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沈初棠才站起来的身子轰然坠下。她狼狈地跑回去,深一脚浅一脚踩进雨水里。……偌大的沈府,白幡挂了满院,而她的爹爹一声不响的躺在灵堂里。沈初棠心如刀绞。“爹——”她双眸发红,两腿跪地,再也没有勇气上前。“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姨娘指着她,含泪指责:“沈初棠,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你爹爹等了你一晚上!”“你就是个丧门星,害人精!你的二哥只因是庶子,为了不毁了你前程,他自愿请调驻守边疆,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沈初棠才站起来的身子轰然坠下。
她狼狈地跑回去,深一脚浅一脚踩进雨水里。
……
偌大的沈府,白幡挂了满院,而她的爹爹一声不响的躺在灵堂里。
沈初棠心如刀绞。
“爹——”
她双眸发红,两腿跪地,再也没有勇气上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
姨娘指着她,含泪指责:“沈初棠,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你爹爹等了你一晚上!”
“你就是个丧门星,害人精!你的二哥只因是庶子,为了不毁了你前程,他自愿请调驻守边疆,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你大哥为救你而死,老将军你也护不住,你都做了什么!”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重重落下。
额间碎发散落,沈初棠脸颊一片红肿,唇齿间弥漫着铁锈味。
可她却丝毫都没有躲,只是死死盯着那被风吹起的白幡,整个人空洞到麻木。
姨娘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个丧门星。
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在因为她受到牵连。
可她却什么也护不住。
她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
里面,哭声凄凄戚戚,外面,责怪辱骂不停。
许久之后,姨娘因为伤心到虚脱,被下人搀扶才能站稳。
她这才停下了对沈初棠的咒骂谴责。
一阵沉寂过后,沈初棠沙哑开口:“姨娘,我该去给爹爹整理仪容了。”
“他生平最喜那身铠甲戎装,来世他一定也想穿着来见我们。”
说完,她双腿跪着向前挪动,一步一颤。
临到跟前,沈初棠才动作轻柔地给沈父穿戴好戎装。
然后,她又继续跪在灵堂前。
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副将走上前,小声问询:“将军,是否要去信给边疆,让沈焱霆将军赶回来……”
“不可!”
沈初棠倏然拒绝。
驻守边疆将领没有召唤,不可私自回京。
况且如今局势动荡,沈家亦是岌岌可危,在这个节骨眼上,沈家任何人都行得步步惊心。
哪怕被二哥误会,沈初棠也不想让他回来被牵连受责。
自己现在能保住的,也只有这个唯一的兄长了。
“别让我二哥知道消息。”沈初棠哑声吩咐。
副将领命告退。
三日后,沈初棠安葬好了沈父的葬礼。
……
萧府,萧时衍听着侍卫传来的沈老将军离世的消息,双眸一紧。
“怎么会?”
他站起身,就要去沈府,却被一旁的荆玲玉拦住。
“你不能去,此次沈老将军离世,朝堂上下无一人祭拜,其中深意,你肯定也猜到是上面的意思。”
“你现在去,无疑是引火上身!”
萧时衍眉头紧皱。
身居朝堂,以虎谋皮,他又怎会想不到。
可只要想到沈初棠那难过的眼,他就双拳攥紧。
萧时衍攥紧了手,刚迈出脚,就传来皇宫太监的传唤。
“王爷,圣上口谕让您立刻进宫面圣。”
……
雨声沥沥,沈初棠呆在沈父的墓碑前,回望着身后的那条路。
等了许久,依旧是空无一人。
萧时衍,至此都没来。
她的心,跳得死寂。
沈初棠收回视线,抱着沈父的牌位,一步一沉重地离去。
回到沈府,沈初棠屏退了所有下人,只身来到祠堂。
门关上的那刻,她这些天的伪装骤然卸下。
眼里的泪也夺眶而出。
“爹爹,原谅女儿没让二哥回来,女儿怕二哥会受到牵连。”
“沈家,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人了……”
话音刚落,祠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铠衣的沈焱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二哥?”沈初棠错愕。
沈焱霆二话不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