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拿不出钱,就连自己租房的钱都没有。陈妤赔不起。能想到的只有往后慢慢的打工,兼职,再一点点的还给学校。周景安:“不可以。”陈妤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咬着唇,手指将衣角抓的更紧了,半天都没再想出什么话来求周景安。他们也算不上太熟。他是鸿蒙幼儿园的股东之一,为的肯定是鸿蒙幼儿园的前途。怎么可能为了跟她这点不值一提的私人关系,选择让幼儿园息事宁人。周景安瞧着陈妤低头掉眼泪的模样,眼底有嘲弄:“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找那些股东们商量,不告你?”
徐君生不太理解,想拦住陈妤。
可手刚伸出去,她已经小跑往周景安的车子过去。
他表情有点绷不住的扭曲。
陈妤站在周景安的车外局促的敲了敲车窗,忍不住快哭起来:“姐夫。”
周景安往她瞧了眼,将车门解锁。
听到声音响,陈妤咬唇踌躇一下,还是上了车,坐在周景安身后的位置。
副驾驶是姐姐的。
虽然她坐在后排有点不礼貌,但不能坐姐姐的位置。
上车后周景安就将车门锁住,从后视镜往周家门前的徐君生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嘲讽。
一路上陈妤都没打扰周景安开车,安静的不行。
他没回别墅,直接去了公司。
到公司门口,周景安下了车,随手将钥匙扔给过来的保安手里,就进了公司的门。
陈妤跟在后面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叫住周景安。
又觉得“姐夫”这个称呼太惹人注目,让大家都知道周景安未来的妻子有她这么一个妹妹。
于是只安静的匆匆跟了过去。
可周景安走的快,进了公司后,她就落在后面好长一段,前台看到她,递给她一份表格:“周总新招的实习助理?把这表格填了再去周总办公室面试。”
“我不是……”陈妤还没解释完,那份表格已经落到了她手里。
周景安已经进了总裁的专用电梯。
以周景安现在的身份,她作为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根本不可能跟过去见他。
于是她乖乖的借了一支笔,填好表格交给前台。
那前台就带她去电梯处,告诉她周景安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陈妤连忙鞠躬道谢。
他在二十八楼。
整个楼层都比较安静,几乎是他一个人单独的办公区域。
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秘书的小办公室。
陈妤上去找到周景安的时候,他正处理文件,秘书站在旁边等他签字。
她敲门:“姐……周总。”
周景安往那秘书说道:“这些交给法务部过一遍,再拿过来。”
“是,周总。”那秘书应了声,拿着文件离开。
陈妤在门口怯懦的让了位置。
这种高档点的办公楼,办公室,她都没见过。
自然的就生了局促。
她紧张的手指抓着衣角,眼眸微颤:“我可以进来吗,姐夫?”
周景安:“嗯。”
陈妤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她往周景安的办公桌走近了点,声音里带着哭腔:“可不可以不告我……”
“我,我会努力弥补我犯的错,求求您跟校长他们商量一下,不告我。我会努力赚钱,赔偿学校的损失。”
陈妤觉得自己就是做错了。
应该要赔偿的。
可她现在拿不出钱,就连自己租房的钱都没有。
陈妤赔不起。
能想到的只有往后慢慢的打工,兼职,再一点点的还给学校。
周景安:“不可以。”
陈妤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咬着唇,手指将衣角抓的更紧了,半天都没再想出什么话来求周景安。
他们也算不上太熟。
他是鸿蒙幼儿园的股东之一,为的肯定是鸿蒙幼儿园的前途。
怎么可能为了跟她这点不值一提的私人关系,选择让幼儿园息事宁人。
周景安瞧着陈妤低头掉眼泪的模样,眼底有嘲弄:“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找那些股东们商量,不告你?”
陈妤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她什么资本都没有。
周景安道:“学校的法务部计算了一下,上法院的话,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法官判决赔偿三千万名誉损失。”
陈妤身子猛地一颤。
三千万。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天文数字跟她有关。
赔不起的后果,是在监狱度过余生。
她不想。
她害怕。
鸿蒙幼儿园有专门的法务部,为防止部分家长对学校做出不利的行为,也为了确保学校里每年与外面的一些商务合作不出意外。
比如部分国家级比赛合作。
陈妤脸色发白,将所有希望寄于周景安身上:“我,我错了……求求您帮帮我好不好?”
“我凭什么帮你?”周景安戏谑的看着她惊慌害怕的模样。
恶劣的像是在逗着一只宠物。
陈妤眼眶更酸了,呼吸都窒住。
她想求周景安帮她,可是连资本都没有。
陈妤准备走。
周景安道:“之前让你考虑的事情,今天还勉强可以生效。实在有困难的话,提前预支三千万也行。”
她脸色骤然一变,错愕的望着周景安。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一场生意般自然。
陈妤身体在颤抖。
周景安点了根烟,往她瞧着:“跟我还是坐牢,二选一。”
陈妤眸色变了几变。
她不懂。
明明他是……
周景安瞥了眼电脑:“只有十分钟考虑的时间,十分钟后我比较忙。”
陈妤呆呆的站在周景安办公室里,脑子里一团乱麻。
三千万。
没有人可以无缘无故的帮她拿出三千万来。
这种巨款,无论找谁,对对方都是天方夜谭。
况且也都能知道她没有任何的偿还能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妤手心里的冷汗越来越多了,唇都在微微颤抖。
到了十分钟,周景安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
“周总,咱们公司跟星空剧场的会议时间快到了,需要尽快准备往会议室去了。”
外面是秘书的声音。
周景安应了声:“嗯。”
从桌上拿了份文件往外走。
在过陈妤身边时,她终于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怕坐牢。
整个人在底线边缘徘徊。
稍微不注意就会崩塌。
甚至已经开始决堤。
她才二十一岁。
刚刚毕业。
周景安睨着她:“你说呢?”
陈妤眼泪没忍住往下掉,声音几乎快要她听见:“我同意……”
“什么?”周景安皱眉,没太听见她的声音。
陈妤的所有道德尊严都在突然间被按在地上摩擦。
她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让人厌恶的坏女孩。
可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不坐牢的途径。
陈妤声音大了一点点:“我同意……”
周景安:“跟徐君生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