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睁开双眸时,天色微亮。一整夜她都没有睡着,只是阖着眼养神。“公主,您醒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摄政王与韩公子在外面候着了。”丝翠的声音在珠帘之外响了起来,陶夭随意的应了一声,便从床上坐起了身。待洗漱梳妆完毕,陶夭便走出了寝殿,抬眸就看见了站在殿门口的萧景殊和韩沐。萧景殊眸色温夭,望着陶夭笑了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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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
“父王,把女儿留下来,可为何事?”
陶夭抬眸望向了皇上,却看见了他欲言又止的目光。
“父王,请讲。”
陶夭起身朝着皇上行了礼,低垂着双眸,心中涌上了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良久,皇上的声音终于从上方传来。
“夭儿,朕知你不愿再与主国摄政王有牵连……可,今日使臣来报。”
“主国君上下了圣旨,说是你冒然回了陶国,决定涨贡。”
陶夭一愣,没有料到萧景殊会有这种手段。
也是,是她忘记了萧景殊本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若你愿意回去,主国愿意免贡。”
陶夭闻言,心中便已经确定这一定是萧景殊所谓。
摄政王最擅长的不就是这般威逼利诱?
条件开在这里,陶夭根本就没办法不答应。
“夭儿……朕也很为难。”
良久,陶夭抬眸对上了父王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阖了阖眼:“儿臣明白,明日一早便跟随摄政王与韩公子回主国。”
“儿臣告退。”
陶夭说完,便起身走出了养心殿。
她眼眶渐红,冬日冷风吹来,明明也算是穿的厚实,却没来由的觉得好冷。
说不怨当然是假的,自己虽为一国公主,可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从小便是如此,她在陌生的环境中长大。
陶夭自幼便留在京城之中被当作弃子,虽是和皇子皇女们一样的待遇,可是却遭受了许多冷眼与不公。
她走在回寝殿的路上,脑海之中突然闪现了过往的画面。
那时候也是一个如同现在一样寒冷的深冬,她不过是想要与皇子们一同念书,却被锁在了冷宫之中。
冷宫里的废妃大多都精神失常,那时候的陶夭年幼,被吓得不轻。
就在这时候,萧景殊的出现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后来的日子,也因为萧景殊的保护,陶夭过的也没那么差。
到了寝宫门口,陶夭便走进了屋内,暖和了不少。
“公主,公主!”
丝翠的声音打断了陶夭的思绪。
“收拾些东西,明日回主国。”
陶夭淡淡开口,丝翠眼底露出了讶异:“公主,您怎么还想着回去呢?这些年来摄政王对您的冷漠您还看不透吗?”
陶夭闻言,阖了阖双眸,望向了一旁窗台上跳跃的烛火。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
“主国来命,我若是回去,陶国免贡。”
陶夭语气淡漠,声调冷冽:“我若是不回,又将涨贡。”
闻言,丝翠便沉默了下去。
陶夭终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她不能肆意妄为,甚至还要牺牲自己的意愿。
“我没事,你不必安慰我。收拾些东西便熄灯睡下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丝翠见状,只好点了点头。
摇曳烛光没过多久便被熄灭,陶夭上了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然入睡。
这便是她的命吗?
她偏过头去,明明已经热好了的玉石枕陶夭却只觉得一片冰凉。
她望向了窗外,淡淡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双眸渐红。
一夜无眠。
次日。
陶夭睁开双眸时,天色微亮。
一整夜她都没有睡着,只是阖着眼养神。
“公主,您醒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摄政王与韩公子在外面候着了。”
丝翠的声音在珠帘之外响了起来,陶夭随意的应了一声,便从床上坐起了身。
待洗漱梳妆完毕,陶夭便走出了寝殿,抬眸就看见了站在殿门口的萧景殊和韩沐。
萧景殊眸色温夭,望着陶夭笑了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