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恬恬说:“我现在才发现啊,男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什么?”有些不解。南恬恬从床上跳下来,手扩在唇边俯身附到林之航耳廓,没一会儿,略带羞涩与兴奋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崩了出来,“这个男的,一夜…可以好几…次……”“……!”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南恬恬直接忽视掉林之航落在自己身上略带审视的视线,又抓起一包鸭脖子,半倚着床头,抬了抬下巴,傲娇地轻笑:“算了,没开过荤的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林之航被她笑得莫名有些尴尬,
陈可馨的神色有些困倦,眉心微蹙,眼下有片小小的淤青。
走廊的灯光显得他肤色极白,衬得那张极妖孽的脸多了一丝病态。
他垂眸翻看着手里的病理报告,唇线抿得很直,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疏离,与和她在一起的状态截然不同。
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陈可馨抬起视线笔直地射了过来。
须臾间,林之航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她飞快地垂下脑袋,抬手压了压帽檐,假装镇定地转身往右侧走廊走。
因为来过几次的缘故,林之航对医院的布局还算熟悉。
南恬恬所在的病房位于右侧走廊的中部。
从电梯出来到病房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身后的视线还盯着她,林之航如芒在背,直到推开房门,身后的那种压迫感才终于消失。
此时,南恬恬正在床上悠哉悠哉地啃着苹果。
看见林之航这副模样,她愣了半瞬后腾地从病床上跳起,抓起旁边的水果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是不是有人跟踪你?你先躲洗手间里,我去砍了他!”
“……!”
林之航翻了个白眼,关上门,摘掉帽子:“没人跟踪。”
南恬恬不相信,捏着刀拉开门探出半个身子。
“砰”地一声。
房门关闭。
水果刀丢回桌面,南恬恬大摇大摆地往床上躺,轻嗤道:“没人你还那样,整得跟强.奸犯在后面追似的。”
“……”林之航拉了张凳子,从水果篮里翻出一小袋鸭脖子扔到她怀里,“有的吃还堵不了你的嘴。”
她刚才之所以躲,只是单纯地不想和陈可馨在这种情况下碰面而已。
“欸,我看这个男人挺帅的,要不你收了算了。”南恬恬迫不及待地撕开袋子,下巴指了指墙上的电视。
林之航侧头,这才发现房间的电视在开着。
节目这么火吗?连医院都在放。
没理她,视线绕回到她腿上,林之航要笑不笑地问:“哪条腿断了?”
咬着鸭脖的南恬恬笑得花枝乱颤:“没有哪条,不想上班随便编了个借口。”
“……”预料中的答案。
林之航说,“你就不怕银行哪天把你炒了。”
“嗐!不会的,放心吧。”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南恬恬放下手里的鸭脖子,抬手撩了撩齐耳的短发,神秘兮兮地朝林之航眨眼,声音压的很低:
“欸,跟你说件事,我把那个外国帅哥给睡了。”
电视在播电影院里两人“初见”的一幕,耳畔是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咚”响声……
节奏像是某种鼓点,一下下叩击在人的心脏上。
魔音穿耳,
林之航的思绪有点飘远,蓦地想起,陆北航似乎也在住院。
所以,陈可馨今天是来看他哥的?
片刻的恍惚,再回神的时候,发现南恬恬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林之航敛了敛思绪,拖长了声音漫不经心地:“噢。”
南恬恬说:“我现在才发现啊,男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什么?”有些不解。
南恬恬从床上跳下来,手扩在唇边俯身附到林之航耳廓,没一会儿,略带羞涩与兴奋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崩了出来,
“这个男的,一夜…可以好几…次……”
“……!”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
南恬恬直接忽视掉林之航落在自己身上略带审视的视线,又抓起一包鸭脖子,半倚着床头,抬了抬下巴,傲娇地轻笑:
“算了,没开过荤的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林之航被她笑得莫名有些尴尬,
默了一秒,
鬼使神差地往电视上瞟,那个男人又在唱歌……
她伸直了腿,让自己呈放松状,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
“因为…我在等…最好的……”
咬字故意重重地落在“最好的”几个字上面。
南恬恬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整个身子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好一会,她才停止大笑,望着林之航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
“没有比较,怎么知道哪个最好?”
“曾经,我也以为辰沙是世上最好的男人,结果呢……”
辰沙确实不行,人品一般。
林之航不置可否。
话落,南恬恬又凑了过来,压低身子与她平视,眼睛却扫向电视,勾了勾唇,拖腔拖调地说:
“说不定,这个男人…也…不…行呢?”
说着她故意将视线肆无忌惮地往林之航胸.前扫,仿佛在说,我说的不是人品,而是床. 上……
“……!!”
不行吗?
林之航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那晚在酒店,浴巾从他腰间滑落的禁忌画面。
虽然只是极为短暂的匆匆一瞥,但她还是看见了。
他挂着的那一……
嗯,大得有些触目惊心…
林之航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仰头猛灌了一口。
“咳咳——”
水喝得太急,呛出了声。
南恬恬目光如炬地盯着林之航绯红的小脸,一副福尔摩斯本斯的架势,询问道:
“不对啊,妞,你心里有鬼。
说,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男嘉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