都等着秦凤西发话,若是要走,曹祟等三人肯定也跟着走,若是不走,肯定得在这里陪着。祀
他索性又坐回去,又叫人换了一杯茶来,穿着甲胄的他端坐如斯,如战神一般,阳光照射在冰冷的甲胄上散发出强烈的光,反射到她的眼里,她淡淡的笑了,意思是准许了她。
“我想要挑战张苟和杨英。”
一个小丫头大言不惭说要挑战两个正七品的校尉。
全场哗然,秦凤西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当时买个衣服就这么顾全姜泸的面子。这两个混账依她那护短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姜泸就是太直太老实了,做事打拼的时候都是前面冲,有功劳的时候却被别人领了先,所以才一直碌碌无为。其实说白了,就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头脑,更不懂官场门道。
傅鸿钊道:“他们两跟你有仇?军营里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挑了那两个?那可是我们织天营里长得最寒碜的人了,提上来污了你的眼,我另外安排两个给你练练手如何?”
傅鸿钊哪懂她的心思,只道她求胜心切,只是想抓两个来练手,大展身手一番。祀
这边惊雷却已不动声色的将张苟和杨英提了出来,扔到了大比台上。
张苟和杨英不明所以,见台上的将军们只吓得跪倒了地上,直喊道:“将军,这是新手大比,咱们两可没报名呀。”
其实他们两早就在底下听说了姜泸的女儿来替他大比的事,两人以为能躲掉,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是比他父亲有骨气多了,更是扬言说要跟他们比,凤将军竟然也都任由其胡闹。
这在以前怎么可能,一个九品怎么能改了规矩挑战七品,得一级级向上爬才是。这也是为何两人每届都让姜泸起不来的原因。
程诺言问曹自愿:“姜三姑娘跟这两人有仇?”
这里最熟悉军中的事就要属曹自愿了,毕竟他老子是曹祟,秦守卿才来这三个月,他又只是个在外横行的世子,对军营之事一概不知。
秦守卿看了程诺言一眼,姜三姑娘姜三姑娘喊得还挺顺溜的,就好像跟人家很熟似的。祀
曹自愿说:“据以往老兵说,以前姜泸与这两人结了兄弟,关系倒是挺好,杨英和张苟家境贫寒,且小气心术不正。姜泸却正直是个直性子人,加上家境上也不错,对二人在经济上多有接济。但这两人,却不是感恩的人,明知道姜泸喝不得酒,滴酒不沾,沾酒必宿醉不起,却拉着人家在大比前去喝酒。
可想而知,当时杨英和姜泸大比,姜泸自然还没打就输了。旁人不知道原因,后来就有姜泸是软脚虾的流言传出来。第二年,张苟跪着跟姜泸说他若是今年再不能升职,他的未婚妻的父母就要将他未婚妻嫁与他人。他跪在姜泸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泪说姜泸已经成亲了,家里富足,请他帮他一回。于是,在姜泸与张苟大比的时候,姜泸又输给了张苟。至此,姜泸虽平日里武艺了得,但十年如一,再没赢过。软脚虾的名头就一直沿袭到今天。姜泸也不曾跟二人计较过,只是再没任何交情可言”
秦守卿两人顿时明白,原来如此。
杨英更聪明一点,大声道:“将军,没有这样的规矩呀,不是咱们怕了这丫头,实在是规矩在这里摆着。若是军中的规矩坏了,以后就不好管理了呀。就算是丫头要挑战我们,那也得明年后年不是,这样未免吃相也太难看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还想煽动群众。
有一部分人跟着呼应,也有聪明的静观其变等凤将军开口的。
此刻秦凤西还真不会开口,她要的人他已经给她丢来了,如何处理就是她自己的事了。祀
知道此刻只能靠自己,她站到他们面前,大声道:“这军中的规矩怎么定,自然是凤将军说了算,难不成你说了还能算?你想造反?”
想不到姜婀竟然还反将他一军,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赶紧跪下澄清。
只见她又笑着问:“你是不是怕了”
在军营里,谁敢说一个怕字?在织天营里怂兵是没有好下场的,他们敢承认,下一刻就会被丢出军营。
张苟结结巴巴的道:“大侄女,好歹我们跟你父亲是好友,你不能……”
“住嘴,你也配?”
看着台下围绕的那些兵将们,她道:“我们冀州营里听说都是英雄好汉,是守护百姓一方安宁的英雄,何时出了两个胆小怕事的。畏畏缩缩,连个女子都不如的懦夫了?请各位将士们作证,我姜婀今天敢说一个求饶的话,我就从这里一路爬出去。我也相信,冀州城里没有孬兵,是不是呀?”祀
就有将士们其喊冀州营威武,冀州营威武……
煽动人心,谁还不会了?
“我姜婀今天就是在这里被你两打死,也不会懦弱的不敢迎战,我今天就要证明给大家看,谁才是软脚虾,你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听说了吗,昨天的事?”
“何止听说了,我还亲眼看见了呢,那小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我看天仙也不过就长她那样。”
“听说是个心狠手辣的,昨天把那张苟的腿给打断了,杨英也躺着起不来了。啧啧啧,这样的女子,纵然是天仙,你也无福消受吧。”
“可不是,小小年纪,也太凶狠了点,一拳过去鼻子都歪了,你看你本就长得寒碜,要是再被这么一打,我告诉你,别说进织天营需要看脸,你就是连通天营你都进不了。”祀
又有人道:“你们懂什么,你们看人家姜头儿,管咱们这几十个人,十年如一,如今一跃成了七品,你若是有这么个女儿偷着乐吧你。”
姜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清早回军营的时候,总感觉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但等他走近了,大家又都散开了。
他转身走又会看见三五成群的在后面指指点点的。
前天晚上虽然喝多了,但他知道昨天是大比,今天应该出结果了,他昨天没有参加,自然是没有他的。
他在军营因为不喜欢喝酒作乐,朋友并不多,只几个同级相熟的。
老张和小李头过来给他道喜,说什么高升了以后可别忘了他们,要多提携他们什么的。
说得姜泸一头雾水,老张吃惊:“你还不知道?如今你已经是总旗了,可不再是什么九品执戟长了。”祀
小李头也恭喜说:“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女儿,不过讲真的,实力是一部分,运气也占一部分,多亏了凤将军的默认,否则张苟与杨英的位置也腾不出来。”
说得姜泸更加迷糊。
老张把他的包袱拿出来说:“叫你去总旗营报道,以后你就在总旗营房住了,那里条件可比这里好。”
姜泸迷迷糊糊的看着手上的任命书,他怎么就成总旗了?
任命书却是真的下来了,他只得拿着任命书去总旗房报道。
一路上他背着包袱,通过路上零零散散听到的言语一经组织,总算是明白了,昨天他的二女儿代他大比,还把张苟和杨英给打残了,今天一大早正七品的任命书就下来了。于是军营里这件事就这样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有人言辞不善,奚落的人更多。比曾经笑他是软脚虾的人更多。祀
这一路上,看着大家的指指点点,他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他如今就是总旗了?他终于挪位置了,但这位置不是他靠自己得来的,是靠自己的女儿来的。
报道的时候,那校尉就嘲讽了他说:“自己行不行不要紧,有个能干的女儿便能步步高升。”
恍恍惚惚的去报了道,总旗营果然比小队营里好。
但是他渐渐感觉如今当了总旗比以前没好多少,比如说吃饭的时候,他应该领总旗的餐,但等他排队打餐的时候,打餐的人却说他们没有接到他成为总旗的通知,所以竟然如施舍一般只给了两个馒头,连小兵的餐都不如了。
他领了两个馒头也并不说什么,想找个位置坐下来,明明有空位的地方,等他准备坐的时候,旁边的tຊ人总是屁股一挪说没地儿了,要么就说有人坐。
他只得苦笑,最后蹲在了一边默默的啃馒头。
秦守卿三人坐在外围早就看见了姜泸被各种排挤。 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