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冰冰凉的,想来,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未曾缓和过来。天气尚早,冷风吹着还让人感觉有些凉。村头的拉货的阿牛都不由得打着哈欠,想着早点拉完货,回家暖和暖和。他刚准备驱车,冷如月就拉着小杰一路吆喝叫停。“大牛,大牛!”大牛回过头,不明所以。“我多给您一些钱,您带着我们到镇子上好好逛逛,家里被子衣服什么都要添置,麻烦您了。”冷如月想着,摸出几十枚铜钱,塞到了他的手中。这些已经能抵得上阿牛两日的收获了,他顿时喜笑颜开,这牛都走得更平稳了些。
“走吧。”冷如月心中生出些莫名的柔软,主动牵住了小杰的手。
他掌心冰冰凉的,想来,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未曾缓和过来。
天气尚早,冷风吹着还让人感觉有些凉。
村头的拉货的阿牛都不由得打着哈欠,想着早点拉完货,回家暖和暖和。
他刚准备驱车,冷如月就拉着小杰一路吆喝叫停。
“大牛,大牛!”
大牛回过头,不明所以。
“我多给您一些钱,您带着我们到镇子上好好逛逛,家里被子衣服什么都要添置,麻烦您了。”
冷如月想着,摸出几十枚铜钱,塞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已经能抵得上阿牛两日的收获了,他顿时喜笑颜开,这牛都走得更平稳了些。
牛车直接停在了县城的一家成品的布料店门口。
“老板娘,将你们这儿最保暖的被子给我准备几床。”
一进门,冷如月就直接说明了来意,只要价格合适,东西合适,她也懒得去压价了。
花娘晃悠悠的过来,看着冷如月穿着简单却干净,举止间自有几分气度,眼眸亮了亮,立即招呼着把人请到了二楼。
“这些可都是从江南运来的,上好的丝绸制成的被子。”
“不必了,我们还是想要棉花的,村里的小家伙们,磕磕碰碰的,用这样好的东西反而糟蹋了。”
冷如月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手感的确不错,轻柔又丝滑,若能做成衣服贴合着身子才好。
“要九床被子,还有铺在床上的。”
本来歇了几分心思的,花娘又听着冷如月的话,顿时更殷勤地带他去了卖被子的地方。
“都是今年的新棉被,若换了旁人过来,我绝不轻易的买,可看姑娘你出手阔绰,这些东西,我只找你要五两银子吧。”
花娘说的理所当然,而小杰却倒抽一口凉气。
五两银子!她还不如去抢呢!
“好,你再帮我做几套新衣裳,过几日我就来取,一定要尽快,用丝绸做里子,外面随意一些。”
冷如月想了几个宝的身体,林保发和张氏能糊弄一下,小孩子若是吃不好穿不暖,日后个子都长不高!
“那丝绸可是好东西,一人做两套换洗的,又要五两。”
花娘已经注意到了小杰的表情,先伸出了手。
“给你。”冷如月将沉甸甸的十两银子交到了她的手中。
“那就烦请您找人将这些被子放到外面的牛车上,我们再逛一逛。”
冷如月仍然握着小杰的手,带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可表情变得那么精彩,让人想不怀疑你都难。”
出去之后,冷如月才轻声教导着。
林杰紧紧地抿着唇瓣,眼眉间只裹着一丝严肃。
刚刚见识到更广阔天地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看着小杰故作严肃,似乎不被影响,冷如月心里愈发怜惜。
“咱们一同去看看糕饼吧。”冷如月仍然抓着他的手。
林杰不同于之前的警惕,反而微微用了些力气。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起,冷如月只挑了各样糕点,一式七块,一家子都能尝尝鲜。
零零碎碎的买下来,又散出去了一两银子,小杰已经没有手再牵着冷如月了,提着不少东西,唇角的笑根本压不住。
“你去找牛叔,我再去药材铺子里看一看。”冷如月看他额头都已沁起了细细的汗珠,笑着指出一条路。
林杰脸上的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跟我一起来吧。”
冷如月深知原主之前所做的事,给这些孩子们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她此时只能妥协。
林保发那条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她依着记忆之中的方子买了些止疼的药物,还有能够生肌的药粉。
这些东西的效果,自然比不得她空间里的那些药物要好。
只要能有一个解释的理由就好。
等捏着那些包裹从药铺里离开,林杰一直在端详着。
就这些药,当真能治好阿爷那条生了大虫的腿吗?
冷如月看出他的疑惑,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二人坐在了牛车上。
阿牛甩了甩鞭子,牛儿便又将他们带了回去。
一时之间,村子里有不少人都在张望着窃窃私语。
“他们家咋突然有钱,买那么多好东西?”
“我总觉得怪怪的,不能是冷如月在外面偷男人了吧?”
“谁知道呢,出去卖还能得到点钱呢,好歹是个嫩生的姑娘。”
王寡妇一边摘着菜一边跟人说着,有鼻子有眼的说着,像是自己亲眼见着了似的。
“这些婆娘们就爱嚼舌根。”阿牛憨憨的笑着,主动帮他们把东西搬进去。
小草也赶忙过来,她提这些轻巧的糕点,孩子们都在帮忙。
“当娘的,也不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王寡妇就住在他们家不远处,这会儿直接就将一盆水泼到了冷如月的门口。
临转身还啐了口唾沫。
“呸!真脏!”
冷如月直接漠然的盯着她,眼神中的杀气仿若凝为实质。
王寡妇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自己走的再慢一点,脑袋就要被人开了瓢!
“小杰,你去帮娘亲烧些热水过来。”冷如月将门关上,就直接对着林杰吩咐。
林保发和张氏两人局促的坐在那里,瞧着眼前孩子们忙活着送来的糕点,只觉得手足无措。
“爹,您的腿如果再不治愈,那情况就很严重了。”
冷如月看着他的腿。
腐烂的肉已经粘在了腿上,隐约还能见到其中的白骨,上面爬满了蛆虫。
浓烈的酸臭的气味从这里发散出来,注意到冷如月的眼神,林保发有些局促的想要藏着自己的腿。
“甭管我甭管我!俺脏!”
冷如月看着林保发的模样,鼻子一酸,定了定神。
“我今天在镇上,学到一招,您要是信得过我,我能治好您这条腿。”
“您这条腿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截肢,日后永远也用不上,若让我试试还能有几分把握养好。”
一开始,冷如月就把这件事情的得失利弊全都讲了出来。
就算一直这么放着,这条腿也注定是要残疾的,还不如让冷如月试一试,争得那一线生机。
林保发瞧着冷如月手中拿着的小匕首,只觉得心中都有些发紧。
截肢……
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