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爱,不被怜,不被人关注。世人千万,唯她一人。幻觉,又是幻觉。南桑宁手腕被顾修远捏疼,手指一松,刀就掉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咣当”,打破了一室的僵硬气氛。南桑宁的心底,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顾修远松开手,凝着眉满脸寒霜。“你嘴上说着离婚,却又用自杀来威胁我?”南桑宁眼前有点模糊,甚至分不清现在看见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她只能用力掐破了手心,用那点痛保持清醒:“不是……我没想威胁你。”
人生苦短,万般皆是命。
不被爱,不被怜,不被人关注。
世人千万,唯她一人。
幻觉,又是幻觉。
南桑宁手腕被顾修远捏疼,手指一松,刀就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咣当”,打破了一室的僵硬气氛。
南桑宁的心底,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顾修远松开手,凝着眉满脸寒霜。
“你嘴上说着离婚,却又用自杀来威胁我?”
南桑宁眼前有点模糊,甚至分不清现在看见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她只能用力掐破了手心,用那点痛保持清醒:“不是……我没想威胁你。”
她是真的想放手。
可顾修远亲眼看着她要割腕,当然不相信。
他没来由的觉得烦躁,一脚将那刀踢开,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签了。”
他把文件摔在茶几上,声音比刚才还要更冷几分:“以后,我和你再没关系。”
看见《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南桑宁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久后,她把文件往旁边一推,站了起来:“三天后是我的生日。”
“陪我过完这个生日,我就签字,以后再不见面。”
她想在最后清醒的日子里,再深深地记住他。
话音落下,一阵的沉寂。
听到南桑宁的条件,顾修远那个“不”字就已经到了嘴边。7
可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发现她变得很瘦很憔悴,单薄得仿佛碰一下就能折断。
心底跟着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他开了口:“你最好说话算话。”
南桑宁心脏一颤,没想到他会答应。
她一下有些愣,甚至下意识屏住呼吸等着,看他是不是还有后话。
但顾修远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上了二楼。
南桑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别墅。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马路边。
街头车来人往,人人都有归处,唯独她孑然一身。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走吗?”
南桑宁犹豫了几秒,开门坐进去。
“姑娘,去哪里?”司机大叔很热情地问。
南桑宁有些恍惚,她能去哪里呢?现在的她无处可去。
“不知道去哪里,那就送你回家。”司机看出了她的落寞。
家……
南桑宁微微一怔,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家可归,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父母留给她的老房子。
郊区,小院。
古橡树高耸过屋顶,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处处萧条。
破旧的电梯嘎吱作响,停在了18楼。
南桑宁推门进去。
屋里全是灰尘,空气也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
但她累极了,什么也顾不上,躺到沙发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南桑宁这几天没睡过好觉,还淋了一天的雨。
没一会儿她就发起了高烧。
但她沉在睡梦里,又梦到了前世。
这次她和顾修远是青梅竹马,从上学到参加工作,一直在一起。
她以为他们互相喜欢,这辈子都会在一起。
可最后,顾修远爱上了别人。
她参加了他的婚礼,看着他给别的女人戴上戒指,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后来在她二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的孩子出生。
她在买完礼物去医院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飞,当场身亡。
那粉身碎骨的疼让南桑宁瞬间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来大口喘气,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不过烧竟然也退了。
南桑宁缓了会儿,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两天两夜。
而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联系她。
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死活。
包括顾修远。
窗外不知为何放起了烟花。
看着璀璨的天空,南桑宁有些恍惚的想。
还有八个小时,就是她的二十八岁生日。
而自己答应离婚的条件,顾修远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