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真的太晚了,一来一回你到家天都要亮了。”傅霄年薄唇一抿,盯着她不出声。时文终于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心里轻叹口气,还以为自己刚才圆的挺像,没想到他压根就没信。“你放心,我没事的,回去给图图打上点滴我就睡了,我都困死了,真的……”傅霄年微微拧眉,还是没松口。时文一笑,双手穿过他精瘦的腰身,整个人轻轻靠在他怀里:“你担心我,我也心疼你啊……”司机眼皮一跳,默默转开脸。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时文心里焦急,刚才来的时候医生给图图拍了片子,片子里显示它右腿断了两根骨头,一根细的,一根粗的,身上还有不同部位有淤青。
时文越想心里越担心,图图已经八岁了,放在狗狗的寿命当中已经不小了,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在衰老,她实在是担心……
傅霄年能察觉到她心神不宁,抬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别乱想,医生都说没事了。”
“对,对……”
傅霄年一句话,她顿时安心不少,医生刚才说了没事才让她出去等着的,图图一定没事的。
又是一个小时,门终于开了,医生戴着口罩走了出来,两人立刻起身:“医生,怎么样?”
“伤口已经缝合好了,身上的淤青也给涂了药,不过狗狗有点低烧,还要再打点滴,你们看是在这里打,还是你们把药带回去在家里打?”
傅霄年看向时文,她早就等不及进去看图图了,闻言她拧眉:“发烧?那……”
“嗯,时小姐不用担心,打个点滴就能活蹦乱跳了。”医生安慰道。
时文稍稍放心,指着图图的后脚:“它这里骨头断了,难道不用夹板固定一下吗?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医生摇头:“后脚这个地方没办法夹,夹上去就滑了,所以回去之后要格外小心一点,静养半个月大概就能长好了,平时多费心注意一下。”
时文再三询问了各种注意事项,才松了口气:“谢谢医生,这么晚要你专门跑一趟,给你添麻烦了,点滴的话我们回家自己打吧,实在太晚了。”
“不敢,时小姐太客气了,应该的。”
医生将开好的药装好,司机立刻上前接过。
时文要付账的时候,傅霄年已经很自然的拿起了账单,她一顿,笑了下没再说话,过去抱图图,一抬手看到了身上的大衣,动作就顿了顿。
这是傅霄年的衣服,嗯……
短暂的犹豫,身后的男人就走了过来,弯腰小心的将图图抱了起来,一只手还轻轻托着它的后脚。
时文一怔,整个人都看呆了!
没记错的话,傅霄年……好像,有洁癖。
傅霄年回头看了她一眼:“衣服穿好,外面冷。”
时文终于回了神,眼底克制不住的蔓延出笑容,乖乖点头,提前跑过去推开了门。
从医院出来雪下得更大了,扑簌簌的落在身上。傅霄年将图图放在车座上,抬手将钥匙给了司机。
司机一怔:“呃…”
时文也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送了,还要再跑一趟。”
“无妨,送你。”
这么晚司机开车,他不放心,而且时文刚才那个理由他根本就不信。狗狗就算是从台阶上滑下来,能这么巧在她回家刚好摔下来?
时家明显有事,她一个人回去肯定被欺负,他不放心。
“不要了,真的太晚了,一来一回你到家天都要亮了。”
傅霄年薄唇一抿,盯着她不出声。
时文终于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心里轻叹口气,还以为自己刚才圆的挺像,没想到他压根就没信。
“你放心,我没事的,回去给图图打上点滴我就睡了,我都困死了,真的……”
傅霄年微微拧眉,还是没松口。
时文一笑,双手穿过他精瘦的腰身,整个人轻轻靠在他怀里:“你担心我,我也心疼你啊……”
司机眼皮一跳,默默转开脸。
“太晚了,你送我一来一回太折腾了,而且你不回到家我也不能放心去睡,你这不是变相折腾我嘛。”
傅霄年一阵无奈:“我折腾你?”
怀里的人低声一笑,在他胸口蹭了蹭:“没有,霄年哥哥最心疼我了……”
行叭,霄年哥哥缴械投降。
“那你听话。”
“嗯嗯,我听话!”
“回去早点睡。”
“嗯嗯,我早点睡!”
“……哎。”
“嘻嘻~”
时文不仅不让他送,还坚持要目送他先离开,傅霄年没办法,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能开车离开。
车子驶出视线范围之后,她转身,笑容瞬间消失:“走吧。”
司机不敢多话,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心里却炸开了锅。
完!
小姐这面色,回去后怕又有一场大乱斗!当着傅公子答应好好的,转身就翻脸……真任性啊。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时家别墅门口停下。
司机下车开门,看了一眼图图,说道:“小姐,我来吧?”
“不用。”
时文小心抱起图图,下车。
司机一手拎着药,一手撑着伞,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时文远远就看到客厅开着灯,而原本站在门外罚站的时嫣已经没了影子,只有管家站在台阶下默默站着。
司机一看,心中没来由的紧张,悄悄看向时文,只见她面色如常没有半分惊怒,好似预料之中一般。
很快两人走到了台阶前,管家羞愧的低着头。
时文没有停下:“进来。”
管家低着头,默默跟着进了客厅。
门一开,客厅里的人就齐刷刷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时文看了一眼,不禁冷笑,这时整个别墅的人全都起来了。
沙发上,纪棠正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汤匙喂女儿喝姜汤,听到声音一回头,脸色骤然一沉!
“你还敢回来!”
她把碗哐当一声放在茶几上!
时嫣瞬间又哭了起来,委屈的抖着肩膀,一副随时要倒的模样。
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时文理都不理,直接过去将图图小心的放到了沙发上。
“谁让你把它放到沙发上的!那么脏!”纪棠说着就皱起了眉,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臭死了!”
图图仿佛知道被嫌弃了,耸搭着脑袋,挣扎着就要跳下去。
“不动,听话。”时文抬手按住它。
图图哼哼了一声,乖乖的趴了回去。
“把药给我。”
司机立刻将药拿了过来。
她起身去洗了手,回来后带上医用手套,拿出点滴撕开针管,配药打针,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把众人都看呆了!
做完这一切,时文将手套一摘,往茶几上用力一甩!
茶几上的碗哐当一下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就是不长记性,嗯?”
时文眼神淡淡的盯着纪棠,莞尔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