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憋笑,抱起悠悠tຊ,又开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我现在不想乖,我只想好好活命啊,爹爹离死不远了,娘亲也会跟着自尽,那我还能活吗?】悠悠的内心一片绝望。【唉,得想法子给白鹭闻一闻,再给仙鹤看看,有没有法子在深山找到解药。】小小的婴儿,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父王,母妃,儿子前来告别了。”门外轻轻敲动,是老二安允启来了。【唉,怎么还有个冤种二哥来添堵,悠悠都快郁闷死了!呜呜,爹爹离死不远了,悠悠还得费尽心思救下他!】
“娘娘,碧贵妃让您等一下!”
马车外的嬷嬷轻声唤着,随后拉开了门帘。
风雪颇大,一阵寒风涌入车厢内,尹月再一次抱着悠悠走出了马车。
在此之前,尹月还不忘为悠悠盖上一层厚厚的毛毯。
“阿碧姐姐,还有何事?”
那挺着大肚子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只是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位十几岁的少女。
“妹妹,我与你介绍一番,这是我侄女,名陈婉柔,把她赐给我儿做二皇子妃如何?”
尹月顺着目光,打量了一番那缓缓行礼的少女,那小女子的一举一动无不体现着一股子知书达理的气质。
而那娇俏的少女容貌清秀,却显得落落大方。
“挺好,能够为二皇子找到如此姑娘,倒也不错。”
再想想自家老大,前阵子差点被那萧语嫣羞辱一番。
顿时,尹月失了不少兴致,却还是在阿碧面前强颜欢笑。
怀里的悠悠却不安分了:【陈婉柔!以后可是萧语嫣的闺蜜啊!不对不对,是穿越后的陈婉柔,才是萧语嫣的一大助力!】
什么?这陈婉柔以后还会是萧语嫣的好友?
穿越后的陈婉柔又是什么意思?
【嗐,现在的陈婉柔也挺可怜的,嫁给了二皇子后任人欺负,才会在水中淹死后,让现代的灵魂穿越过来。】
【那二皇子的性子,我记得是野心勃勃,且为人狠戾,恨不得自己马上杀了皇帝来着…】
尹月已经彻底麻木了,那些炸裂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才不想管碧贵妃的儿子如何,这女子又如何,碧贵妃如今待她没有了真心,她又何必在意这些。
她现在在意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全家!
“瞧瞧,就连妹妹这般说了,本宫也放心了,往后二皇子的一杯喜酒,必定是有妹妹一份。”
【有没有不知道,但我怎么觉得,碧贵妃现在已经知道,咱们家很快就要死得很惨?】
尹月抬眸,干巴巴地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一回到马车,尹月就看着那一壶酒发呆。
悠悠觉得身周暖烘烘的,又开始发困了。
“娘娘,这壶酒,老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您真的要给王爷喝吗?”
嬷嬷轻声问道,就连她今儿个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更别说尹月今日是有多别扭了。
尹月笑了:
“该做的戏还是得做。”
悠悠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见到爹娘在小酌一杯——
【啊啊啊!怎么都在喝酒了!搞什么啊!我的娘!】
一阵子惊叫唤,当真是把夫妻二人吓一跳。
安望舒瞥了一眼悠悠,满脸惊喜:“夫人,悠悠醒了呢!”
“乖悠悠,每次都乖乖的。”
尹月憋笑,抱起悠悠tຊ,又开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我现在不想乖,我只想好好活命啊,爹爹离死不远了,娘亲也会跟着自尽,那我还能活吗?】
悠悠的内心一片绝望。
【唉,得想法子给白鹭闻一闻,再给仙鹤看看,有没有法子在深山找到解药。】
小小的婴儿,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父王,母妃,儿子前来告别了。”
门外轻轻敲动,是老二安允启来了。
【唉,怎么还有个冤种二哥来添堵,悠悠都快郁闷死了!呜呜,爹爹离死不远了,悠悠还得费尽心思救下他!】
【你这个二哥就别让我操心了吧!】
小悠悠的眉头皱了皱,似乎真的很不满。
安允启听得有些发愣,什么叫做父王离死不远了?
安允承跟了上老二的步伐,也正好听到了这句,心里一咯噔:糟了,他只顾着解救老二,竟然懈怠了父母这边!
他以为母妃没有与父王产生隔阂,所以不会发生喝酒这一幕的!
“母妃,父王,你们是喝了酒?”
“嗯,碧贵妃送的,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尹月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安允启:
“允启,你若是要走,我们也不拦你,只是…”
安望舒笑哈哈地走了出来:“老二,去吧!你若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倒也可以向家里求助!为父永远都支持你!”
安允启抬眸,心里一阵暖意。
他内心下定了决心,他要亲眼看看,自己眼前的夫子是否真的是那般不堪。
只要他能够好好判断,必定不会着了道。
不过,眼前的父王离死不远的话…他应该能做什么,救下父王吧!
【哎哟喂,真难,悠悠我啊,身为一个神兽,头一次觉得做事这般不顺!可恶啊!】
悠悠感叹两句,似乎真的叹了一口气。
“母妃,我能尝尝这酒吗?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我记得那味甘醇厚,如今儿子也馋得很。”
安允承走上前去。
只要他喝了酒,再去找大夫配出解药,给父王喝下,那就平安无事了!
“不可!”
尹月直皱眉。
嗯?
安望舒看了看尹月,轻轻拍了拍尹月的手,示意她莫要激动,否则露馅。
月儿能够察觉此酒不对劲儿,想来也是自己能够及时解释清楚的缘故。
亏得他能听到悠悠的心声,才能与妻子同心。
若是真不知道这酒有问题,他的月儿,必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为何不可?母妃,难不成这酒有何特殊之处?”
安允承蹙眉,显然是有些着急。
“那倒没有,你这孩子喝什么酒,莫要学你父王学坏了。”
尹月摆了摆手。
安允承有些头疼了,父母定然是不知情的,所以,他总要寻着机会给父王解毒。
“得了,你们两个臭小子赶紧回去了,本王喝的酒你们还想喝?”
安望舒大拳一出,挥舞着内力,将他们赶了出去。
嗯?
内力还在啊?不是说上战场的时候,父王就会无力抗敌了么?
屋子内再一次只剩下了夫妻二人,以及悠悠一个。
“夫君。”
尹月欲言又止,见刚刚那情形,心里一阵古怪:她怎么觉得,允承似乎对着酒十分感兴趣?
安望舒看了看尹月,把门关紧,点了点头。
尹月当着悠悠的面,只说出一句:
“这壶酒,我们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