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婧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江沅,你真是……”真是什么呢?她没有说出口。半晌,她深吸了口气,重新抬头:“报警吧,我持刀蓄意伤人,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陆遥川和谷诚泽都没说话,而是看向江沅。江沅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血已经干了,洁白婚纱上的点点血迹也早已变成暗红色。她不在意的把手上的血抹在婚纱上,像没听见易婧月的话:“易小姐,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下,江氏对你来说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完,她转过身去:“我去包扎下,换套衣服,诚泽你先去宴会厅吧。”
陆遥川和谷诚泽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江沅却抬手,掌心轻轻覆上易婧月发抖的手臂:“易小姐,用自己的前途去换我一条命,不值得。”
易婧月嘲讽笑出声:“怎么不值得?你可是江家千金,江氏的掌舵人,而我……”
“你很差吗?”江沅打断她,语气平静,“据我调查所知,你是南城大学经济系的第一名,你拿过很多奖学金,得过很多奖,毕业后也是第一录取到陆氏的。”
“这样的成绩,就算你离开陆氏,也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易小姐,你真的舍得放弃?”
易婧月狠狠一颤,眼里有泪光闪过。
可脸上嘲讽的笑意更深:“未来?现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不知道我和陆遥川的事?没有公司会接纳我了……”
“江氏。”江沅目光平静,一字一顿,“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江氏。”
此话一出,别说易婧月,就连陆遥川和谷诚泽都愣住了。
易婧月呆滞几秒,拿着匕首的手臂慢慢垂下,她去看江沅,见对方的神色没有半点戏谑玩笑之意,眼露茫然:“为什么?你……你不恨我?”
眼见那利刃离开江沅,陆遥川和谷诚泽同时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去抓住易婧月的手臂夺下匕首,一个将江沅护在了身后。
但江沅轻轻拍了下谷诚泽的肩膀,示意他没事,然后再次看向易婧月,说:“说实话,我的确恨你,我恨你拥有陆遥川的这三年,我却空白。但是——”4
“易小姐,错的不是你,我分得清。”
陆遥川听到最后这句话,手背狠狠一颤,忽然感觉到一阵从心脏传到四肢百骸的抽疼。
错的是他。
易婧月沉默下来,盯着江沅没有说话。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江沅之间的差别并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而是云泥之别。
江沅的气质和修养,倚靠的是江家良好的家教。
江沅的眼界和格局,依仗的事江家富裕的生活。
她比不上。
易婧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江沅,你真是……”
真是什么呢?她没有说出口。
半晌,她深吸了口气,重新抬头:“报警吧,我持刀蓄意伤人,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陆遥川和谷诚泽都没说话,而是看向江沅。
江沅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血已经干了,洁白婚纱上的点点血迹也早已变成暗红色。
她不在意的把手上的血抹在婚纱上,像没听见易婧月的话:“易小姐,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下,江氏对你来说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她转过身去:“我去包扎下,换套衣服,诚泽你先去宴会厅吧。”
唯一被忽视的陆遥川在原地怔了两秒,上前几步追上,抓住了江沅的手腕:“阿沅!你铁了心要把这场戏演到底?是,我是犯了错,但婚姻大事你怎么能儿戏?况且你和谷诚泽都没有感情,他……”
“他怎么样呢?”江沅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
陆遥川盯着她,胸腔里一团怒气不知道该从何处发泄:“他这些年来身边的女人换了多少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和他在一起?”
谷诚泽无奈地靠到一张椅背上,抱起双臂:“陆遥川,我还在这儿呢。”
江沅却勾起嘴角,似是轻蔑的笑了笑:“陆遥川,你已经被踢出局,没有资格说话了。”
“我就是要和谷诚泽在一起,你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