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可没说汪掌柜私吞。”苏若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汪涛对上她的目光,脸色骤然一白。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瞬间浸出的冷汗,垂下眼,“二小姐,小的可不敢私吞,这些年霖琴居的盈亏,采买,全都在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还请小姐不要听信谗言。”“我自是相信汪掌柜,汪掌柜把最近两年的账本一并拿给我吧,我向人请教请教。”“什么?”苏若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桃花眼清澈如水,却蕴藏着冰冷的杀意,“怎么?难道汪掌柜真的私吞银两?轻挽,去报官。”
到了账房,汪涛主动拿出了最近三个月的账本,“二小姐,账本都在这了。”
苏若棠随手翻了翻,状似闲聊地问道:“汪掌柜在霖琴居十多年了吧?”
“今年已经是十一年了。”
原主娘亲去世十年,霖琴居落入张氏手中十年。
贪的可真不是小数目了。
苏若棠将账本递给轻挽。
“轻挽,收好账本,找懂的人看看。”
“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眼看轻挽拿起账本,汪涛拦住她,惊疑地看着苏若棠。
苏若棠眼型极美,笑着时,眼眸水波潋滟,全身上下似带着小钩子。
敛了笑意时,自带一股清凌的冷艳感。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沙哑的嗓音像是裹夹着寒风般,薄凉清淡。
“汪掌柜何必这般紧张,我看不懂账本,不过是想找个看得懂的问问。”
汪涛立刻喊冤:“小的在霖琴居十一年,勤勤恳恳,从未出过纰漏,二小姐这话,是怀疑小的私吞,这罪名,小的可担不起!”
“本小姐可没说汪掌柜私吞。”苏若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汪涛对上她的目光,脸色骤然一白。
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瞬间浸出的冷汗,垂下眼,“二小姐,小的可不敢私吞,这些年霖琴居的盈亏,采买,全都在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
“还请小姐不要听信谗言。”
“我自是相信汪掌柜,汪掌柜把最近两年的账本一并拿给我吧,我向人请教请教。”
“什么?”
苏若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桃花眼清澈如水,却蕴藏着冰冷的杀意,“怎么?难道汪掌柜真的私吞银两?轻挽,去报官。”
汪涛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连忙道:“二小姐稍等。”
说着,他转身去书架上磨磨蹭蹭拿账本。
透过书架缝隙,看着身姿妙曼,疏离淡漠,宛如云间一抹冷月的苏若棠,心中叫苦不迭。
本来他以为苏若棠不懂账本,才有恃无恐地将账本拿给她。
却不想,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不惜冒着霖琴居家底被透露的风险,要把账本拿给其他人看。
虽然他做的账本,一般的掌柜看不出来。
但万一遇到厉害的掌柜,肯定会被看出。
不给账本,苏若棠就要报官。
给了账本,他也完了......
苏若棠也不催他,坐在桌前,柔弱无骨的手腕托着下颌,懒懒看向窗外。
几缕调皮的发丝从鬓角垂落,精致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散漫怠懒,优雅中平添几分慵懒。
半盏茶之后,汪涛抱着厚厚一摞账本过来,“二小姐,这是最近两年的账本。”
苏若棠点点头起身:“走吧,把账本送到马车上。”
马车上,轻挽翻着账本,问道:“小姐,我们去哪找掌柜看账本?”
苏若棠斜倚在车壁上,纤指勾着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把玩,“找冯掌柜呀。”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轻挽嘴角抽了抽,“小姐,冯掌柜是松庭客栈的掌柜,而霖琴居和松庭客栈历来不对盘,你确定要把霖琴居的账本拿给冯掌柜看?”
只听说过偷对家账本的,没见过主动把自家账本送给竞争对手的。
她家小姐,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苏若棠黑白分明的灵眸眨了眨:“不可以吗?”
冯掌柜现在勉强也能算她的人,给自己人看没问题。
轻挽:“......”
可以,您老高兴就行。
沁馨院。
苏祁派了四名丫鬟以及两名小厮过来照顾苏若棠。
苏若棠回府得知后,对此冷嗤一声。
苏祁历来注重名声,虐待亡妻遗女的标签一旦贴上,绝对洗不干净。
他不过是不想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良相名声被毁。
白玉砌成的浴池,洒落鲜艳的玫瑰花瓣。
苏若棠不习惯他人伺候沐浴,便将丫鬟遣了出去。
松松挎挎的里衣挂在她身上,云白衣摆及地,盖住那线条优美的脚踝,一双莹润白皙的玉足,踩在地上。
十指粉嫩,肤色又白又薄,如顶级的珍珠,圆润精致。
走到浴池边上时,松垮的里衣再也挂不住,顺着她白皙滑嫩的肩头滑落,在脚踝处绽开一朵云白的莲花。
少女身材妙曼,多一分则谀,少一分则瘦。
光滑白皙的后背,线条极为流畅完美。
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几乎展翅飞出。
天鹅颈线条优美,纤腰长腿,肤白胜雪。
侧眸间,右脸在夜明珠的光辉下,美得惊心动魄。
屋檐上,沉时和沉斐站在角落处,闭目调息。
墨瑢晏负手立于屋檐中央,脚下一片瓦片被微微掀开。
垂眸间,恰好看到少女洁白滑嫩的肩头。
水波荡漾,她抬起的手臂沾上了一片玫瑰花瓣,水滴滑落,糜艳迤逦。
墨瑢晏移开目光,将瓦片复位,未曾发出一点儿声响。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