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不要!”园园果断拿过雨伞撑开,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雨里。程白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走远。直到察觉自己持久的凝视,才轻轻按住额头,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之前他刚到办公室换了衣服,就看到她从门外的走廊上走过。他看了眼外面的雨,想起了很多年前,她撑着伞在雨里等他,怀里还紧紧抱着一把伞。而后来,她再也没有那样等过他。在程园园走到公交车站牌处站定等车的时候,马路对面的一家茶馆内,正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面容雅致,眉宇间一派山清水秀,抬手拿起面前的青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感觉声音的主人慢慢靠近,园园全身一凛,马上迈大步伐,一路充军似的往前赶,直到接近大楼的门口才停下,因为外面下雨了。
园园怔了怔,早上出门天气还不错,她就没带伞,忘了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
“跑那么急,赶着去投胎吗?”这时清淡的声音从园园身后响起,她缩了下脖子转过身去,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程白。
“我还要问你呢,你跟着我做什么?”她说完就看到程白手上拿着一把沾着雨水的黑伞,眼睛不由在那把伞上停留了几秒。跟程白借伞?园园立刻在心里摇了头。
程白却直接将伞扔给了她,园园慌忙接住。有水滴甩在了她脸上,她抬起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瞪了程白一眼。
“不要?”
“不要白不要!”园园果断拿过雨伞撑开,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雨里。
程白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走远。直到察觉自己持久的凝视,才轻轻按住额头,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
之前他刚到办公室换了衣服,就看到她从门外的走廊上走过。他看了眼外面的雨,想起了很多年前,她撑着伞在雨里等他,怀里还紧紧抱着一把伞。而后来,她再也没有那样等过他。
在程园园走到公交车站牌处站定等车的时候,马路对面的一家茶馆内,正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面容雅致,眉宇间一派山清水秀,抬手拿起面前的青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对坐的女人是他的助理,等他放下茶杯,才说:“九点了,我们差不多过去了吧?”
男人却是从容不迫,清清淡淡道:“不急,活动是十点,从这边走过去,十分钟就到会场了,去早了要应付一堆人。还是先喝点茶,醒醒神吧。”
女助理笑问:“您是因为刚回国,时差还没调整好,所以没睡好吗?”
“我多梦,睡眠一向不太好。”
他说着,朝窗外看去。
外面的雨幕里,深深浅浅的绿树、匆匆而过的行人,如同一框时序轮转的风景,而他在框外,不知道身处何处,今夕何夕。
他只知道,有个人,他今生必须去遇到。
“傅……”
男人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回头看向助理,“什么?”
“您手机响了。”
园园回到程家,朱阿姨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蟹炒年糕,两人简单解决了午餐。下午的时候,园园在房间里满怀期待地查看邮件,结果收件箱里干干净净。中文系不是万金油吗?怎么她投了那么多封简历都像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园园欲哭无泪。
要说程园园大学期间,申请助学金,拼命拿奖学金,给老师打杂,做家教,学费、生活费,几乎都是她自己赚的,如同无敌小超人。程胜华为此感叹过好几次,园园这孩子真是懂事,却又让他这长辈无奈。
如今园园毕业了,自然更是迫切需要工作赚钱。因为她要赡养妈妈和奶奶,要回报叔叔。“给予人心安,欠了人心焦。”这是她父亲说过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
“邮件邮件快点来,工作工作快点来。天灵灵地灵灵,工作啊你就快来吧。最好是报社、杂志社的编辑工作,我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园园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那椅子可以转动,所以她一边念着“魔咒”一边转着椅子,双手还伸向天花板,俨然一副在施展巫术的模样。然后也不知道转了几圈,模糊地看到房门口好像站着人,她慢慢把椅子转到正对着房门,当看到程白时,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