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气愤站起,抢过自己的手机低吼:“席铮,你凭什么?”啪嗒,一滴泪就落了下来。“凭什么?”席铮嗤笑,接着长臂一捞,将她洁白香软的身子扯进身前。微俯下的薄唇轻贴在她的头发,动作暧昧得如同正在宠溺自己怀里的女人一样。只有邹晴知道不是。他像在抱她,双手抚在她纤薄的软背上,揉过她脆弱的肩头,好像很爱她的样子。下秒他开口,语气笃定且冰冷:“凭你是我席铮的。”邹晴心如刀绞,狠狠闭上双眸,“我不是。”
通过那秒。
叮的一声转账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邹晴错愕。
在与他的聊天界面上,出现一橙红的转账框:十万。
她抬眸,看着眼前男人的俊脸:“为什么?”
“你不是缺钱吗?”男人的话语里没有关心。
她回收目光,看着手里的转账,倍感羞辱。
难道她已经得沦落到,那自己的肉体当做金钱获取的筹码。
席铮,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邹晴默了几秒,忽而轻笑着说:“这钱,我不要。”
男人怒了,起身瞬间,背后的椅子哐当一下倒地。
冷硬的声音砸下,“邹晴,别太装清高。”
她红着眸眶抬头,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倔强得发颤tຊ。
男人俯看了她好半晌,视线落到她亮着的手机上,一把抽走。
待她反应过来,页面上的钱,已显示被收取。
邹晴气愤站起,抢过自己的手机低吼:“席铮,你凭什么?”
啪嗒,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凭什么?”
席铮嗤笑,接着长臂一捞,将她洁白香软的身子扯进身前。
微俯下的薄唇轻贴在她的头发,动作暧昧得如同正在宠溺自己怀里的女人一样。
只有邹晴知道不是。
他像在抱她,双手抚在她纤薄的软背上,揉过她脆弱的肩头,好像很爱她的样子。
下秒他开口,语气笃定且冰冷:“凭你是我席铮的。”
邹晴心如刀绞,狠狠闭上双眸,“我不是。”
席铮乌眸阴冷,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睁眼与自己对视。
邹晴被掐得生疼,只好顺从睁眼。
她的水眸真的会勾人,尤其是被泪水浸染过的瞬间,破碎得更惹人怜,又引人蹂躏。
可席铮清醒的时候,偏不想去怜悯她。
她是罪人。
是夺走他救命恩人生命的罪人。
还想着耍手段,取代一切的罪人。
席铮的话术愈加生狠,“邹晴,要不要我帮你再证实下,你究竟是谁的?”
泪水滑落,模糊住少年的脸,邹晴倏地自嘲一笑:“我这样的罪人,居然是你的?”
她笑得无望,笑得绝美。
也带着对席铮深深的讽刺。
一边厌恶自己,又一边说自己是他的,席铮扭曲的心理她越来越不能理解。
席铮被她的话刺激了,他说:“你想在席廉身上图的不就是钱吗?
我给你,十万不够,五十万,一百万,一千万?”
够不够?”
席铮恨意交加,一把将她推到床上。
跌落床榻一瞬,邹晴觉得全身都要被他推散架了。
但这一秒她没哭,她倔着眸光抬头,冷冷地看着席铮:“席家二少爷,你想包养我这个罪人?”
“包养?”
席铮被气的表情僵住,“邹晴,拿到钱就去办自己的事,以后走路,绕席廉远点。”
他真是三句不离席廉。
邹晴失笑撑坐起身子时,席铮已甩门而去。
……
今天是第六天,妈妈最后一天续住院费的日子。
昨天她没去学校,怕课程被挂。
迅速收拾好自己身上的残局,就往学校赶。
刚结束完一节课,医院的温馨电话又来了。
邹晴:【麻烦了,我下午就到医院缴费。】
医院:【嗯,好的邹小姐。】
十万,最多能撑一个月的化疗费用,接下来,一定要好好想想办法才是。
座位上,邹晴手肘支在桌面,扶额垂眸,看着在席铮页面上收取的钱发呆。
此时外面铃声还未响,走廊上就响起阵阵快跑的脚步声。
阶梯教室里的邹晴被吸引着回头。
这一幕,跟菜市场大妈疯抢的场面是一样的。
光影课,什么时候这般受欢迎了?
就在邹晴皱着眉头疑惑时,任炎炎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
她用着自己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臂力,拨开了好几个比她高的男生。
邹晴看见她那秒,立马将自己的书包放到隔壁的桌面上,笑嘻嘻地同冲过来的人说:“不好意思同学,这位子有人!”
待任炎炎气喘吁吁坐下,她问:“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炎炎挑眉坐起,“你在我面前还得装糊涂呀?”
邹晴无辜摇头。
炎炎只好拉着她胳膊,跟她说悄悄话:“顾晖,席廉,来学校了?”
“什么?”
邹晴哑然尖叫,周围同学给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她抱歉地缩了缩脑袋,朝炎炎挨过去:“他们来做什么?”
炎炎从背包拿出书本,“昨天学校发通知,今天青年才俊摄像师顾晖,协同首席外商友好大使席廉,一同到访视察。
我以为你知道。”
话落,炎炎瞟给她一个极为八卦的眼神。
听到席廉来学校,邹晴的脸白了几分,乍然昨天的电话,她还没回。
开课铃声正式响起。
顾晖推着席廉在老师的引领下入场。
两人今日都是以一席白色亮相,阶梯台上的同学掌声雷动。
顾晖是深蓝翻领衬衫,席廉还是邹晴第一眼见的中式衬衫。
顾晖的名气很大,他可是每个摄影同学,争相模仿学习的大神。
而到席廉这边。
他淡雅地坐在轮椅上,笑容浅浅淡淡的,还带着些许腼腆。
修长好看的指腹按在话筒上,声音如同钢琴曲般,在每个注视他的女同学心中跳跃。
“老师,同学们,早上好,我是席氏集团与广城学府的友好大使,席廉。”
他声音一落,台上就有不少同学开始小声议论。
“没想到给我们捐图书馆的人,居然长这么帅。我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没想是个年轻的人。”
“他腿是真的不能站立吗?为什么我觉得他坐着,也这么迷人。”
“听说席家有两位天之骄子,这席廉这么帅,不知道他弟弟如何?”
“弟弟一般没哥哥长的精华。”
听着周围那些层起彼伏花痴的话,邹晴不禁无语了一眼。
“怎么?校花吃醋啦?”炎炎歪着脑袋靠过来,打趣着她说。
她哪里吃醋。
她只是无语她们没亲眼见过席铮就妄下定论。
席铮的颜,那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是惊鸿一瞥,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邹晴不可置否,在那十年里,她的眼里只有席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