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松烨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匆匆带着人离开。屋内的人听到动静,也都冲了出来,纷纷指责。“何韵玲,你既然跑了干嘛还回来?”“非不顾几家的情面在奶奶生日的时候闹,越来越不懂事!钢铁厂都要倒闭了,你还耍大小姐脾气呢?”“人梓霞都重病要死了,你竟然还狠得心推人,也太小气了!”何韵玲死死掐着手心,张了张嘴,却无处下口。到底是她小气,还是他们是非不分?夜幕缓缓降临。何韵玲抱紧自己,硬着头皮守在婚房,等着秦松烨回来。
说完,不顾众人的诧异,何韵玲转身奔出了门。
大雪又开始下。
何韵玲捂着心口,一步一步走着万分艰难。
胸口闷堵,落下的泪凝在眼角,硬生生刺的疼。
她不明白,明明婚前,她和秦松烨两情相悦,家属院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才结婚一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
浑浑噩噩走着,不知不觉她竟然下意识走回了娘家。
鹅毛般的大雪密密飘着,天空一片灰暗。
家里亮着灯,凝着不远处淡黄的温暖,委屈忽得压不住。
“阿爸……”
她奔向家门,哪知刚要推门,便听到屋里传来阿爸沙哑的焦急——
“李总,能不能把半年前卖掉那批钢材的尾款结算给我,这个节骨眼上,钢铁厂转为了私营,所有开销我要一人承担,工人们都在等着发工资……”
“厂子快要倒闭了,我实在是没钱了才来求您,……您通融一下吧——喂?李总?怎么挂了电话……哎!”
大风呼啸而过,何韵玲僵在门口。
透过门缝,她才发现只是短短半月不见,阿爸的头发竟然全白了,一向挺直的背脊也弯了……
钢铁厂居然要倒闭了?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又怎么好意思再拿自己的事去烦阿爸?
何韵玲忍着压抑,一步步往回走。
她想起母亲去世给她留下的祖传玉镯,她结婚时带去了婚房。
那玉镯是顶级的帝王绿,价值连城……典当后,应该能帮阿爸凑上工人工资吧?
脚步不由加快,哪知刚抵达陆家门口,就直直撞上陆梓霞。
而陆梓霞一见她,就抬手得意摆弄着手上的一只绿色玉镯:“这玉成色真不错,何韵玲,松烨哥已经做主把它送给我了!”
轰!
何韵玲的理智咋然崩断——
“那是我阿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还给我!”
冲上前就要夺,谁知陆梓霞忽得诡异一笑,压低声音说:“何韵玲,我很看不惯你过得比我好!”
“凭什么当初走丢的不是你这个死了娘的贱人,你凭什么能嫁给那么好的松烨哥?”
话落,她忽得抬手朝墙壁砸下——
“不!”
“哗啦!”
何韵玲来不及阻止,眼看着玉镯成了碎片,同一时间,陆梓霞却猛地朝后倒地,‘扑通’滚下台阶。
“梓霞!”
秦松烨正好从屋内冲了出来,奔到陆梓霞身边,抱起昏迷不醒的人,头一次冷酷睨向何韵玲。
“你太过分了!为什么非要针对梓霞?”
何韵玲回过神,下意识解释:“不是的,陆梓霞是装的——”
可秦松烨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匆匆带着人离开。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也都冲了出来,纷纷指责。
“何韵玲,你既然跑了干嘛还回来?”
“非不顾几家的情面在奶奶生日的时候闹,越来越不懂事!钢铁厂都要倒闭了,你还耍大小姐脾气呢?”
“人梓霞都重病要死了,你竟然还狠得心推人,也太小气了!”
何韵玲死死掐着手心,张了张嘴,却无处下口。
到底是她小气,还是他们是非不分?
夜幕缓缓降临。
何韵玲抱紧自己,硬着头皮守在婚房,等着秦松烨回来。
阿爸的事她不能不管,秦松烨在机关单位上班,他或许有办法……
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夜。
直到天亮,秦松烨都没回来。
天边出现鱼肚白,继续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何韵玲顶着一夜没睡的憔悴,揣着不安出门,谁知刚一踏出大院,突然一人急切跑过来:“不好了何韵玲,一群人去厂里抗议,把你爸爸砸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