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找出烧火丫头的身契递给凌季恒:“既然定下来了,就让府里准备起来。咱凌家嫡孙娶亲,可不能寒碜了。”话毕喊来陈嬷嬷,将库房钥匙交给舒慕云,让她帮忙操办。至于老太爷那边,她亲自去说。为了孙子的前途,不能明说恒儿有病。可也不是没办法,推说大师批命就好了。想到这里,荣芳清带上婆子丫鬟,去了云明寺。添了不少香油钱,才得以跟住持师父搭上话。***池兴月走在热闹的街市,看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听着来往商贩的叫喊,头一次深切地认识到,自己穿越了,成了封建社会的一粒尘埃。
“恒儿他有那方面的毛病,除了那个烧火丫头,他对其他人都支棱不起来。”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可为了孙子,凌惟成拼了!
荣芳清一惊,忙拉着凌季恒上下打量:“恒儿不会是被那丫头暗算了吧!”
要说老太太为何这般敏感,当然是跟老太爷当年的事有关。她大概,是被老太爷的原配夫人吓出心理阴影了!
这些暂且不提。
凌季恒见祖母疾言厉色,赶忙摇头:“祖母,我曾找名医诊过脉,那老大夫说,这是心理原因。只有碰见合适的人,才能繁衍后代。”
荣芳清一点没怀疑凌季恒撒谎,就是有些心疼自家乖孙没法娶个好的。
点点头,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说不定哪天病就好了,到时候,咱娶个官家千金!”
凌季恒“嗯”了声,看起来十分乖顺。
心里想的却是没机会了,有了抄家流放的名头,怕是普通百姓都不会嫁他。不过没关系,他有小仙女!
想到这里,唇角不禁勾起浅笑。看在老太太眼里,却是这孩子心里苦啊!
叹了口气,找出烧火丫头的身契递给凌季恒:“既然定下来了,就让府里准备起来。咱凌家嫡孙娶亲,可不能寒碜了。”
话毕喊来陈嬷嬷,将库房钥匙交给舒慕云,让她帮忙操办。
至于老太爷那边,她亲自去说。
为了孙子的前途,不能明说恒儿有病。可也不是没办法,推说大师批命就好了。
想到这里,荣芳清带上婆子丫鬟,去了云明寺。添了不少香油钱,才得以跟住持师父搭上话。
***
池兴月走在热闹的街市,看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听着来往商贩的叫喊,头一次深切地认识到,自己穿越了,成了封建社会的一粒尘埃。
一时间,眼眶有些酸。从今往后,她就是那个被殃及的烧火丫头了。
抬手擦去眼角的泪,微笑着走进一家布店。跟老板娘打听了各种布匹的价格后,挑了一件纯棉布的成衣换上。
也就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这具身子是真的弱,都十五岁了还跟个小鸡仔一般,有没有一米五都不晓得。
倒是长得不错,跟前世的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好好养养,说不定能恢复前世的美貌。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前最重要的是,准备逃荒物资,顺便给自己补充营养。
没办法啊,个子太小,会被人欺负。趁着这具身子没来初潮,赶紧往回找补找补。
换了身棉布衣裳的池兴月看起来宛如小家碧玉,跟在她身后的小厮不得不承认,自家二少眼光好。
说话时不禁带上了些许恭敬:“姑娘,你想逛哪,我带你去!”
池兴月有些犹豫:“我买的东西,是直接送回府里,还是......”
“二少说,将东西送去他的私宅,等傍晚时,会有人来取。”
池兴月放心了,挑了两匹细棉布,两匹细麻布,两匹丝绸,和一些细纱布。
想到自己没啥替换衣裳,便又挑了两身夏装,还跟老板娘定制了两身秋装、两套冬衣,以及两条棉被。
“冬衣做成普通人的身量,用新棉花,一套絮厚点,一套絮薄点。棉被一条做六斤的,一条做十斤的。背面用丝绸,外面再加个棉布套。
对了,再给我准备二十斤棉花,用袋子装起来就好。”
老板娘想不明白,这大夏天的买啥冬衣。可有钱不赚是傻子,便乐呵呵应了,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通:“诚惠三十五两。”
三十五两,还真不便宜呢!
池兴月想着,如果不是有凌季恒资助,自己怕是只能靠很刑的办法,来采购逃荒物资了!
从布店出来,又去了杂货铺。
这里人不多,池兴月买了二十斤盐,十斤红糖,十斤黄冰糖。
想买更多,可老板不让。这些都是硬通货,这两年年成不好,好东西不多。
又挑了些油纸、水囊、粮种、菜种、木炭、硝石、针头线脑,付了十三两银子,才离开。
手里还剩五十二两,池兴月决定今天花光。
虽然凌季恒说了,物资他会准备。可这不是闲着嘛,能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主要是刚穿,没啥安全感,有钱就下意识给自己囤货。
离开杂货铺,又去问了下粮价。
粳米六十五文一斗,白面八十五文一斗,糙米三十五文一斗,还有黄米、高粱、大豆这些,也都在二十文左右。
池兴月定了十石粳米,十石白面,剩下的各来几石,凑够二十两银子。
池兴月不是不想多买,而是空间面积小,光装这些粮食,就要占去不少位置。
更何况,她还答应了,要把“包间”租给凌季恒用。
作为江南凌家的准二少夫人,要是收不下凌家的万贯家财,可就亏大发了。
走出粮店,又绕到集市。包子、馒头、花卷,锅盔、烧饼、窝窝头,均价三文一个,池兴月直接定了十五两银子的。
又在街上买了几筐桃儿、杏儿、樱桃,碰见有卖猎物的,又买了五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鸡蛋、木耳、莼菜、菌子若干,花了五两银子。
池兴月盘算一下σw.zλ.,手里还有十二两。不禁感慨,这钱是真不禁花。
池兴月是刚到异世,摸不清行情。这话要是被当地土著听到,一定会喷她不会过日子。
就连凌季恒的小厮二柱,面对池兴月的大手大脚,都有些咋舌。可二少说了,一切听池姑娘指挥。
“二柱,你说今年这粮价,是不是有些高啊?”池兴月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悄声问道。
二柱点头,压低声音回:“是涨了不少。以往糙米只需十几文一斗,一斗粳米,怕是连三十文都花不了。”
“那今年怎么......”
二柱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说:“听说北方大旱,又赶上蝗灾,不少人都出来逃荒了。也就咱们南方水多,没受影响。”
池兴月瞟了眼珍馐阁周围的小乞丐,心想未必。却也没把这话说出来。
二柱见池兴月定定地望着珍馐阁的大门,笑着说道:“姑娘可是要去那里用饭?听说珍馐阁的酱鸭,是江南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