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同你没亲没故,为何要收留你?人言可畏,熘铧公子,你也体谅我一个弱女子。”蔓舒说着打了个哈欠。今日,她同寒鸦在山野间寻了整整半日才寻到那么一只野兔,待杀洗干净架上火金乌鸟都入睡了。是以,她们二人才这般时候才回来,整个人累到不行,本想着回来便能洗洗入睡,却不想熘铧没走,还同她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早些歇息,你还宿在昨夜……”话说到一半,蔓舒才想起昨夜之事,当即便有些说不下去。
蔓舒是笑着的,是开心的。
可是她的开心,却是建立在熘铧的心冷之上。
直至深夜,熘铧就那么站在树下,凝望着蔓舒离开的方向。
他在等,等她回来,等她自己回来。
周围灯火兴明,可熘铧的身后却是一片黑暗。
那种黑暗渐渐蔓延开来,似是一只只漆黑的魔爪,将他拖入黑暗。
“我到了,你也快回去吧,明日说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漓泉,你若是一人前去,我便再不理你了。”
蔓舒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的宠溺。
熘铧听着,纵使明知她这份温柔给的是另一个人,明知同他无关……可他依旧像是被救赎一般,从黑暗之中挣脱了出来。
他看着走进院内的蔓舒,哑声开嗓:“蔓舒……”
蔓舒闻声一惊,忙转身看向发声处,瞧着满身冷气的熘铧,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
熘铧瞬间僵硬了身子,感觉原本空洞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爬了上来。
蔓舒她,就这么想要他离开。
她,原来这么厌烦他!
“你这般讨厌我,是因为刚刚那个人么?”熘铧喃声问着,话语间满是委屈与不甘。
“你在说什么?”蔓舒想不明白熘铧的话,干脆打开了院门,“你既没有走,今夜我便再收留你一夜,但明日,你必须要离开了。”
“为什么?”
“我同你没亲没故,为何要收留你?人言可畏,熘铧公子,你也体谅我一个弱女子。”蔓舒说着打了个哈欠。
今日,她同寒鸦在山野间寻了整整半日才寻到那么一只野兔,待杀洗干净架上火金乌鸟都入睡了。
是以,她们二人才这般时候才回来,整个人累到不行,本想着回来便能洗洗入睡,却不想熘铧没走,还同她说些不明不白的话。
“早些歇息,你还宿在昨夜……”
话说到一半,蔓舒才想起昨夜之事,当即便有些说不下去。
她轻咳了两声,随便交代了两句便钻进了屋子,再也没有出来。
熘铧看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原本蒙上层阴鸷的心缓和了不少。
至少,她还愿意收留他!
入夜寒凉。
熘铧看着面前紧关着的门扇,紧抿着唇。
他今夜过来的晚,本是想着等到蔓舒入睡过来,省的她明日不好意思,可却没想到,他等来的是闭门羹!
而屋内,蔓舒紧盯着插着门闩的门扇,一眼不错。
她本想着早早入睡,明日同寒鸦去漓泉,可是想起昨夜之事又有些不放心。
刚才听着外面脚步声响起,便更是如何都睡不着了。
眼看着马上便到午夜,门外一直没有动静,她也不知道熘铧到底有没有离开。
“……”
蔓舒咬着唇,困倦的双眼强撑着瞪得溜圆。
就这般,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生生的熬了一夜。
直到金乌鸟苏醒,蔓舒带着满身的疲倦起身下了床榻。
打开门,熘铧披着满身凉气站在那儿,同蔓舒对视着。
“你……”
蔓舒是真的没想到,熘铧竟然当真在门外站了一夜,此时瞧着他眉间的寒霜,眼中升腾起几分的怒气。
他便是再喜欢蔓舒,觉得他们二人再相像,也不能这般祸害自己的身子啊!
更何况这南荒本就温度差异极大,熘铧这般下去,定然是要将自己折腾病了。
“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今日,同你们一起去。”
“不可能!”蔓舒冷声拒绝道。
且不说前些日子熘铧昏倒有没有好全,单凭昨夜他在外面站了一夜,她便不能允许他跟去!
漓泉是除却金乌鸟栖息之地除外,整个南荒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都未必能全身而归。
更何况是熘铧呢!?
蔓舒扫了他一眼:“我说了,只再收留你一夜,今日,你若不离开……届时便是无处可去,我也不会再收留你!”
说完,她越过他前去盥洗,而后便同站在门口瞧着熘铧一脸诧异的寒鸦相携而去。
熘铧转身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的很紧,就像是溺水之人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浮木的绝望。
第二次了。
蔓舒在他的眼前,同着那个男子离去,甚至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